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之殤!
意大利半島——或者叫亞平寧半島——由北向南伸入地中海,宛如歐洲的一條尾巴,又像是歐洲的一隻高跟皮靴。
古羅馬在維係了一千年統治後分崩離析,意大利半島淪為歐洲列強嘴裡的肉。
“意大利”這個國名不複存在,半島被分割成眾多城邦和小國,這些城邦在政治、經濟和文化方麵各自獨立,富饒的土地和戰略位置使意大利成為各大國爭奪的焦點。
16世紀,半島的北部和西班牙、德意誌、奧地利等十幾個國家一起,歸了日耳曼人的神聖羅馬帝國,南部則被海上打來的拜占庭叼在嘴裡。
帕維亞戰役副本所處的時代,正是意大利淪為“肉”的時代。
神聖羅馬帝國和法國搶這塊肉搶了63年,帕維亞戰役正是決定這場爭奪戰的決定性會戰。
雙方的君主是卡洛斯一世和弗朗索瓦一世,弗朗索瓦一世先找茬挑事,被卡洛斯一世胖揍一頓。
弗朗索瓦一世不服,砸鍋賣鐵,帶著三萬大軍又打了回來。
法軍來勢洶洶,一通重炮把米蘭城牆轟塌,查理一世的守軍一千多人隻好退守到30公裡外的帕維亞,被法軍團團圍住。
“今天幾號?”
張哲翰問的是副本裡的時間,遺跡裡所有外界信息和通道都被隔絕,基因智能給不出時間。
“我在弗朗索瓦一世的指揮部看了,1525年2月23日。”克勞迪婭答道。
副本提示大戰發生在2月24日,也就是明天。在這場戰鬥中,法軍主力被殲滅8000多人,而守城的軍隊幾乎沒什麼傷亡。
8000人打1000人,兵力如此懸殊,法軍優勢如此巨大,是什麼原因導致這麼高的傷亡?
“你還聽到了什麼?”張哲翰繼續問道。
“弗朗索瓦一世下令明天攻城,是總攻。因為有多援軍正在趕來,弗朗索瓦一世想在援軍到來之前攻下帕維亞。”
也就是說,法軍的慘敗是因為攻城,城沒打下來,被守軍和援軍包了餃子。
現在大約是半夜十二點,可操作的時間最多也就六七個小時。必須馬上采取行動。
“時間不多了,丹尼爾,你馬上回到弗朗索瓦一世的指揮部,一是保護他的安全,二是想辦法阻止和破壞明天的攻城計劃。”
丹尼爾腳跟一並“是,張先生。”
“克勞迪婭,你和我一起進城去找初櫻,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法軍戰敗。”
克勞迪婭嬌聲道“好的呀,張翰哥哥。”
張哲翰毛孔都豎起來了。
“對了,恩菲爾德線膛槍的‘超聲波’技能是乾什麼用的?”
“我看看……,探測,治療內傷。”
“嗯,你先試試看能不能給丹尼爾治療。”張哲翰的目的,除了測試技能,還有意給丹尼爾一個機會。
克勞迪婭不明所以,扭著小蠻腰走到丹尼爾身邊,嬌聲說道“脫衣服吧,帥哥。”
丹尼爾一怔,自己心心念念要“獲得愛情”的美麗公主突然要自己脫衣服,當即半邊酥麻,不知所措。
“脫吧脫吧……”克勞迪婭嬌聲催促。
丹尼爾回過神來,忙脫下盔甲,裸露出結實的胸肌。
克勞迪婭伸出白皙纖細的手在胸肌上輕撫,“這兒疼嗎?這兒呢?”
丹尼爾紅著臉,渾身不自在,或者說渾身觸電,說不出話,隻能點頭搖頭。
克勞迪婭雙手貼在他的胸肌上,閉上眼睛。
丹尼爾感受著美人的肌膚之親,呼吸急促起來,不知道是因為超聲波還是因為生理反應。
“現在感覺怎麼樣?”克勞迪婭睜開眼睛,嬌俏地看著帥哥。
“好多了,不怎麼疼了,謝謝公主殿下。”
丹尼爾說著,抓住克勞迪婭的一隻手,假裝紳士地吻了一下。
這回輪到克勞迪婭臉紅了,一個裸著上身的男子行吻手禮,這麼看怎麼彆扭,卻又說不出什麼。
張哲翰在旁邊看著,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法國帥哥看來也是個泡妞高手,很會抓時機。
“卡斯塔多上尉”穿過自己的軍營竟然是殺過去的。
兩次穹光裂之後,軍營就被打穿,生生開出一條500米寬的通道。
法軍明天攻城是nc劇情,幾乎無法改變,那就隻能找到劇情所需的條件,去想辦法改變前提了。
而這第一個前提是法軍有足夠的兵力,導致弗朗索瓦信心爆棚發動進攻,如果讓他沒那麼多兵,進攻就不會發生。
“張翰哥哥,你怎麼殺自己人啊?”公主嗲嗲地問道。
“你老爹明天要去送死,我在救他呢。”張哲翰已經慢慢習慣了她嬌滴滴的樣子。
法軍士兵並沒有攻擊殺害同伴的劊子手,在nc的設定中,“卡斯塔多上尉”和“瑪格麗特公主”是自己人。
“張翰哥哥,你是b型天行者嗎?”
“不是。”
“那怎麼能隨意進副本?”
“你猜。”
“人家猜不出來嘛。”
“彆騷包了,讓我看看你的槍法。”
穿過了軍營,正前方就是高大的城牆,牆頭人影綽綽。
克勞迪婭端起槍,對著城牆瞄準“距離421米,怎麼打?”
“打出一個20米寬的通道就行。”
英國步兵恩菲爾德1853線膛槍,最遠射程1200米,在450射程內有著極高的精準度。
“砰!”
克勞迪婭試著打了一槍,牆頭上一個黑影栽下城牆。
“砰!砰!砰!砰!砰!”
恩菲爾德線膛槍連續擊發,清脆的槍聲劃破夜空。守衛的士兵一個接一個掉下城牆,每掉下一個都帶起一聲慘嚎,慘嚎聲比槍聲更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嗚~~~嗚~~~”
城外和城內同時響起警報,牆頭的守軍和法軍大營都亂了起來。所有人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以那個時代的認知,那麼高的城牆,城外300米沒有人進攻,掉下去的士兵無從解釋。
“槍法不錯嘛。”站著城牆20米寬的“通道”上,張哲翰看著地上的屍體,由衷讚道。
“比初櫻差遠了,我也就打打大象什麼的還行。這要是初櫻打的話,不會有那些慘叫聲。”
身處敵營,克勞迪婭不再嬌嗲,平端線膛槍,以標準的特種兵姿勢警戒。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