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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毫無用處的螻蟻(1 / 2)

聖歌德魔導學院!

第50章毫無用處的螻蟻

迪森特也不急,邊放慢腳步,邊靜待著答案。

幾秒鐘的沉思,終於有了見解——

“稟報皇上,我與蕪王子相處了這麼久,小的很明白您這樣抉擇的緣故,若是由我來選擇,我也定會選擇蕪王子成為艾恩克的下一任皇帝。”

格羅薩爾眼神堅定,語氣也是鏗鏘有力,毫無任何遲疑。

“原來如此,不過我主要擔心的,還是對於蕪來說,這會不會是過大的負擔,抑或是我將自己的重責推卸給他。”

“這個……”

欲言又止的格羅薩爾引起了迪森特的好奇,好奇的向格羅薩爾追問。

“直說吧,說出你的想法,我雖然善於處理國事,但並不擅於對待家人。”

思考了一陣子後,格羅薩爾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像是在醞釀著什麼。

“皇上,我認為站在父親的角度來看,您與他之間的相處時間仍不夠,而您將如此重責大任托付在他身上,想必蕪王子的感受會十分不佳。”

格羅薩爾一口氣地說完,大吐了好幾口氣後,又恢複了眼神的堅定,絲毫不後悔自己的一番諫言。

“你是說……我跟蕪之間的關係還不夠格稱為父子嗎?”

“恕小的無禮,不過是的。您雖然處處退讓給蕪王子,滿足蕪王子的任何要求,但這些東西也隻不過是表麵上的物質罷了。小的認為,您與王子之間最缺乏的便是‘愛’,這並不是一瞬就能凝聚的,是日積月累。”

“日積月累……嗎?確實,我與孩兒的相處實在短淺,有失父親之責啊。”

迪森特不斷小小聲地喃喃道,沉靜地思考著格羅薩爾的話。

格羅薩爾不虧是待在迪森特數十年的老臣,字裡行間雖然沒有過度的拘謹與恭維,語感仍是敬意十足,聽似朋友間的交談,依舊感受得到主仆關係。

在深入的談話後,兩人也不自覺的走到了交流館的門前。

附近幾株無人照料的花朵都已枯萎,地上一片綠油油的草皮也不是天然生長,而是特彆以重金聘請能夠施展“木魔法”的魔導師來使景觀變得稍微能看。

“皇上,容小的先行與駐館大使通報。”

“恩。”

迪森特以點頭回應。

格羅薩爾深深的一鞠躬後,推開沉重的木頭大門,大步的跨進交流館裡。

也許是格羅薩而體重有些超過,剛踏進交流館的第一步便讓腐朽的木質地板發出“吱吱”的聲音,隱約間還能聽出木頭快要斷裂的“啪啪”聲。

一推開大門,一陣難聞的酒臭味灌入格羅薩爾的鼻腔,各桌的燃燈早已熄滅,光線不足讓人無法看清環境,隻能勉強從正門兩旁鐵窗透進來的光線來看。

隻見各個方形鐵桌上擺滿了各種酒杯與酒瓶,桌上趴著呼呼大睡的駐派大使,更誇張的還有直接躺臥在地上,抱著酒瓶,震耳欲聾的鼾聲貫穿了格羅薩爾的耳膜。

格羅薩爾小心翼翼的走過宿醉的人堆,朝眼前的小酒吧靠近。

這裡唯一清醒的,則是站在吧台前,獨自一人默默擦著玻璃酒杯的男子——

——剃著高聳的灰白色龐克頭,留有與發色相同的灰白山羊胡,看上去有些年紀。眉間有顆圓又大顆的黑痣,抑鬱的眼眸與幾近半百的年齡有些不相襯。

穿著樸素的皮革灰大衣,上半身詭異的被重重“鐵鏈”緊緊綑綁著,看上去像極一位負荊請罪的罪人。實際上,那並非是用來綑綁他的鐵鏈,而是為了束縛住男人背後的那口“大棺木”。

棺木幾乎與男人同高,寬度也與男人肩寬相襯。雕有數朵不知名花紋與某個時代的古文字,刻印在老舊棺木上的種種雕刻散發著淡淡清香,但聞久便會感到頭暈目眩,此外,棺木仿佛冰櫃般,隱約散發肉眼可見的寒氣。

男子專注於擦拭著玻璃酒杯上,並未注意到格羅薩爾的到來。

如此冷漠的反應,格羅薩爾並未感到生氣或沮喪。反倒是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像是見到故友般,毫不遮掩著地向他熱情打著招呼。

“好久不見了,費洛馬爾,這裡還是老樣子嗎?”

