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妮平端小弩,單膝跪地,張哲翰收起魚腸劍現出了霸王槍。
她已經是山彌境,小弩應該也升級了,不知道山彌境的寧妮射出的羽箭會多厲害。
腳步聲從其中一個洞口傳來,三個人魚貫而出,最後麵的是高個金發男子。
他們走到大廳中央停下,正準備喘口氣,突然聽到細微的聲音。
“嘭嘭嘭”,弓弦急響。
“噗!噗!噗!”
兩個正中眉心,什麼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直接倒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金發男子及時向右一閃頭,羽箭擦著額頭飛過,擦出一道血痕。
山彌境!
他剛現出一把軍刀,霸王槍就已殺到,慌忙舉刀上格。
“當!”
刀槍撞擊的巨響震得耳鼓嗡嗡,沒等他做出下一個動作,霸王槍一抖,在他眼前散出一大片槍尖,全都向他臉上刺來。
他趕忙挽出一片刀花,去格擋槍尖。
完全沒有機會蓄力,登載艙肯定回不去,因為時間還不到兩小時。
這也是張哲翰計算過的,從吉克俊逸打電話到現在,差不多也就一個半小時。
寧妮不再射擊,現在兩個人混戰在一起,射擊有可能誤傷張哲翰。更何況剛才那麼突然的一箭竟然被閃過,再射沒有十足的把握。
霸王槍槍勢連綿不斷,軍刀上下翻飛左格右擋,打了一個勢均力敵。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萬一時間拖到兩個小時,這家夥一逃進登載艙就麻煩了。
張哲翰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轉身一記青龍擺尾,大力橫掃,雙腿一蹬,騰空而起。
就在他離地的一刹那,“嘭!嘭!嘭!”小弩連續擊發,寧妮和他有天然的默契。
金發男子剛被張哲翰掃得踉蹌後退,哪裡還來得及躲閃羽箭,雙腿各中了一箭,鮮血直流。
空中的張哲翰已舉槍劈下,梟雄蓋世!
金發男子跪在地上,勉力舉刀抵擋,“當!”
沉重的霸王槍打得他萎頓在地,軍刀歪斜。
宜將剩勇追窮寇,敵人已左支右絀毫無章法,張哲翰也不再使用任何招數,隻是掄槍大力劈砸。
“當!當!當!當!”
“不要打了!我投降!”金發男子大叫。
霸王槍的最後一擊停在了半空“交出麵具,饒你不死!”
金發男子取出金色麵具,拋給張哲翰。
張哲翰伸手去接,金發男子突然發出一道金光。
“嘭嘭嘭!”寧妮連續扣動弩機,羽箭釘在金光之上,濺出火花。
張哲翰接住麵具,一個瞬移回到寧妮身後。
寧妮收起小弩,現出十握劍,蓄力發招。
一道金色的半月形刃斬,像船帆一樣,貼著地麵劈向那道金光。
“鏗!”金光相撞,發出巨大的響聲,金發男的金光被十握劍的金刃劈開。
張哲翰的頭頂,圓形光刃懸停,27柄小劍寒光閃閃。
金發男見狀,急忙後掠,向來時的洞口逃竄。
金刃的餘勢撞在背上,打得他口吐鮮血,若不是後掠卸去了一些力道,不知道會不會被金刃劈開。
張哲翰的光刃已經發出,密密匝匝的小劍向金發男追擊,金發男將將逃入洞口,光刃劈在洞口的石壁上,把岩石生生斫出一道深縫。
金發男在洞裡發足狂奔,飛劍在後麵追趕,叮叮叮打得洞壁火花四濺。
好不容易拐了一個彎,擺脫了飛劍的追擊,剛想緩口氣,又聽見後麵腳步聲大作,趕忙又向前狂奔。
張哲翰並沒有追進洞,腳步聲是他在洞口原地踏步跺出來的。
看著張哲翰淘氣的樣子,寧妮莞爾一笑,收起十握劍。
他們其實並不想殺共祭會的人,安娜就是共祭會的,他們和共祭會沒什麼仇怨。
剛才若不是迫不得已,寧妮也不會擊殺那兩個天行者,張哲翰預估三人中有12個山彌境,不先乾掉兩個可能會很麻煩。
僅僅剛才逃跑的金發男子一個人,就很難贏下來,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兩敗俱傷。
張哲翰收攏了戰利品,和寧妮回去找吉克俊逸。
彝族漢子正焦急地走來走去,看見張哲翰,趕忙迎了上來“剛才那麼大動靜,你們沒受傷吧?”
這漢子還真不錯,上來不問麵具,先關心朋友的安危。
“沒事,他們逃跑了,可惜麵具沒追回來。”張哲翰隱瞞了麵具的實情。
“沒關係沒關係,人沒事就好。”吉克俊逸連連擺手。
“爺爺把羊皮卷給我暫時保管了,他們要的東西不在你們身上,你們是安全的。”張哲翰把道理講清楚,免得他們擔心。
“那你們可要多加小心啊,麵具奪不奪回不重要,千萬不要以身犯險。”吉克俊逸說道。
“放心吧。俊逸大哥,你能不能把拱門的位置畫張圖給我?”張哲翰估計自己提的要求不會被拒絕。
“沒問題,咱們回去吧,回去馬上給你畫。”吉克俊逸爽快地答應,麵對救了他兩次的救命恩人,什麼要求都沒問題。
“為什麼說謊?”
“那是善意的謊言,如果他們知道我奪回了麵具,我就沒理由把開啟物留下,可如果還給他們,就一定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既然拿到了開啟物,為什麼不去開遺跡?”
“這是總結了藏兵洞的經驗教訓得出的方法,遺跡打開了,就不得不在限期內去探索,然後開放副本,遺跡因此成為所有勢力覬覦的對象,但如果不去開啟,它就會一直沉睡,就像從來沒被發現一樣,我們隻要保存好開啟物就可以了。”
“那什麼時候去開?”
“等你願意做夫妻幫幫主的時候,本壓寨……夫再考慮是不是去開。”
東風猛士上,寧妮捏著小拳頭暴揍張哲翰。
張哲翰急踩刹車,關了引擎車燈,撈住兩隻小拳頭。
接著又是俏臉緋紅,連掐帶打,結局還是全身發軟。
最後當然是還債,還那個絕壁上“讓你親個夠”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