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戰之事在整個儒門並非是什麼秘密,消息也傳的很快。
不久,來自儒門四書院的學子們就紛紛趕到了白河郡,參加這場盛會。
白河郡孫郡守也非常重視這次論戰,派人專門清掃出一片區域,作為這次論戰的會場所在。
兩天之後,豔陽高照,萬裡無雲。
方即墨與知行書院的人一起,來到了會場所在。
他們抵達的時候,四書院的人已經等候在此多時了。
遠遠望去,會場之內人頭攢動,人山人海。
身穿四書院儒袍的學子們比比皆是,將整個會場塞得滿滿當當。
當然,除了儒門以外,還有許多其他學派的人也特彆前來旁聽。
知行書院,作為南京新晉崛起的學術流派,也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楚淇所開創的這個名為心學的學派,如今也稱得上是名揚天下。
今日,這些外來的學者,就是為了見證一下儒門新晉學派和傳統學派的一次交鋒,能否碰撞出新的思想火花。
看一看,究竟誰才是儒門真正的未來。
“方先生,寂前輩,你們來了。”
眾人剛剛抵達會場,一個身著儒袍的的學士上對著眾人行禮。
方即墨還了一禮。
對麵這位學子,他並不認識,但從對方公正的神情來看,卻似乎是認識自己的。
“在下曾在離陽學宮聽方先生講學,受益匪淺。”儒袍學子是見方即墨有些疑惑,連忙自我介紹道。
“原來如此。”方寂寞點點頭。
眾人隨著那學子一道走入會場,期間引得所有在場的儒學學子側目。
“那就是知行書院的人。”
“走在最前方的那個,是知行書院的院主楚淇嗎?”
“那個人不是楚奇,而是鬼穀的方即墨。”
“他就是方即墨?”
“此人與知行書院的人一道而來,難不成今日,他要代表知行書院與我儒門論戰?”
“嗬嗬,這部正好,我儒門與鬼穀本就不兩立,此子今日既然敢來,那儒門正好會一會他。”
“是了,鷺君親自出手,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是自然。”
在眾儒門弟子敵視的目光中,方即墨落座。
他閒不住,便向著四周看去。
在他麵前分彆劃分了四塊區域,每一個區域,儒門學子身著的儒袍皆有不同。
很明顯,四個方陣代表的就是四大書院。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身著白衣的白鷺書院。
這場論戰是由白鷺書院的院主鷺君發起的,他們也理所當然的占據了中間最顯眼的位置。
白鷺書院的旁邊,是來自瀟湘書院的學子。
瀟湘書院作為僅次於白鷺書院的存在,也是當代如勝坐鎮的書院,自然有白鷺書院並立的資格。
瀟湘書院的前排坐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老頭並沒有身穿瀟湘書院的儒袍,而是隻穿著一身簡單的粗布麻衣。
一眼看上去,就和路邊的乞丐沒有太大的區彆。
不過,老頭的梳頭發梳理的非常的齊整,臉上也清洗的十分乾淨,一身的麻衣雖然處處都是補丁,倒也乾淨整潔。
他的身上,氣息並不強大,既沒有真氣的波動,也沒有氣血的湧動。
看起來,似乎不是一個強大的武者。
瀟湘書院的學子們,每每落座之時,都要默默的對著那老者行上一禮。
就連一旁白鷺書院,太行書院,天府書院的學子,抵達會場的第一件事,也都是對那老者先行鞠躬。
“老頭身份不一般呐。”方即墨道。
“當然不一般,他就是當代如聖。”寂懷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