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求好運得好孕,佛祖也玩梗!
景澈帶沈千寧橫掃內務府的庫房,對於這一點她是相當滿意。
最後隻恨自己隻有兩隻手,拿不過來,根本拿不過來。
待沈千寧喜滋滋地捧著一盒金銀珠寶回到和歡殿時,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江心月帶著景瑤和雲雀直愣愣地跪在殿門口,還十分晦氣的穿著一身素白。
管道上聚集了好些宮女太監,議論聲不絕於耳——
“大過年的也不知道穿得豔麗一些,哭喪著張臉給誰看啊!”
“她爹貪汙了那麼多修繕款,如今還好意思跪到殿下麵前求情?!我都替她害臊!”
“要她以前對我們耀武揚威,現在變成答應了吧,我看她還敢像以前那樣對我們嗎?”
“和歡殿真是倒黴,大年初一還能碰上這麼個黴星礙眼。”
這話倒是說到沈千寧心裡去了,江心月還真就是礙她眼了!
她不會以為自己多跪上幾個時辰陛下就會收回成命吧,都在宮裡待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天真呢?
倒是可憐那景瑤,年紀不大,冰天雪地的還要陪著她那蠢娘親受苦。
不知何時周遭的議論聲輕了,江心月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木著一張臉朝旁邊看去。
瞬間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江心月想要站起來,卻被腳邊的裙擺絆了一下,身旁的雲雀攙扶不及,隻見那道身影踉蹌著又重重摔到地上。
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景瑤在見到景澈的那一刻,眼淚如決堤般傾瀉而出,哭喪著一張臉跑了過來。
“父皇!求求你不要處死外祖父,求求你不要處罰母妃!瑤兒知道錯了,瑤兒以後再也不隨便罵人了!”
景瑤這樣小的年紀,哪裡知道什麼原由。能說出這種話不過都是大人教的罷了。
景澈的臉色十分不好,被腳邊的小女娃抱住了大腿,一步都不好動彈。
畢竟還是個孩子,他倒沒狠心到連她也要跟著處罰,當下便也沒推開。隻是很快那眼淚鼻涕就蹭到了自己的衣擺上,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還不快把公主帶回去,這麼冷的天待在外麵該凍壞了!”沈千寧出聲朝身後的奴婢吩咐道,既然陛下狠不下這個心,那就讓她來開這個口。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景瑤的四肢在空中撲騰著,見控製住她的奴才都聽命於眼前這個女人,頓時被壓抑的性子又爆發了出來,怒吼道,“你這個賤人!都是因為你父皇才處罰母妃的!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沈千寧也被景瑤眼中的恨意驚到,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孩子也可以有這麼可怕的眼神。
下意識地往景澈身邊靠了靠,有些害怕地抓住男子的衣袍。
男子麵容瞬間染上怒意,低吼道“放肆!”
“是誰教公主這些的?!看來你在皇額娘那還是沒有學好,來人!將大公主帶到太後娘娘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她離開慈寧宮!”
“不!瑤兒不能離開我!不!”江心月撕心裂肺地喊著,趴在地上用身子去拖住那位婢女的腳步。
她終究是沒能攔住,身下帶著股痛意,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的身體中流失,可她來不及思考。對著皇帝站著的位置就開始磕頭,一聲高過一聲,讓沈千寧都沒忍心看下去。
“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景澈身形一移,將沈千寧擋在身後,如刀般冷冽的目光掃向江心月,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父親犯得可是死罪!看在你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我放你一條生路,隻要你不要再做出像今日這般出格的事情,往後你還是宮中的娘娘,景瑤的母妃。”
說完給身後的侍衛遞了個眼神,冷眼看著他們像拖垃圾一般將昔日囂張跋扈的江心月拖到一側。
江心月心灰意冷地卸了力氣,完全忘記了自己正懷著孕。
“那是什麼!”采倪驚訝地喊了出來。
沈千寧順著采倪所指的方向看去,方才江心月跪過得地方留下了一灘血跡。
“陛下!”沈千寧不安地看向景澈,眼底是一位懷孕的女子對血液的恐懼,“還是快叫太醫來看看吧,江姐姐看著不大好。”
景澈眼眸加深,沉聲道“宣太醫。”
這會兒江心月才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蠢事,比方才叫的還要癲狂,為了掙脫身後人的束縛,她不惜咬上了那人的大腿,口齒不清地重複道“我不要見太醫!我沒事!我不要見太醫!”
“這莫不是得了癔症!”沈千寧擔憂地看著那人,十分貼心地提醒道,“陛下,聽聞太醫院的周太醫醫術精湛,要不還是將人快快尋來吧。”
景澈默許了,遞了個眼神給劉全德,隨後小心地護著沈千寧往殿內走去。
“外頭冷,彆為了這等事著了風寒。”
沈千寧按捺住自己瘋狂想要吃瓜的神情,摁下不自覺想要揚起的嘴角,掐著大腿憋住想要歡呼雀躍的心。
乖順地回答道“陛下要不也將江姐姐帶到院中?畢竟她還受著傷……”
“不必。”景澈第一次這麼乾脆利落地拒絕沈千寧,冷聲說道,“她不大正常,免得再發起瘋來傷了你。”
“采倪月桃,照顧好你家娘娘,彆讓莫名其妙的人再占著和歡殿的門口,另外再派些人將殿門口打掃乾淨。”景澈黑著一張臉吩咐著,最看向沈千寧時又換了換了張麵容,輕聲叮囑道,“朕去處理些事情,晚些時候再來陪你用膳,若是餓了就先吃,不必等我,知道嗎?”
溫熱的大手親昵的捏了捏少女凍得有些發紅的臉頰,眼底的柔情仿佛和屋外冷漠的人不是同一人。
沈千寧好想跟上去看戲,她可是期待了好久!
但是一想到這可能是看他被綠的戲……算了,還是給他留點麵子吧,畢竟也是皇帝呢。
沈千寧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拉住了男子的衣袖。疾步走到寢殿中,將自己繡了好久的荷包掛在他的腰間,惋惜地說道“那你早些回來,還有,這個荷包你不許嫌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