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府。
淮王眉頭緊皺,牙關緊咬。
他剛剛得到消息,方即墨入宮了,去見炎後!
淮王本能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大對勁,卻又看不穿其背後的真意。
無奈之下,隻能派人一邊繼續關注宮內的情況,一邊讓人趕緊去請田車。
就在淮王焦急等待的時候,新的消息又一次傳來。
方即墨在炎後麵前,推薦了羨王!
淮王震驚了。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方即墨推薦的不是彆人,更不是自己,而是,羨王?!
那個幾十歲的糟老頭?
那個差不多和天子一樣,隨時可能入土的羨王?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寧國和祁國不是盟友嗎?
既然是盟友,又有共同的敵人離國,方即墨為什麼不推薦自己而要推薦羨王?
難道這小子首鼠兩端?
不會的。
寧國和祁國現在的聯盟事關國運,不可能輕易破壞。
兩國一旦交惡,最後便宜的隻能是離國,寧國不會這麼傻,方即墨也沒有這麼蠢。
淮王糊塗了,他看不明白方即墨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他在炎後麵前推薦自己,如果自己有了大炎王室的支持,有了炎後的支持,那麼一切不就是板上釘釘,誰還有資格和自己爭奪天子之位?
就在淮王遊移不定之際,田車姍姍來遲。
“哎呀田兄,你可來了!”淮王急切,連忙上前拉住田車的手,將他請入屋內。
“淮王殿下這麼著急召我前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田車此刻還不知道方即墨已經拜見過了炎後,更不知道方即墨推薦羨王一事。
淮王連說帶比劃,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田車一開始眉頭緊皺,但隨著淮王的講解,也漸漸舒展開來。
有意思,真有意思。
田車聽完淮王的講述,捋著胡須,反而笑了出來。
“田兄,你笑什麼??本王都快急死了!”
淮王見田車發笑,急得直跺腳。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擱這兒笑?
等那羨王真的成了天子,你還能笑得出來?
到時候,你這老小子和自己一樣,找個地方,拿塊磚頭,照著自己腦門上拍,一了百了算了。
“殿下莫急,請聽我細細道來。”
田車見淮王有發飆的征兆,連忙站起身來,讓淮王坐下,自己則來回走了兩步,似乎在想著從哪裡開始講起。
“殿下是否在擔心,方即墨此舉,會壞了殿下好事?”
“這不明擺著的事嗎?王室本來沒有立場,那姓方的這麼一搞,現在王室直接倒向了羨王。他這不是添亂是什麼?
這小子,我當時一眼看他,就覺得他不是好東西,現在事實證明,我果然沒看錯。
我真不明白這小子跟炎後說了些什麼,他三言兩語,就讓炎後轉變了立場。
你說,他要是站在我們這邊,跟炎後推薦本王,那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本王就不明白了,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
他就算不顧及本王,也該顧及寧國與祁國的同盟之誼吧?”
淮王是真的急了。
田車才開口問了一句,他啪嗒啪嗒的直接說了一大堆。
“殿下如此認為?”
“那不然呢?”
田車見淮王反應,不似作假,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這淮王不是白癡,但也就比白癡好一點,這種人,最適合當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