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那綠色的粗壯藤蔓宛如一條靈活的蛇,頃刻間就把那男人的嘴和身體緊緊的纏住住了,他既不發出聲音,也掙脫不出來,隻得恐懼而又驚惶的搖著頭,拚命晃動著身體。
下一刻,另外一根藤蔓從黑暗之中伸了出來,死死的扼住了男人的脖頸,將他吊到了半空中。
男人漸漸呼吸不過來,臉色青了又紫,看起來似乎是快要被勒死了,其他幾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麵前發生了什麼。
“怪、怪物!”
幾人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驚慌失措的大聲喊道,臉上的恐懼與害怕一覽無遺。
“快跑,跑呀!”
他們雙腿發軟,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夜風一吹,就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涼意。
這會兒這些人也不管被那個藤蔓捆住的那個男人了,爭先恐後的隻想著趕緊離麵前這個妖怪遠遠的。
“嘖。”
溫以岐有些不大耐煩的擰了擰眉頭,他打了個響指,掐住之前那個男人脖頸的藤蔓“吧嗒”一下鬆掉了,那男人也終於拚命呼吸著,眼睛差點翻了白。
幾條藤蔓又是從黑暗之中飛了出來,把這剩下的幾個人捆住了。
他反手摸了一下後背被刺中的地方,摸到了一點濕潤的血跡以後,臉色更加難看了。
“太沒用了。”
他低聲說道,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溫以岐捋了一把額前的發絲,眼尾薄紅,一雙翠色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帶著一抹妖異的光芒,他盯著那幾個男人,目光森冷而又涼薄,“敢傷了我的身體,信不信我殺了你們。”
他活了萬年之久,打遍了蠻荒中的大妖,還從來沒有人可以真正傷到過他。
不過是幾個沒有妖力的凡人,竟然讓他見了血,萬一讓其他大妖知道了這件事兒,他豈不是一丁點麵子都沒有了嗎?
“正巧,我養的小寵物還缺點肥料,等你們死了,我就把你們的屍體丟過去當成花肥。”
聞言,幾個男人更是抖成了篩糠,麵如土色。
他們被藤蔓捂住了嘴,“嗚嗚”叫著,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看起來有些狼狽。
溫以岐有些嫌棄的側過了頭,不耐煩再和這些人多說些什麼,他抬起了手,剛準備要動手,動作突然停了一下。
那天他說要殺人的時候,小孩兒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甚至還製止了自己。
溫以岐估摸著小孩兒應當是討厭血氣的,他擰了擰眉頭,想起小孩兒紅著眼睛,委屈巴巴的對自己說不原諒自己的時候,心尖突然像是被蟄了一下。
還隱約有些不舒服。
溫以岐捏了捏鼻梁,最終還是放棄了殺人這個念頭。
他見不得小孩兒掉眼淚。
溫以岐盯著被藤蔓捆起來的三個人,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雖然說不殺人了,但他也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幾個人。
他麵無表情的彈了一下指尖,一縷妖氣被分了出來,打入了那幾個男人的身體裡。
那幾個男人即使驚恐萬分,在妖氣的作用下卻不得不合上了眼睛,陷入了深眠。
這一晚上,他們會夢到最令自己害怕的事情,這噩夢周而複始,等到天亮以後噩夢消失,今天晚上他們遇見溫以岐的事情不會記得分毫。
溫以岐越過了那幾個人,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還記得白天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了那個小孩兒的名字。
——棠棠。
一聽起來,就感覺甜絲絲的。
溫以岐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隻是睡了一覺而已,現在看來,是他的另外一麵暫時壓製住了他的妖力以及妖性,所以代表著妖那一麵的自己才被迫沉睡了起來。
前些日子大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妖力和妖性的壓製被減弱了,他這才醒了過來。
他的另一麵似乎並不清楚自己的存在、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他甚至還以為他自己是個人類。
太可笑了。
拋棄了強大的力量,也失去了妖性,他的另一麵看起來是溫柔克製,甚至還有些體貼的。
溫以岐對此不屑一顧。
——反正棠棠肯定更喜歡自己。
溫以岐走了十幾分鐘,就快走到阮棠租住的那個小區了。
前麵的路燈都是壞的,外加上今晚也沒什麼月亮,因此四周漆黑一片,就連地麵都看不太清楚。
溫以岐倒不怎麼擔心,他現在是妖的形態,視力比普通人要好上數倍,夜間也可以視物,地上看得清清楚楚,也不會被什麼絆倒。
他正想著加快腳步,就瞧見不遠處亮起了一點微弱的燈光。
阮棠穿著白色短袖襯衣,拿著手電筒朝這邊走了過來,瞧見溫以岐以後,他連忙舉起了手,對著溫以岐擺了擺,“哥哥,這裡!”
他小跑著到了溫以岐的麵前,把溫以岐上下打量了一遍,頓時鬆了一口氣,“哥哥你怎麼回來得這麼晚,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兒了。”
他忘記給溫以岐買手機了,這會兒天黑了也不見他回來,他又聯係不到溫以岐,阮棠在家裡坐不下去,就拿了手電筒下樓來等溫以岐回來了。
阮棠說完以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溫以岐一眼,他小聲問道,“哥哥,你是不是沒找到工作,所以不好意思回家?”
“沒找到工作也沒關係,這段時間哥哥可以在家養身體,我來照顧哥哥。”
他斟酌著措辭,怕溫以岐覺得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