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順從而又縱容,就像是白嵐訶是他的全部,無論白嵐訶做出了什麼事情,似乎在他看來都是可以原諒的。
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這種想法讓白嵐訶心尖顫了顫,然後另外一種宛如溫水一般的感覺卻是湧了上來,包裹住了他的心臟,讓他感受到了幾分快感與愉悅。
他深吸一口氣,長眉輕挑,目光沉鬱,然後對著阮棠伸手,“來。”
“到我懷裡來。”
阮棠從沙發上爬到了白嵐訶的懷裡,後背貼著白嵐訶的胸膛,小腿晃了晃,情不自禁的碰了一下白嵐訶的腿。
白嵐訶手指一頓,一隻手扣住了阮棠纖細的腰身,另外一隻手觸碰到了阮棠的腺體,輕輕揉搓了一下。
阮棠弓著身體,腳尖繃緊了幾分,他轉過頭,含含糊糊的去咬白嵐訶的衣服,目光軟成了一汪春水,聲音帶了幾分甜軟,“哥哥……”
白嵐訶低下頭,微涼的唇不經意的蹭過了阮棠的耳垂,又是讓阮棠一個哆嗦。
他的眼角沁出了一點眼淚,耳邊嗡嗡作響,白嵐訶的聲音一會兒近一會兒遠,怎麼也聽不清。
“棠棠,乖一些,”白嵐訶額角沁了些汗水,眉眼卻是鋒利如刀,他沉著聲音捏了一下阮棠的後頸,“按哥哥說的來。”
洶湧的快感從阮棠的尾椎骨竄起,白嵐訶的聲音傳入耳朵,他下意識的按照白嵐訶說的做,但是與此同時他卻又是覺得委屈。
哥哥,太壞了。
他明明什麼都聽不清,但哥哥還要讓他按照自己說的來做,太過分了。
阮棠揪住了白嵐訶的衣角,下意識的轉身,一口咬到了白嵐訶的鎖骨上。
白嵐訶悶聲一聲,聲音微啞,似乎壓抑著什麼,“棠棠?”
信息素漸漸消退,阮棠也回過了神,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叼著白嵐訶鎖骨上的一點軟肉用牙齒細細的磋磨,像是小貓在磨牙一般。
“唔,對、對不起。”
阮棠紅著臉,小小聲的開口。
他抿了抿薄紅的唇,又是低下頭用舌尖輕輕舔舐了一下,帶著幾分歉疚,“哥哥,痛不痛?”
白嵐訶抽了一口氣,骨節分明的大手按住了阮棠的後腦勺,將他的頭往自己肩膀上壓了壓,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又是染上了一點莫名的性感,“不要亂動。”
阮棠乖乖應了一聲,不動了。
白嵐訶這才是抱著阮棠放到了沙發上,他站起了身,背對著阮棠,聲音漫不經心而又慵懶,“你已經學會控製信息素了,下次就按照我說的來做,不要再隨便把信息素釋放出來了。”
阮棠夾緊了雙腿,半晌才是低不可聞的應了一聲。
白嵐訶去了樓上,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關門聲,再下來的時候他身上的衣服又換了一身,估計是去洗了個澡。
他摸著自己鎖骨的位置,目光晦暗不明,過了一會兒,他才是下意識的緩了語氣,聲音輕了些,也不那麼凶了,“你也去洗個澡吧。”
“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就放到床上了。”
阮棠紅著臉,低低的應了一聲,快步跑到了樓上。
等到阮棠走了以後,白嵐訶這才是揉了一把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清醒了。
之前他沒有教阮棠如何控製自己的信息素是因為要教的話兩個人必須親密接觸,他得觸碰阮棠的腺體,抱住阮棠的身體。
這種事情按理來說應當是小孩兒的母親或者是他以後的老公來教,但是他還是自己來教了。
他方才實在是太逾越了。
明明兩個人的關係不過是病患與醫生,更多的也可以說是朋友。
但是哪個朋友會揉對方的腺體,教他怎麼控製自己的信息素的?
男朋友嗎?
白嵐訶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仰頭靠在了沙發上。
他有點不確定自己喜歡的到底是不是beta了。
半個小時以後,阮棠下了樓。
白嵐訶抬了抬眼,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糖罐,從裡麵拿出了一顆草莓牛奶糖放到了阮棠的手心裡,“吃顆糖吧。”
阮棠剝開了糖紙,把那顆糖含到了嘴巴裡,他歪著頭看向白嵐訶,“哥哥,你也喜歡吃糖嗎?”
白嵐訶看著阮棠柔軟薄紅的唇瓣,潔白的細齒,以及軟乎乎的小舌頭,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他側過頭,裝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語氣也很隨意,“路上隨便買來的。”
事實上,他那天在商店裡挑了很久,才挑了這種糖果。
他覺得小傻子那麼甜那麼軟,說不定也喜歡吃糖呢。
所以他才買了一份到家裡。
“哥哥,對了。”
阮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一旁沙發上搭著的外套上找了一下,拿出了兩張電影票,他含著糖,口齒不清的說著
“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