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
“閉嘴!”
洛王強打起精神,正要反駁,卻被方即墨打斷。
“我猜,公孫盤這小子是這麼跟你說的。
衛國國力孱弱,即便是有衛國支持,你上位的可能性也不大,爭不過淮王。
但是,若你能出麵試探我,挑釁我,那麼,就能取得離國的好感。
衛國不像祁國,無法對離國構成威脅,所以,扶持你上位,對離國沒有威脅,離國支持你,你才有機會,是吧?”
“你……”
洛王驚呆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方即墨猜得沒錯,公孫盤的確是這麼跟他說的。雖然具體話術略有不同,但意思大致相當。
“所以我說你白癡。”
方即墨道。
“我來問你,公孫盤是什麼時候到的洛邑?”
“你問這個做什麼?”
“很簡單的推理,本侯到洛邑的時候,公孫盤還在來的路上,要知道,衛國距離洛邑,可比雲京到洛邑要近的多,本侯來的已經算晚,公孫盤這小子來的比本侯還要晚,這說明什麼?
說明衛國,根本就沒打算捧你上位!”
“你胡說!”
“我胡說?嗬嗬!”
方即墨嘲笑道。
“你可知道,所有使節中,第一個到洛邑的人是誰?算了,你這白癡大概是不知道的,我來告訴你,是祁國田車。
為何?
因為要運作一個王子成為天子,有很多事要辦,有很多關係要疏通,田車來到洛邑之後,為了淮王日夜奔走,就沒停歇過。
這公孫盤這麼晚才來,請問他怎麼為你奔走,怎麼為你拉攏其他人?
就這,你還以為衛國會幫你,你不是白癡誰是白癡?”
“你……”
洛王臉皮抽了抽。
方即墨說的有道理。
公孫盤來之前,他看著田車在洛邑四處拉攏人心,心中無比焦慮。
他曾不止一次的催促過,希望衛國的人趕緊來洛邑幫忙。
可是,這公孫盤,卻是最後抵達洛邑的兩個使節之一。
以至於到了現在,諸侯會談在即,他完全沒有任何時間去拉攏任何人,形勢,全麵被動。
如果公孫盤真心幫助自己上位,他怎會這麼晚才來?
見到洛王猶豫,方即墨知道自己離間的話生了效。
公孫盤不是個好東西,他如此記恨自己,那麼這次諸侯會談,肯定也會針對自己。
以衛國的立場和地緣,他們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交好離國。
那麼,怎麼交好離國?
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
衛國,隻需要和離國站在一邊,對付寧國,那麼離國自然不會拒絕衛國表現出來的善意。
畢竟,離國現在三麵受敵,也非常需要盟友。
這麼一想,方即墨的思路立刻就變得清晰了。
公孫盤讓洛王來針對自己,給自己下個套,然後以此為投名狀,交好離國。
莫離那廝,就會借機發揮,在搞定淮王和祁國之後,將矛頭對準自己。
好,好得很!
方即墨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洛王見狀,身體不由得又向後麵退了兩步。
可怕,這人太可怕。
剛剛那一瞬,他的眼神仿佛真要殺人。
自己是王子,他真的敢殺自己嗎?
此時,公孫盤的慘叫漸漸平複,被打的不成人形的他已經暈厥了過去。
洛王看了一眼,四個字,慘不忍睹。
此時此刻,他覺得,方即墨就算不敢真的殺了自己,但若是像這樣打自己一頓,也不是沒有可能。
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呼,爽!”
王之奇一個五境體修,此刻竟然開始有些微微的氣喘,可見這公孫盤被打的有多慘。
“死了沒?”方即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