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歌德魔導學院!
第38章魔法製造水源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先不論身後那群體態精壯的罪犯們,蕪肯定是受不了。
於是乎,他停下了腳步。
領導人的停下,罪犯們也跟著停了下來。
“呼……休息!就地休息!”
都已經快吸不到氧氣了,為了保持威嚴,蕪仍然使儘丹田的喊著。
用儘僅存的力氣輕輕放下男子,最終腦袋昏沉的向後一躺。
同時打開緊握在右手的地圖並雙手向天空伸直著,以仰望天空的姿勢看著地圖——
——依照地圖上的標示,若要徒步前往酒虎山,共有兩個路徑可以選擇。
簡單來說就是“捷徑”與“一般路徑”兩種。
先看看捷徑吧。如果往東邊的路途繼續直走,將會經過一座森林——“蘭華森林”
沒有什麼知名度的森林,甚至自己也是因為這次的任務而知道這座森林的存在。
也許是因為近於酒虎山的森林,沒有人敢隨意靠近,以至於沒什麼人知曉吧。
總之,森林之後便是直通酒虎山的平地。一路上沒有蜿蜒的山路,地形方麵絕對利於徒步的行進方式。
而一般路徑則比捷徑的速度慢上不少。
若要走一般路徑,則需要往東南邊的路途走去,途中將會遇到地形陡峭的山路。
山路隱密,四處布滿碎鐵與煤炭——那裡曾經是艾恩克王國的軍火製造處。
隻不過隨著戰爭的結束,軍火處也就此廢棄。
不僅是路途的曲折,若是以路徑來看,東南邊的路長遠比直接前往蘭華森林的路徑還要遠。
種種因素摻雜在其中,兩條路徑的速度之差約莫三個小時左右。
照理來說,就算是沒腦袋的人也會選前往蘭華森林的路途,怎麼看都比較穩定。
然而——讓蕪眉頭深鎖的,是地圖上的標記。
代表著危險的重重標記。
在前往蘭華森林的路徑上,吉爾在地圖上畫了個大叉,粗大的線條表明了吉爾在紙上重複無數的畫著,像是以鄭重的口吻告誡著蕪——“千萬彆往蘭華森林走”。
隻不過地圖上沒有明示原因,吉爾也未與自己提過。
兄長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肯定是那座森林裡存在著怎樣的危險。
也是因為這樣,蕪正在考慮著往東南方行徑。
在預料的計畫中——吉爾希望自己能夠在正午前抵達酒虎山,迅速在附近做好調查的準備。
若是按照正常的步行速度來看,東南方的路徑並不是說不行。
不過吉爾萬萬都沒想到,蕪的體力消耗的非常快,同時自己還要背著一名毫無意識的男子。
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左右,如果以這樣的行進速度來看,想要在正午前趕到,也許會有點趕。
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必要趕在正午前調查完畢。
正午期間,對方的戒備肯定嚴密難攻,如果真的要挑在好的時機,半夜才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距離紀念日的時間已經不遠,拖到半夜的話肯定不保險。
為此,蕪也感到納悶。為何潛伏調查的時間會安排在如此晚的時候。
這樣一來,能夠彈性運用的行程豈不是遭到限縮,況且若是不巧發生戰鬥的話,自己也很難安排計畫。
倒不如說,這個計畫本身就是非常匪夷所思的存在。
不過蕪仍然相信兄長,作為一名乖順的弟弟,自己就應該這樣。
他不認為兄長是不經大腦思考的人,也深信著兄長的決定,相信這一切都在兄長的計畫之中。
於是,拋諸於腦後吧!
布滿汗水的雙手隨意的收拾起地圖,接著將挺起身,將腰間的麻布水袋提起。
鼓鼓的麻布水袋像是滾胖的圓肚,可愛的抖動著。
扭開緊閉口,口乾舌燥的蕪就這麼大口飲用著。
頸部的喉結上下搖動著,僅僅隻是喝水,看起來卻如此享受。
豪邁的喝下幾口水,轉眼間麻布水袋縮水了不少,看來蕪沒打算控製飲用量。
能量的補充讓蕪開始恢複體力,同時些許疲憊的眼神開始望向身旁的男子——
——被吉爾攻擊導致現在仍然不省人事的男子。
在接下任務之前,蕪完全沒見過這些罪犯,更彆說眼前這名男子。
但這男子一看到自己,卻表現得仿佛早已熟識自己般。
難道之前自己真的有與這名男子見過麵?
