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逃跑是沒問題的,他有逍遙步瞬移,不受威壓製約,甚至帶上小春初櫻有可能,隻要瞬移爭取5秒時間,就能進登載艙。
但如果這樣,弗拉基米爾就死定了,拋棄戰友的事他做不來。
“對方是金係海晏境,”張哲翰話音很快,“我掩護,你們倆往小巷跑,出了威壓範圍就馬上進登載艙!”
正說著,寧用潛折扇又一拂。
又是一道圓形金光發出,這次是向三人隊劈來。
他這是要殺人越貨了,天行者死後所有登載艙的物品都會散落。
“砰砰砰!”
溫徹斯特步槍槍彈出膛。
36柄魚腸劍激射而出。
提澤納十字劍撲出火球。
三人隊奮力發出最後的絕命一擊。
但一切都是徒勞,魚腸劍、子彈和火球,都在劈來的金光前全部潰散。
金光繼續劈了過來。
張哲翰又揚出一個光罩。
“轟!”
光罩被金光橫劈潰散。
三個人瞬間全部倒地,張哲翰首當其衝。
胸口一疼,噴出一口鮮血。
渾身像散架一樣,腦子一片空白。
這是要掛了嗎?
一陣風,從敵人的後方徐徐吹來。
街上的塵土砂石被風刮起。
綠裙女孩裙裾搖曳,伸手去捂,扭過頭去。
西裝男臉色凝重,如臨大敵。
寧用潛沒轉頭,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悠然自負。
風並不是很大,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更大的威壓。
還有高手?或者是隱藏劇情?
張哲翰艱難地說“又有高手來了,可能是地藏境,風係。不知道是敵是友。”
大街深處,視線的儘頭,出現了一個身影。
褐色披風。
“是那位酒吧角落裡的老者!”弗拉基米爾叫道。
“可能也是來打劫的,看看再說。”小春初櫻翻身俯臥,握著莫辛納甘步槍。
風,綿綿不息,越來越大。
塵土越刮越多,視線越來越模糊。
風中那可怕的威壓,讓人膽戰心驚。
褐色身影越來越近,在日本人身後二十米處停下,嶽峙淵渟。
“您也要來蹚渾水嗎?”風中傳來寧用潛尖細而沙啞的聲音。
老者並不答話,右手微微上揚。
風越來越集聚,街上的碎石也被刮在空中。
一根通體黝黑的法杖在空中懸停,綻放出藍森森的光芒。
張哲翰一怔,趕忙打出一個光罩,把三人罩進去,勉力抵擋風沙。
法杖周圍的空氣迅速凝聚,不停地旋轉,螺旋上升,形成一個通天徹地的龍卷。
龍卷高速旋轉,街邊一棵大樹被連根拔起,一幢小樓被卷入風中,全都被攪得粉碎。
龍卷把三個殺手罩在圓心,就像一個絞肉機,隨時會合攏,把肉攪碎。
飛沙走石,誰也看不見誰。
“滾。”
劇烈的風中發出一個聲音,蒼勁而雄渾。
隻有一個字。
中文。
風漸漸平息,砂石劈裡啪啦落地,大街上安靜下來。
張哲翰撤去光罩,抬頭望去。
塵霧正在消散,三個日本人已了無蹤跡。
在他們剛才列陣的地方,有一個極其規整的圓,以他們原來站的地方為圓心,滿地碎石。
褐色披風老者,早已隨風消逝,杳無蹤影。
“師父……”
張哲翰蒼白的臉上流下熱淚。
那柄懸停空中的恐怖法杖,正是他在藏兵洞得來送給師父林雨棠的。
那一招通天徹地發龍卷風,正是師父在魚鳧村荒野演示過的“風祭”。
師父這幾天呆在咖啡館,隻是為了盯著這幾個日本人,他一定知道他們中有海晏境。
他在悉心為愛徒保駕護航,他知道張哲翰一直在被追殺。
小春初櫻手裡現出一個瓷瓶,倒出幾顆紅色藥丸,三人一人一顆。
緊接著把白皙的手捂在張哲翰胸口,默默給他療傷。
“好厲害!這就是傳說中的地藏境高手嗎?是你師父?”弗拉基米爾緩過勁來。
張哲翰點了點頭,沒說話,也說不出話。
他受傷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