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喉結滑動了一下,吹滅了油燈,手腳僵硬的走向了床。
雖然他無法化成獸形,但是作為獸人他的視力依舊不錯,在黑暗之中他依舊可以看清楚小雌性的麵容。
等到易躺下以後,阮棠就自覺的滾到了他的懷裡,手腳並用的纏在了易的身上。
“哥哥,晚安。”
易不太懂小雌性說的晚安到底是什麼,但是一旁的小雌性已經是閉上了眼睛,他就沒說什麼,隻是伸出了手,撫了一下阮棠額前的碎發。
不過是摸一下頭發,這個動作他依舊做得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驚擾了阮棠。
小雌性,真好看。
易情不自禁的注視著阮棠,從纖長濃密的眼睫毛到柔軟的唇,以及小巧的喉結,他的目光火熱而又貪婪,半寸也沒放過。
黑暗之中,易一雙深色的眼瞳驟然變成了淺金色。
易沒什麼睡意,一直看了阮棠許久,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上了眼睛。
這幾天易睡得很沉,也總會做夢。
夢裡他仿佛置身於一團火焰之中,滾燙的火焰不僅沒讓他覺得難受,反倒是讓他產生另一種如魚得水的愉悅。
阮棠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的有些喘不過氣,他伸出手胡亂摸著,卻是從自己的腰上摸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似乎帶著鱗片。
他一下子瞌睡醒了。
難不成是蛇嗎?
阮棠半睜著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石洞裡太暗了什麼也看不清,他隻看到了一個影子。
似乎是一條尾巴?
阮棠一動,易就醒了,他揉了一下額角,撐起了身體看向阮棠,“棠棠,怎麼了?”
阮棠揉了一下眼睛,軟著嗓子說道,“尾巴……”
他話才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他的腰上什麼也沒有,剛才他看見的那條尾巴似乎隻不過是他的幻覺而已。
難不成他看錯了嗎?
他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或許我看錯了吧,哥哥,我們繼續睡覺吧。”
易應了一聲,目光卻是掃了一圈石洞,瞧見什麼也沒有以後,才略略放下了一點心。
但是對阮棠口中說的尾巴他還是有些在意。
什麼尾巴?
兩個人一覺睡到了天亮,昨天易給阮棠摘的那束花還開得不錯,阮棠往上麵澆了一點水。
每當部落裡有獸人想要永遠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會讓祭司給他們準備一場結成伴侶的儀式。
易想了想,還是去找了祭司。
祭司並不太喜歡易,曾經他以為易會是他們部落最強大的獸人,但是到了最後他才發現,易不過是是個殘廢而已。
他是被獸神拋棄的孩子。
易說明了來意,祭司卻是拒絕了他。
祭司慢吞吞的開口,一雙渾濁的眼睛裡的目光卻是無比銳利,“易,你無法化成獸形,是被獸神拋棄的孩子。”
“每一對獸人結成伴侶必須經過獸神的見證,你是殘缺的、被獸神拋棄的孩子,即使舉辦了儀式,獸神也不會同意的。”
“你不會得到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