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黃英博及時收回手臂,剛想出下一招,卻見樊之右腳一蹬地,跳起來便是一記側踢。
黃英博的左手還在收回,剛想用右手防禦掉這一招,樊之卻猛地收回了腳。
“什麼?虛招!”沒錯,這一腳樊之根本沒打算踢在他身上,而是猛的收回腳後,推開黃英博,向後退去。
黃英博呼了口氣,看了樊之好一會兒才笑道“阿一,為什麼不打了?”
“你,叫我什麼?”樊之的瞳孔一縮,自己的小名從沒在宛城說過,而眼前的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的。
“阿一啊,嘖,不會吧,3年不見,這麼快就忘了我?”
“我……認識你嗎?”樊之疑惑著,但身子上卻沒有半點放鬆,這是對手的惑敵技也說不定。
“3年前,你和一位小女孩撿到的流浪漢總不會不記得吧。”黃英博放下了戰鬥狀態的起手式。“我隻知道你當年的一手烤山雞,到現在我還回味無窮呢!”
這下樊之完全記起來了,3年前的暑假,自己和張梓螢在曾經的大壩上,看到一個渾身是傷流浪漢樣子的人昏倒在上邊。
也多虧樊之會處理傷口,再加上做得一手好野味,才把這位流浪漢從虛弱的邊緣線救了回來。
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都在小縣城尋找一個人,起初樊之還不懂他們要找誰,但是救起流浪漢的第6天,有3名黑衣人找到他在森林廢棄小屋的藏身處……
“你的打鬥技能不比當時弱啊,看看你現在,雖然瘦小,但是肌肉和骨架都結實,就知道你一直都練過。我一直很好奇,是哪位師傅能教出你這樣的人。”黃英博饒有興趣地問。
樊之搖搖頭“我說過多少次了,初中同學從他當軍官的叔叔手裡拿到一本軍用散打,我小時候也就覺得拳頭硬才是硬道理,就湊合著練了。”
說來,這本軍用散打還是樊之從林浩手中得到的。他的叔叔當時見他喜歡打cs,還以為他是個軍事迷,後來倒是便宜了樊之。
後來,樊之從後背打暈了兩個人,剩下的一個樊之與其周旋了許久,才利用路過的扁頭蛇讓黑衣人亂了陣腳後,製服了他。
從那天以後,流浪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天被他製服的黑衣人再次找上了他,說是流浪漢為了感謝他,同時看中了他骨子裡的那份勇氣和自身的本事,想讓他進入黃家。
“以前叫你來,你還千般萬般不願意,現在倒是不請自來了,哼,告訴你,你走不了了!”說完,黃英博再次擺出了起手式。
“外麵在搞什麼啊,這麼吵~”黃燁燁搓揉著睡眼緩緩走了出來,她的視線肅然向樊之這邊一看……
“你你你你你們!在乾什麼啊!”
……
“所以說,為什麼要我留下來啊,我爸還等著我送早餐過去呢。”樊之懊惱地坐在沙發上。
黃英博一把摟過樊之,然後拿出兩瓶葡萄酒樣子的瓶子道“我已經叫我家的傭人過去了,現在我們隻需要敘舊就好。”
“呃……我不喝酒。”樊之推脫道。
“我知道,所以另一瓶隻是單純的葡萄飲料。”
“所以……為什麼要避開燁燁呢?”樊之想起剛才黃燁燁吼過的那一聲後,黃英博就帶著自己來到了3樓的鋼琴房裡。
黃英博爽快地灌下了一口葡萄酒,令樊之一度懷疑這家夥是不是不會品酒,哪有一口悶的紅酒喝法啊。
“男人的話題!小女孩子家家的,不聽也罷!”也許是喝完了酒,黃英博的話語比之前大聲了。
“剛才在她麵前沒見你這麼爽快過,話說,昨晚她一直在夢裡喃呢著哥哥,沒聽說過你們家還有一個大的啊。”樊之也跟著乾了一口,這瓶顏色與紅酒相同的飲料實在是甜得牙受不了。
樊之一說完,黃英博的眼神中快速地閃過了一絲沒落,但也隻是一絲,然後看了樊之一眼後,才歎了口氣說道“我跟你說過的吧,我當時逃到你們那邊,是由於手下叛變,我才要臨時逃命的。”
“可惜啊,我那最大的兒子,當時也就你這般大,他卻因為這變故永遠地離開了。”雖然是傷心事,但黃英博一副看開的樣子。“不過也苦了我兩個女兒啊,美琪……做姐姐的倒是有了覺悟,但是燁燁,彆看她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其實是因為對她最好的哥哥因為我的這些破事兒離世了,才變成這樣的。”
樊之沒說話,靜靜等候著下文。
“當時我想帶你來宛城,就是為了要你當她哥哥,想不到你死活不答應,我也沒強求。不過現在好像也沒差……”
“等等!什麼叫沒差,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你這人怎麼能這樣!”
“哈哈哈,3年過去了,你的口謙體正直還是沒變啊。昨晚我可是盯了你一整晚。”黃英博提及樊之,忽然就喜笑顏開了起來。
“我答應你有時候照顧照顧她就行了,她看起來問題也不大嘛。”樊之聳聳肩。
“問題不大?問題不大我會找你上來開這幾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