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能不能出去玩啊?憋死我了。”蘇友鵬跟著張哲翰念叨。
“你還是憋幾天吧,沒查出殺手之前,哪兒都不能去。”張哲翰邊上樓邊說,“你調一支動能步槍給這位兄弟。”
蘇友鵬馬上叫人送來一支最新款的製式動能狙擊步槍,直接贈送給了無極門的狙擊手。
張哲翰把狙擊手安排在頂層,大門警衛和巡邏還讓原來的守衛照常進行,另外一個15級安排在一樓,隨時策應守衛。
安排妥當,張哲翰鬆了一口氣,在彆墅前麵的涼棚坐了下來,招呼蘇友鵬坐下。
“楚州有沒有外來華人比較集中的地方?”張哲翰端起紅茶喝了一口。
“不是應該找印度人嗎?”蘇友鵬坐下說。
“那個逃跑的女殺手是黃種人,我感覺她可能是華人。”
“唐家墩街,城南。”
唐家墩街其實不是一條街。
楚州南城的邊緣,一個方圓三公裡的區域,都是唐家墩街。
入口處是一個高大的牌樓,上方是一塊古色古香的匾,上書三個顏體大字“唐家墩街”。
牌樓後麵,是一條貫穿居住區的主街,如果非要說唐家墩街是一條街,這就是了。
唐家墩街的建築風格和寧州市差不多,都是張哲翰熟悉的那種老式風格的房子。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吆喝聲、猜拳聲、嗤嗤的油鍋聲,此起彼伏,充滿煙火氣息。
酒樓,茶館,超市,奶茶店,美甲店,婚紗影樓,理發店,針灸按摩店,澡堂子,大排檔,比比皆是。
一些店鋪還掛著紅燈籠,商鋪的標識和招牌都有漢字。
張哲翰是一個人來的。蘇友鵬嚷嚷要跟來,張哲翰死活不答應,你一個大家族的紈絝公子,往人堆裡一站,不是活脫脫的靶子嗎?
能不能找到那個女殺手,張哲翰一點把握都沒有,隻能是碰碰運氣。
楚州人的夜生活才是真正的夜生活,吃喝玩樂應有儘有。
在熱鬨的大街上逛了一會,一無所獲。
進了一個十字路口的茶館,張哲翰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壺茶。
茶的味道竟然不是模擬的,應該是私域副本裡種植的天然茶葉,難怪這麼貴。
正想找店家問問茶葉在哪兒買的,突然聽見鄰座有兩個深色皮膚的白種人在說話,印式英語。
雖然聽著怪怪的,勉強還能聽懂。
“你確定那個女人住在附近?”
“是的,就在旁邊的胡同。我跟蹤了一天,她轉了好幾圈才走到這裡。”
“什麼時候動手?”
“等一會人少一點,現在人太多。”
動手?女人?兩個印度人要對一個華人女人動手?
這事蹊蹺啊,昨天的兩個殺手就是印度人,這兩個印度人是不是也是一夥的?
不管怎樣,印度人打華人,就應該管一管。
張哲翰不動聲色,繼續低頭喝茶。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街上人少了一些,兩個白人買單出了門。
張哲翰看了看時間,8:32,也起身買單,跟了出去。
兩個白人一出門,就轉身鑽進了茶館旁邊的胡同,躡手躡腳地往前走。
倆人在一個兩層小樓前站住,現出長劍和兩麵金屬盾牌,鬼鬼祟祟往上看。
拿長劍很正常,同時還拿出金屬盾牌,明顯是有備而來。
噗噗!
二樓傳來兩聲微響,從窗口射出兩顆子彈。
兩個印度人急忙舉盾格擋,當當兩聲,子彈打在盾牌上,火花四濺。
一個黑影從二樓躍出,落在十幾米外的路上,腳步不停,迅速向胡同深處逃去。
“追!”其中一個印度人低喝一聲,兩人往前一躥,追了上去。
楚州沒有城牆,胡同的那頭直接通向了城外。
城外是一片荒野,唐家墩街的餘光散到這裡,並不是特彆黑,
黑影在前麵跑,兩個印度人在後麵追,追出了胡同。
前麵的黑影不時回頭射擊,但都被金屬盾牌擋下。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追上。
荒野中,黑影停下,猛然轉身,收起步槍,彎腰拔出一柄匕首。
是個女人,穿淡黃色上衣的女人。
兩個印度人收起盾牌,挺劍突擊,直刺女人。
女人揮舞匕首,閃展騰挪。
三人混戰在一起,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碰撞聲。
“啊!”
一聲慘叫,女人向後躥了幾步,倒在地上,腿上鮮血直流。
兩個白人緩步上前,什麼話也沒說,舉起長劍就要劈下。
寒光一閃。
一道半圓形的光刃,從兩個印度人背後橫斬而來,光刃中帶著密匝匝的小劍。
倆人趕忙回身揮劍格擋。
但小劍實在是太多、太快了。
兩人隻格開了一柄,就聽見一陣噗噗噗的聲音。
低頭一看,身上已經穿了七八個洞。
光刃劈到,兩人轟然倒地。
女人驚愕地抬起頭。
密匝匝、藍森森的小劍合而為一,在空中盤旋一圈,飛了回去。
順著小劍飛回的方向,在唐家墩街的餘光中,一個峻拔的身影慢慢走來。
“是你!”
“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