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葉南期渾身僵住了,他一點點的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縷不敢置信和怒意,他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半晌又是用力的閉上了眼睛,苦澀的開了口。
他的聲音沙啞,“師尊,你當真,就如此不喜歡我嗎?”
甚至想要趕他走。
他同臨虛仙尊一起過了這麼多年,在臨虛仙尊的心底,他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早已經死去的女人嗎?
葉南期既覺得難堪不甘,又覺得惱火。
臨虛仙尊心尖一痛,他看著低著頭,仿佛渾身的傲骨都被抽去了的葉南期,手指動了動,想要去碰一碰葉南期,然而他手腕上的傷痕驟然痛了起來,他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分。
他身上的傷痕提醒著他,他永遠都無法讓葉南期如願,倒不如什麼都沒有開始比較好。
想到這裡,臨虛仙尊掩去了眼底的痛色,臉色重新變得了冷漠了起來,他看著葉南期,眸色冰冷,仿佛高山上積年不化的皚皚白雪,冷得叫人心口發涼。
他抿了抿淡色的嘴唇,應了一句,“是。”
臨虛仙尊麵無表情的說著,“我與你,絕無可能。”
他沒有說喜不喜歡,隻是說了一句絕無可能。
若是平時葉南期應該可以聽得出這裡頭的漏洞,但此時他早已經是叫臨虛仙尊這刺人的話給傷了心,他緊握著的手指有些顫抖,眼底壓抑著一抹深色,像是痛得難以自抑。
葉南期站了起來,他雙淩厲的鳳眼眼尾微微下垂,有些泛紅,像是沾染著怒火和絕望,他走近了幾步,一隻手捏住了臨虛仙尊的下頷,“師尊,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這麼多年的情分,仿佛在臨虛仙尊的心底什麼都沒有留下。
臨虛仙尊後背緊緊的繃著,他的喉頭嘗到了一抹苦澀的血腥味,但他還是強行壓了下去,他一字一句的說著,“我永遠也忘不了師妹。”
葉南期的手驟然一鬆。
他低著頭,那張張揚而又俊美的臉藏在了陰影處,像是染上了一層灰,讓人窺不見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葉南期隻覺得,自己所有的驕傲似乎都被踩碎了,他麻木的看著地上,心口像是撕裂般的疼痛。
半晌,他才是緩過了勁,緩慢的說道,“我會走的。”
他像是在提醒自己,又是重複了一遍,“我會走的。”
再糾纏不清還能怎麼樣,師尊已經拒絕了他,而且他的心裡,還裝著那個師妹。
他是如論如何,都比不過一個死人的。
宮殿的大門“咣當”一下關閉了,也隔絕了臨虛仙尊的視線,他已經是看不見葉南期了。
臨虛仙尊唇邊落下一縷細細的血線,他咳嗽了一聲,目光痛苦而又壓抑,聲音也是低低的,像是風雪之中的一片雪花,“對不起。”
司九黎倒是不知道臨虛仙尊的宮殿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第二日葉南期便是收拾了東西,出了天犀宗曆練去了,歸期不定。
按理說葉南期此時正是元嬰後期,正是準備衝擊化神期的時候,應當留在宗門好好修煉才是,誰知道竟然在此時離開了宗門。
不少人說是葉南期與臨虛仙尊不合,葉南期離開之前似乎與臨虛仙尊大吵了一架,而後便是收拾東西離開了,離開之時臉色十分難看。
宗門內傳得沸沸揚揚的,臨虛仙尊更是被天犀宗宗主叫去盤問了好幾次。
想去之前天犀宗內令人惶惶的弟子失蹤事件,又是想到臨虛仙尊突然趕走葉南期,不得不說,他倒是覺得,臨虛仙尊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