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蹬鼻子上臉,索性連拱手都不做了,嗬嗬道,早說啊!本王這身子骨可經不起折騰。來啊,給本王搬張椅子來。
花豹薑山連忙給他端了一張椅子,待他大馬金刀地坐了下去。
鐘振山頓時一臉驚愕,心中暗罵,這狗日的老東西,玩得有點大啊!他給這閹狗下藥,本侯且不是也要連帶著受罪。
袁奎憤然地猛地一抖聖旨,尖聲尖氣地宣布完聖旨,當即將聖旨朝著鐘振山的手裡一塞,連跑腿的銀子都不要了。而是恨聲道,侯爺,這北山關看來是固若金湯啊,你這番恐怕多此一舉了。
鐘振山倒是客氣地笑道,借公公的吉言,老話說上兵伐謀,但願我不出一兵一卒,就拿下那北國鐵騎。真到那時,定然與公公在京都當浮一大白。
袁奎碰了個軟釘子,轉頭卻把怒氣撒到吳青的身上,厲聲吼罵道,你個忤逆不孝的孽子,還杵在這裡乾啥,趕緊給灑家收拾行轅,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他轉頭走了幾步,又朝著羅成拱手道,夜黑風大,王爺好生保重!老奴,年老體衰就不伺候了。
羅成哈哈一笑,震得營帳外的旌旗獵獵,“袁侯早點休息,明日一路好走。這北山關可不是你們這些金貴的身子能待的。早去早回才好啊!”
吳青見神仙打架,他這凡人遭殃,心中頓時一肚子苦水。心想著,王爺,你將這禍害送走便吧,何況去惹上一身瘟疫。
待那袁奎氣急敗壞地走出營房,走向吳青的監軍府。羅成突地朝著北山衛大聲傳令道,傳令下去,北國鐵騎今夜子時闖關,若有奸逆偷關,殺無赦!
定遠侯鐘振山差點一屁股跌倒下去,他連忙一把抓住羅成的手道,北國鐵騎今夜闖關我怎麼不知道。
羅成一把推開他的手道,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吧。畢竟你還沒有升帳。這北山關還是我最大。
鐘振山一臉沉重道,王爺,何必玩這麼大。
羅成當即啐了他一口道,你忘了,當年這閹狗坑害了我們多少人。此番他送上門來,本王不給他點顏色看看,真把本王當成了病貓。
鐘振山變了變臉色,但很快咬著牙齒道,罷了,既然要做,那乾脆再做大點。這事我來,免得臟了你的手。
一旁的雲豹、花豹和金錢豹都嚇傻了。他們本以為王爺恨,沒想到這鐘山豹更恨。
“他這是要殺欽差大臣啊!”
“未出戰,就敢如此狂妄!”
他們想都不敢想。
但很快他們悟出了這中間的道行。鐘振山是被老王爺弄得了騎虎難下。他殺與不殺,最終都是他殺的。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動手來得痛快。
鐘振山當即將一名斥候校尉叫到身邊,附耳低聲了幾句。
那校尉轉身,連忙跑下了山去。
羅成見他如此痛快,低聲笑道,你可想好了?
鐘振山卻啐了他一口道,你啊你啊,還是老了哦。這種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斬草除根。你單純教訓他一頓,隻會放虎歸山。
“嗬嗬,你小子也想給那潑猴遞刀子?”羅成扣了扣鼻子,揶揄道。
鐘振山朝著羅成捶了一拳,也低聲輕笑道,不遞刀子,我怎麼去拿兵符?那胡豹子從來是不見鷹不撒手的主。
“這事情估計會捅破天啊!”
“捅破天又咋地,不是還有你和那潑猴頂著嘛。我一個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啊!”
“老奸巨猾!”
“彼此彼此!”
“走,喝酒去!”
“今晚不醉不歸!我可聽說你們才吃了雪絨跑山犬狗肉!你要敢不給我上,我可要跟你翻臉。”
“必須的!一條狗而已,吳青這小子有的是辦法。”
那吳青渾然不知,他已經被這倆老吃貨給賣得一乾二淨。
鐘振山愣了一下,當即哈哈地摟著他的肩膀,笑道,不錯,不錯。有長進!
“你當我還是當年那個愣頭青啊!沒點後手那行?”
“咱們哥倆可說好了,這仗你主外,我主內!”
“美得你!”
“我當你婆姨還不成啊!”
“滾,今晚狗肉沒你的份了。”
“那不行!我這一路風塵仆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這話還差不多,本王勉為其難,賞賜你幾口!你這個貪吃貨!”
“嗬嗬嗬,多謝王爺賞賜!”
見倆人勾肩搭背地好成兄弟一樣。雲豹韓江疑惑地朝著金錢豹錢宇問道,王爺啥時候,跟他這麼好了?
錢宇嗬嗬道,從大魔王搶了葉煙那丫頭那天起,就好成了一條褲子。
花豹薑山則是驚愕地張大了嘴巴,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