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之殤!
剛出店門,就看見街對麵樹下的長椅上坐著個人。
女人。
棕色皮膚,身材火辣,翹臀性感。
馬裡奧的女朋友,詹尼佛。
明顯是在等“約翰”。
是因為約翰比馬裡奧長得帥,跑回來勾引?
還是因為“約翰”和她本來就有一腿?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張哲翰假裝沒看見,往左一拐,走自己的路。
詹尼佛從長椅上站起身,高跟鞋哢哢,追了上來。
“約翰,約翰,你不理我了嗎?”詹尼佛邊走邊問道。
果然是老情人,張哲翰沒說話,先搞明白怎麼回事再說。
“我是你的部下,執行你的命令,是你讓我監視馬裡奧的,沒想到你卻讓他當接盤俠。”
“我是愛你的,為了你我做了多少事?你卻那麼狠心拋棄我!”
張哲翰大概搞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是一個始亂終棄的故事。
“你今天找我做什麼?”張哲翰假裝冷冷的說。
“我有重要的事向你報告。”
“什麼事?”
“馬裡奧是間諜!”
“有證據嗎?”
“他現在正在和敵人接頭。”
“在哪兒?”
“就在康納鎮,你跟我來。”
張哲翰點了點頭,示意她帶路。
詹尼佛轉身,高跟鞋哢哢,一扭一扭向鎮子的另一頭走去。
沒想到隨便變了個臉,竟然惹出這麼多事,張哲翰抱著看熱鬨的心態跟在後麵,魚腸劍扣在手心裡。
出了小鎮,是一條崎嶇小路,詹尼佛還在一扭一扭往前走,沒了燈光,越來越黑。
“啊!”
詹尼佛尖叫一聲,轉過身來,撲進張哲翰懷裡,張哲翰鼻子裡聞到了刺鼻的香水味。
三個人,三個黑衣人,手持亮閃閃的彎刀,分三個方向把他們圍住。
張哲翰沒打算出手,因為沒感受到等級威壓,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不著急。
三人揮刀劈來,張哲翰假裝慌張,把懷裡的女人往外一推,向後急掠。
“站住!再跑她就沒命!”一名黑衣人抓住詹尼佛,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這正是張哲翰要的劇情,他假意攤了攤手“好吧,你們想乾什麼?”
“跟我們走一趟!”
“去哪兒?”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張哲翰假裝歎了口氣。
一名黑衣人手一揮,一根光鏈像蛇一樣卷纏而來,張哲翰留了個心眼,假意掙紮,讓光鏈捆住,卻把手留在外麵。
這種製式光鏈他登載艙裡也有,被捆住之後不能使用技能,不能使用登載艙,所有通訊和信息將被屏蔽。
脖子一緊,腳下一輕,進了一個登載艙。
地上堆得亂七八糟,臭烘烘滿是異味。
從登載艙的體積判斷,此人的等級應該是山彌境初級。
地上堆砌的雜物中,有一盒打開的點心,這種點心張哲翰在迪裡耶吃過,綾瀨遙說這種點心叫卡舒利,是迪裡耶的一道傳統甜點。
“咚咚!”
張哲翰和抓他的黑衣人同時落地,燈光刺得睜不開眼。
眼球慢慢適應了環境,這是個大約40平米的房間,正麵是一扇鐵門,隻有一扇離地很高的小窗。
房間裡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正對著一排鐵柵欄,把房間一分為二。
囚室,這是一間囚室。
另外兩名黑衣人並沒有落在這間囚室裡,抓他的黑衣人穿著黑色長袍,蒙著臉。
哐的一聲,黑衣人打開鐵柵欄的門,拎起張哲翰扔了進去。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要乾什麼?”張哲翰假裝驚恐地叫道。
黑袍人並不說話,關上鐵柵欄的門,打開鐵門走了。
“非非!非非!”張哲翰知道,即便是屏蔽了信息通訊,他的基因智能也會守護他。
我在。
“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我現在無法定位,從剛才登載艙的環境看,您可能是在迪裡耶附近。
“嗯,我看見那盒點心了。”
除了物品,他的坐標按鈕顯示的是迪裡耶語,他們的口音也帶著迪裡耶語的發音。
這麼說來,故事的邏輯大致清晰,三個四聖教的教徒潛入萊克星頓,抓捕了共祭會會監富蘭克林的兒子約翰·富蘭克林。
“哐啷!”
囚室的鐵門開了,進來兩個人,一名黑袍,一名金袍。
金袍在椅子上坐下,喝道“抬起頭來!”
張哲翰一抬頭,差點沒樂出聲來。
坐在椅子上的金袍男子,正是他的血仆,四聖教教主衛隊副統領納綏爾丁·烏哈什。
雖然是血仆,但無法確認他的忠誠度,這名血仆是強製狀態下收的。
殺了主人,血仆之約自然解除,這是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他是海晏境,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就是血仆主人,不排除痛下殺手的可能。
“姓名?”烏哈什開始審訊,他並不知道血仆之主能夠易容。
“約翰·富蘭克林。”
“職務?”
“共祭會一級司衛。”
這是小春初櫻的情報,當時她還說,約翰是共祭會情報機構負責人。
張哲翰說完就不吭氣了,其實他也說不出什麼,恐怕烏哈什知道的比他還多。
烏哈什唧唧歪歪問了一大堆,張哲翰假裝咬緊牙關,不吐一字。
“如果你再不配合,我們卡伊達的酷刑你是知道的。”
烏哈什的威脅大出張哲翰意外,蓋茨就曾經懷疑卡伊達背後的金主不是巴比倫,而是迪裡耶。
如果勾結屬實,這麼重要的情報,烏哈什竟然沒向他這個血仆之主彙報,可見忠誠度之低。
卡伊達是令萊克星頓人談虎色變的恐怖組織,烏哈什抬出卡伊達或許是恐嚇?
“彆嚇唬人了,你們是卡伊達?”張哲翰輕蔑地說。
烏哈什一拍桌子“你彆囂張,彆以為你是共祭會會監的兒子我們就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