費洛馬爾隻是默默地點頭,眼神仍舊不離開酒杯的擦拭著。

見這酒杯已經擦到不能再亮了,格羅薩爾輕拍他的肩膀,借此吸引他的注意。

“喂,費洛馬爾,皇上親駕此地,你讓大家趕快起來吧。”

聽見皇上親駕,費洛馬爾仍舊沒有太大的反應,他隻是放下手中的酒杯,輕輕點著頭,示意著自己有聽到格羅薩爾的提醒。

但也隻有點頭,仍舊沒有開口回應。

“啊……你讓大家趕緊整裝,一分鐘後我便請皇上進來。”

這番冷淡的回應,格羅薩爾終於感到有些尷尬的說著。

費洛馬爾——這渾身散法神秘詭譎氣息的男子,在格羅薩爾的眼中,是個徹頭徹尾的怪胎。在艾恩克王國裡,他是數一數二的“科學家”。他長年醉心於生物實驗中,甚至開發出超越生死的魔法,他稱之為“咒法”。

不難想像,所謂的咒法與他背後那口棺木有關。

同時,費洛馬爾也是王國內重要的戰力——艾恩克王國著名的魔導師團,其中依照特色分化成九大席次,其中,代號“終焉”的第二席次正是眼前這男人。

那為何如此重要的人,會負責駐守於各國大臣的交流館中呢?

費洛馬爾精通各國文化與語言,他的交際手腕絕非現在這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當然,迪森特也看中他本身強大的實力與顯赫的威名,順勢壓製住他國大臣的亂性,希望能透過如此具代表性的人物,達到“軟硬兼施”的手段。

所以在格羅薩爾眼中,費洛馬爾就是如此奇怪的人物。

那在費洛馬爾眼中呢?身為同事的格羅薩爾、作為主人的迪森特、孕育自己的艾恩克王國,這些東西在這麵無表情的男人眼中,又代表著什麼?

恐怕隻有他自己明了。

《西元1927年7月17日,晚上11點52分,特爾加斯納村內》

恐怕蕪從未想過,他也有萬夫莫敵的一天。

饕餮的力量已經超乎他的想像,同時卻也挑起他內心的欲望——那股渴望更強大力量的貪念。

儘管那不是他本人的意願,但蕪本人並不否認這份欲望。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身分,以及自己應該抱持著怎樣的心情活下去。

渴望、冷酷、害怕交錯於深邃的眼眸中。

至少以現在的蕪來說,他還未能勇敢的直視這份力量。

與此同時,再將畫麵拉遠一看——迎來的是超乎常理的景象。

在潔白月光的照映下,青綠草原上遍布都是鮮紅的血漥,還有碎屍萬段之後遺留下來的大片魔物殘骸。

放眼望去儘是中階魔物,依照殘骸的規模進行估算,原先盤踞在這片草原上的魔物數量,恐怕接近百來隻,甚至超過。

以理想來說,倘若要短時間內殲滅如此大量的魔物,恐怕需要中上規模的魔導師團,不過這還隻是保守估計的軍力。

實際上,可能還需要用以輔助的補師團與現場指揮的軍官。

但顯然這裡並沒有半個軍隊。

僅僅隻有他一人。

以饕餮之力執行虐殺,執行者竟是從未有施展魔法經驗的蕪。

連一點汗水都沒有留下,蕪的神情輕鬆寫意。毫無吹灰之力,隻需要彈指之間,萬物皆將寂滅——以目前的蕪來說,這種事情不無可能。

連點皮肉都沒有留下,隻有貌似被來回碾碎數萬次的骨粉與利用強大魔法轟炸四周所引起的灰煙。

若要用一句成語來形容,應該就是“片甲不留”。

毫無慈悲的儘數殲滅,前一秒仍然是暴亂的場景,下一秒卻是無人能擋的死寂。

這份死寂來自於草原上唯一的幸存者——蕪的內心得到了難以言喻的喜悅與難以滿足的渴望。但比起欲望的滿足,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思索——

尋思的雙腳緩緩走過這片鮮紅之地,仿佛剛剛的屠殺不存在般,沉著冷靜。

忽視了這片駭人的光景,蕪正在思考著。

右手食指與大拇指相互搓揉著下巴,冷靜地視線掃過魔物群的遺骸,一切的發生實屬令蕪感到匪夷所思。這畫麵看起來十分的一般,也就隻是一名沉思的男子正在月光下環視著戰後的殘骸。

但要是換成一般人,恐怕就不是這般光景了。

此時,一道纖細的身影突然闖入蕪的視線中。

著一身漆黑且優美的西裝服,看起來華貴且精美,不過主人卻不在乎泥土的肮臟,隻為表示敬意的跪坐在蕪的麵前——飽含著智慧的雙眼正在仰望著眼前那至高無上的大人。

那是寇特——遵守命令的與蕪會麵。

為了等待寇特的前來,蕪已經環視這片光景一小時之久,這些遺骸也都是一小時前的戰鬥所遺留的痕跡。

對於這一小時的等待,蕪完全沒有表現出不耐煩,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

早在前一小時,蕪派遣寇特調查這些魔物的來源。現在,也該是情報收獲的時刻。

充滿疑惑的視線很快就放在寇特的身上,期待著寇特的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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