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外加上道具的加成,幾個人看著他,都覺得他有些可憐柔弱。
“這位長老隻是想幫我完成願望而已,還請您不要責怪他,師父,我知道是我錯了,隻怪我太想要報答劍尊,沒有征取您的同意。”
宋明玨這麼一說,倒是讓那位峰主下不來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逼著宋明玨不讓他報答白清酌呢。
一想到這裡,他心底又是一股惡氣冒了出來,合著全是好人,就他一個惡人是吧?
他忿忿不平的灌了一口熱茶,心底破口大罵,麵上還要撞得若無其事。
那位長老笑了笑,隱隱用長老的身份壓著白清酌,“清酌,不如你看在我的麵子上,收了他為徒吧。”
“畢竟我也算是與你師父師兄弟一場,也算是你半個長輩了。”
白清酌聽他們這麼說了一通,心底煩躁得不行。
他重重的將茶杯放下,言簡意賅的說道,“不收。”
“我師父還未飛升之前,從未逼著我做些什麼事情,他的麵子都不頂什麼用,何況是長老你。”
“若是你真的喜歡,不如你收下好了。”
阮棠聽一耳朵,隻覺得這長老的語氣不像是在催著白清酌收徒,反倒是催著他收著小妾。
那長老氣得麵皮漲紅,被白清酌說了幾句,臉上掛不住,幾乎是下不來台。
“宗門養你這麼多年,你對得起宗門嗎!”
白清酌麵色一冷,目光猶如冰錐一般刺向了那長老,“我如何對不起宗門了,當初域外天魔大舉進攻,我護著上劍宗的弟子,守住了天嵐關,那時候的長老,你在哪裡?”
天嵐關一戰,是白清酌的成名戰,也是這些長老無法正視的。
畢竟當初的他們還在上劍宗裡麵,不肯出來支援,當時的情況太過於惡劣,白清酌幾乎是耗儘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就連帶著神魂也撕裂了一些。
那長老張了張嘴,被堵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說過了,我不收徒,更何況現如今我已經有了徒弟,這蒼雪峰更是容不下第三個人了。”
白清酌伸出手,微涼的手指擦過阮棠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撫。
他看向宋明玨,皺起了眉頭,“我說過了,不需要你報恩。”
“以後不必再說了。”
他輕飄飄的撂下這一句話,卻是斷了宋明玨的妄想。
宋明玨眼角泛紅,不情不願的跟著長老走下山。
他回過頭,眼底是阮棠和白清酌並肩而坐,一起喝茶的畫麵,兩個人靠在一起,姿態親昵。
白清酌雖然臉色依舊很冷,但是唇角卻是輕輕勾起,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宋明玨一下子握住了手指,眼底翻攪著怨毒以及恨意。
“隻要有阮棠在白清酌身邊,我永遠近不了白清酌的身。”
“係統,我要阮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