半神之殤!
張哲翰趕忙把菜刀藏在背後。
“鞠大人!鞠大人!”老鴇使勁搖晃鞠武。
萬一被她搖醒了可就前功儘棄了,張哲翰慢慢走到老鴇身後,學著紫蘿殺賬房先生的手勢,揮刀橫斬!
沒想到的是,那麼帥的動作竟然砍了個空。
老鴇恰好把頭一低,躲過了菜刀。
“鞠大人!鞠大人!醒醒!”老鴇繼續叫著。
殺人還真是個技術活,並不是你有刀就能殺人。
現在他身上唯一會一點點的,就隻有剛剛學會的無極九式了。
心念一轉,虛靈頂勁,沉肩墜肘,左掌向前猛地擊出。
無極九式,趕山鞭!
“嘭!”
老鴇肥胖的身軀淩空而起,飛出三米開外,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張哲翰一擊得手,趕步上前,這次沒再揮刀劈斬,而是把菜刀架在老鴇脖子上一勒。
“水來了!”蘇友鵬端著一個銅盆跑了進來,看著滿身是血的張哲翰,呆了一呆。
張哲翰把菜刀彆在後腰,從蘇友鵬手裡接過銅盆,走到紫蘿後麵,慢慢兜頭澆下。
不能猛澆,不能讓水濺到鞠武身上,蘇友鵬露出讚許的眼神。
冷水一激,紫蘿動了一下,還是沒醒。
張哲翰把銅盆交給蘇友鵬“再去打一盆!快!”
蘇友鵬抱著銅盆又跑了出去,張哲翰把紫蘿翻了過來,放在臂彎裡。
紫蘿雙眼緊閉,臉色緋紅,紅唇嬌豔,張哲翰忍不住吻了一下。
“你……乾嘛……”紫蘿動了一下。
管用?張哲翰又吻了一下,沒動靜,乾脆吻住不放。
“唔……唔……”紫蘿終於睜開眼睛,把張哲翰推開。
“姐姐!快拿出毒匕寒月刃!”張哲翰叫道。
紫蘿醉醺醺地把手一揚,寒光一閃,毒匕寒月刃隻出現了一秒鐘就不見了,紫蘿又閉上眼睛,倒在張哲翰的臂彎裡睡了過去。
張哲翰轉頭一看,鞠武粗短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鮮血沁了出來。
人沒醒,酒精有麻醉作用,這麼淺的傷不足以讓他清醒。
血痕由紅轉黑,皮膚也跟著變黑,黑青色從鞠武的脖子迅速向全身蔓延。
“水來了水來了!……”蘇友鵬端著銅盆跑了進來,突然化作一道碎影,消失不見,銅盆“當”的一聲掉在地上,水潑了一地。
鞠武死透了,蘇友鵬的副本任務完成了,被副本強製退出。
“姐姐!姐姐!醒醒!醒醒!”張哲翰搖晃著臂彎裡的女孩。
這可怎麼辦,難道又要背她回去嗎?那麼遠。
突然,地上的老鴇和趴在桌上的鞠武化作兩團血霧,消散在空中。
鞠武的原來坐的位置,衣服和飾物搭在椅子上。
這家夥是山彌境,會不會有神佚物呢?
張哲翰把紫蘿抱到床上,關上門,拿起鞠武的衣服使勁抖了起來。
東西撒了一地,刀幣、脂粉盒、首飾……,全是泡妞用的。
什麼也沒有,張哲翰有些氣餒,舉起菜刀挨個剁過去。
神佚物不可損毀,剁不壞的就是神佚物。
一通叮叮當當的聲音,菜刀所過之處,無一完好。
什麼也沒有,唉,張哲翰惱怒地把菜刀往下一劈,“當!”
嗯?什麼東西?張哲翰扒開破成碎片的衣服,剛才最後那一刀,劈在了一個玉質的衣帶鉤上,竟然沒劈碎。
張哲翰心中狂喜,這個衣帶鉤一定是神佚物!
衣帶鉤是和一根黑色衣帶連在一起的,這根衣帶摸上去軟軟的,摸不出來是什麼質地,難道這麼軟的東西也是神佚物?
張哲翰舉起菜刀砍了下去,衣帶雖然柔軟,砍上去卻毫發無損,衣帶也是神佚物。
衣帶和衣帶鉤形成了一個圓環,使勁一拽,開了一頭,另一頭卻怎麼拽也拽不開。
試試看能不能當腰帶,張哲翰把衣帶像皮帶一樣圍在腰間,鬆開的那一頭一靠近衣帶鉤就搭上了,怎麼拽也拽不開。
取不下來了?不過好像衣帶能夠自適應,不覺得勒。
第二天過去了,還有一天。
“翠袖姑娘!翠袖姑娘!醒了嗎?我們進來了。”
敲門聲,女孩的叫聲。
沒人答應,門外兩個女孩推門進屋,開始收拾桌上地下的狼藉。
輕紗帷幔之中,錦被繡衾之內,紫蘿瞪大眼睛,趴在張哲翰身上,嘴被捂著,沒敢出聲。
稀裡嘩啦了好半天,丫鬟收拾完畢,關門離去。
紫蘿推開捂在嘴上的手,翻身坐了起來,滿臉通紅“你……你占我便宜!”
“姐姐,你搞清楚啊,是你醉得不省人事,把我抱著不放的好吧。”張哲翰懶懶地說道,“你看看這床上,我身上,被你吐的,臭死了。”
紫蘿回頭一看,趕忙捂住鼻子,把張哲翰拽下了床。
“你倒好,睡得跟那啥一樣,我被你熏得睡不著覺,臭了一個晚上,姐姐的美麗形象啊……”
“不許再說了!”紫蘿惡狠狠地說著,走到圓桌旁,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漱口。
“剛才丫鬟端了熱水,你好好洗洗吧。”張哲翰提醒道。
“鞠武死了嗎?”紫蘿邊洗臉邊問。
“嗯,姐姐閉著眼睛隨手一揮,他就掛了。”
“真的?”
“真的。”
“我那麼厲害嗎?山彌境誒!”
“不過要感謝我澆了一盆水。”他沒敢說是“一個吻”。
“哦,還有這個。”張哲翰拍了拍腰裡的黑衣帶,“我隻是試試看能不能當腰帶,沒想到取不下來了。”
紫蘿伸手按住衣帶鉤,閉上眼睛,大約半分鐘,衣帶脫落。
張哲翰又把衣帶捆回腰裡,也學著她的樣子,捂住衣帶鉤,卻怎麼也打不開。
“彆著急,要天行者才行,你出了副本就可以了。記住長按20秒。”
洗漱完畢,紫蘿滿血複活,殺了個山彌境,信心爆棚。
看她躍躍欲試的樣子,知道她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了,張哲翰趕忙潑冷水“姐姐,還有大半天就出副本了,咱們就彆折騰了吧。”
“還沒進宮呢,本小姐的計劃被這個蘇友鵬打亂了。”
“我看就在這兒苟著吧,或者回天字號苟著也行,要不咱們去吃好吃的?”
“不行,本小姐言出必踐。”
“要去也不能大白天去啊,要不等晚上再出去?”
紫蘿歪著腦袋想了想,走到張哲翰身前,勾住了他的脖子。
張哲翰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天字號的大床上,兩人又緊緊抱在一起。
紫蘿這回不臉紅了,推開張哲翰,從床上蹦到了地上。
“噓~~”紫蘿突然把指尖放在嘴唇上。
張哲翰坐起身,茫然地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