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訶歎了一口氣,給秦葛發了條消息,約他出來喝酒。
兩個人還是約在了之前喝酒的那個酒吧。
秦葛到的時候,白嵐訶麵前已經擺了很多空酒瓶了,白嵐訶紅著臉還在給自己倒酒。
“哥,你這是——失戀了?”
秦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白嵐訶這幅模樣。
白嵐訶從來都是鎮定強大的,似乎做什麼事情都遊刃有餘,讓人安心。
白嵐訶瞪了一眼秦葛,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麵,這才是撩了撩眼皮沉著聲音說道,“做錯了事情,後悔了。”
他模模糊糊的知道了小孩兒的心思,卻是不自覺的想要去躲避,想要粉飾太平。
所以到了現在,後悔也沒什麼用了。
秦葛坐在了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看了一眼白嵐訶,忍不住問道,“難不成是…棠棠?”
“你們倆吵架了?”
白嵐訶悶頭喝酒,並不回答。
秦葛“嘖嘖”了兩聲,“那小孩兒對你的心思那麼明顯了,你不會還看不出來吧?”
“你見過哪個oa會毫無防備的讓其他alha碰自己的腺體,然後控製不住自己信息素的。”
“肯定是喜歡你的。”
白嵐訶啞著聲音,揉了一下自己的額角,“我知道。”
隻不過有些…晚了。
秦葛拍了拍白嵐訶的人肩膀,陪他喝了一輪酒,等到白嵐訶明顯醉得狠了,他才是猝不及防的突然問出了口,“你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
白嵐訶揉了一把臉,不太清醒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秦葛聽完以後一下子皺了眉頭,他用力的將酒杯放到了桌上,酒液溢出去了一點,沾濕了桌子。
“所以哥你就準備把自己灌醉,什麼都不做嗎?”
“棠棠隻不過說晚了,但是又沒有說對其他人動了心,和你再也沒有可能了。”
“反正他和其他人還沒開始,那哥你就努力去搶,把棠棠搶過來不就可以了嗎?”
秦葛忿忿不平,“什麼都不做才是最愚蠢的。”
白嵐訶用力握住了酒杯,淺灰色的眼睛深沉而又幽深,似乎翻攪著什麼,他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笑,“你說得對。”
他魔怔了。
什麼都不做,實在是太蠢了。
與其難受,還不如自己伸手去爭,去搶。
他要讓小孩兒重新喜歡上自己。
秦葛看白嵐訶想通了,連忙開口,“哥你不是說棠棠要和其他人約會嗎,我這裡有棠棠的微信,我幫你問問。”
白嵐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他沒在酒吧待太久就回去了,秦葛看著白嵐訶離開的背影,給阮棠發了一條消息。
沒問題了。
第二天的時候白嵐訶瞧見了秦葛給他發了一條消息,說是阮棠約了人在蘭久軒吃飯,包廂是301。
白嵐訶洗了個澡,刮了胡子,把自己收拾得精神了,這才是提前半個小時去了蘭久軒一旁的咖啡店守著了。
果然,他看見了小孩兒一個人進入了蘭久軒。
那個alha還沒有到。
白嵐訶目光深了深,站了起來,朝著蘭久軒的包廂走了過去。
他徑自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阮棠歪了歪頭,裝出了一點詫異,“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白嵐訶唇線繃緊了幾分,他拉開椅子坐到了阮棠的身旁,目光幽暗,聲音發緊,“抱歉。”
“一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雖然你說有些晚了,但是我還是想要把這些心意說出口。”
“我喜歡你。”
“不僅僅是出於信息素的吸引的喜歡,更是那種想要牽著你一起共度餘生的喜歡,是我太遲疑了,不肯回應你的感情,以至於將事情弄得一團糟,讓你傷了心。”
“我不想把你讓給其他人。”
“所以,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開始追求你嗎?”
白嵐訶坐得筆直,後背出了一點汗,手指握緊了,有些忐忑,但是神色卻是出乎意料的堅定與溫柔。
阮棠托著下頷,問了一句,“為什麼之前不肯回應我的感情呢?”
白嵐訶把匹配率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苦笑了一聲,“當時我尚且還分辨不出我的感情,害怕讓你以後受到傷害。”
他伸出了手,小心翼翼而又謹慎的抓住了阮棠的手指,“抱歉。”
“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嗎?”
阮棠看著白嵐訶握住自己的手的那隻手,眉眼彎彎,眼底染上了幾分笑意,唇邊的小酒窩也深了深。
他湊到了白嵐訶的身邊,輕輕親了一下白嵐訶的臉頰,蜻蜓點水一般。
“哥哥,不需要什麼機會了。”
“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