如果是在自己小時候時見過麵,那自己會沒有印象也實屬正常。
不過倘若如此,我與小時後的麵貌早已判若兩人,怎可能輕易認出現在的自己?
況且依照這名男子的身分,恐怕不可能與身為王子的自己有任何瓜葛,光是見麵都是難度了,更何況是相處?
到底……這名男子是不是真的認識我呢?
轉注的眼神開始疑惑了起來,蕪就這麼靜靜的觀察著男子。
不隻是試著辨識出男子的身分,同時蕪也對男子的身體變化感到好奇。
雖然在路途上早已發現,但這樣靜靜觀察著,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男子的肉體正在“快速恢複”。
原先焦黑的皮膚正在冒著漆黑的蒸氣,也許是將壞死的細胞排除掉。
為何自己能夠如此斬釘截鐵的斷定?因為燒傷的麵積原比一小時前還要少。
在受到攻擊的開始——男子的頸部、胸部、腹部以及大腿皆有相當嚴重的燒傷。
如今,頸部與胸部卻完好如初。腹部與大腿雖然仍然有焦黑的征狀,但也沒有那麼明顯。
至此,男子的呼吸也變得平穩,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隻是熟睡罷了。
自己並沒有深入習過醫學,但這樣的現象已經表明男子的身體正在自動的恢複。
但蕪並不知道,這樣的現象已經遠超於現代的醫學技術。
“真是神奇啊……。”
懵懂無知的蕪不禁感歎著。
抱持著好奇心,蕪伸出右手試圖抓住毫無氣味的漆黑蒸氣。
出乎預料的,看似沸騰的蒸氣竟然沒有半點溫度,不滾燙卻也不冰冷。
簡直就隻是一幕逼真的畫作,看得到卻感受不到。
見證如此奇蹟,著實讓蕪感到佩服。同時他也收回試探著蒸氣的右手,接著再次提起水袋,輕啜一口冰水。
可能是感到由衷的佩服,實在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情去形容,因此才喝下的一口水。
陡然間,蕪忽然感受身旁的一股壓迫感——宛如成千上萬的視線正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渾身難耐。
怎麼回事?這般視線從何而來?
蕪不禁這樣想著。
停滯著喝水的姿態,蕪以微小的幅度轉動頸部,害怕的視線望向壓迫感的來源。
——那是充滿羨煞與渴望的視線,來自於近百名罪犯們。
還是如此的凶狠,但在這份倔強中,蕪深刻感受到一絲的無助。
雨水般的汗珠不斷滴落在草皮上,蕪這時察覺到了罪犯們的渴望——
——全部源自於自己手中的水袋。
難道他們想喝水?
再怎麼說,罪犯也是人類。徒步行徑這麼久的路途,任誰都會感到疲倦。
確實,蕪的心中萌生出對這些罪犯們的憐憫。
儘管在這一小時的路途中,雙方沒有半句對話,之間更是流竄著不具名的對峙,但不管怎麼說,這些人都是陪伴自己完成任務的夥伴。
既然如此,就幫幫他們吧。
話雖如此,蕪仍然對這些凶神惡煞的罪犯感到害怕。並不是主動靠前,而是向排頭的罪犯們揮手示意。
示意他們前來。
“你們幾個,過來我前麵吧!”
罪犯們麵麵相覷,狐疑的同時卻還要維持作為危險人物的氣場,看起來有些逗趣。
見罪犯們表現出遲疑,蕪再次揮手示意。
“就是在說你們,過來吧,站在我的身前。”
不明了蕪的用意,但罪犯們仍然點點頭。
老實說,不論是這些罪犯的體魄或是能力,儘管有鐐銬的束縛,他們仍然能輕鬆製伏蕪,甚至殺死蕪。
那為什麼他們沒有這麼做?一切都是因為“支配的恐懼”。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躺臥在蕪身邊的男子——吉爾的暴行深刻的在罪犯們的心中烙印絕對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