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無論對於女人還是男人來說,頭發都無比重要,對於流蛛這種愛美的女人來說,這一地的頭發絲就相當於是往她心口捅了一刀。
阮棠和溫以岐走出去很遠,都聽到了流蛛絕望而又憤怒的尖叫聲。
溫以岐想到了流蛛那一頭斷掉的頭發,忍不住笑了笑,“怎麼想著把她頭發給斬斷了?”
阮棠擰了擰眉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衝著溫以岐抱怨,“她活該。”
“咱們在妖的地盤上,也不好鬨出什麼大亂子,讓她就這麼吃點虧,算是便宜她了。”
就衝著流蛛一上來就要殺了他,對他下了死手,他就算是殺了流蛛也不為過。
但他還要和溫以岐在這裡玩上三天,要是殺了流蛛,怕是不僅待不下去,還要惹了仇怨在身上,這麼一來就有些不劃算了。
聽著阮棠給自己嘀咕了一堆,溫以岐低下頭,用額頭蹭了一下阮棠的額頭,動作親昵而又細微,他的眼底掠過了絲絲縷縷的笑意,“棠棠剛才好帥。”
“我看著棠棠,就覺得自己心跳都快了幾分。”
阮棠一聽這話就紅了耳朵,他伸出食指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彆彆扭扭的開口,“這、這樣的嗎?”
他捏了捏自己的小爪子,認真的開口,“那下次還有人要打你主意,我就把他們全部都趕走。”
溫以岐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從前阮棠與他相處總是有些局促與不自在的,溫以岐時不時的總會有些失落,但是這一回他可以感受到,阮棠是真的喜歡他。
很喜歡的那種。
否則平時乖乖巧巧的小兔子又怎麼會變成凶巴巴的,揮著小爪爪的貓咪呢。
被人在意著的感覺,可真不錯。
後頭偷偷摸摸跟著阮棠與溫以岐的兩個花妖聽到這話,忍不住捶了捶胸口。
總感覺嗓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噎住了。
現在的人類到底怎麼回答,不僅這麼強,還要給他們喂狗糧?
夜色漸漸深了,但集市上卻是更加熱鬨了。
溫以岐和阮棠挑了些形狀和顏色奇形怪狀的果子,又是在一隻樹妖那裡買下了兩串掛著紅豆的紅繩手鏈。
紅色的紅繩襯著瓷白的皮膚越發顯得鮮豔,溫以岐仔細的給把紅繩扣在了阮棠的手上,目光溫柔了下來。
“情侶手繩,”溫以岐用手指點了點阮棠的鼻尖,有些嚴肅的叮囑道,“不準,摘下來。”
“要一直戴著。”
阮棠揉了揉通紅的耳朵,偷偷摸摸的看向紅繩,目光像是被燙了一下,立刻移開了目光。
“不、不會的。”
他結結巴巴的應了一聲。
溫以岐這才是滿意了,他和阮棠牽著手走到大街上,相同的手繩看起來倒是無比的顯眼。
“對了,棠棠,你長鞭上的這隻熊貓毛氈,是哪裡來的?”
兩個人走了一會兒,溫以岐像是想到了什麼,盯著阮棠長鞭上隨著他走動而輕輕晃了晃的熊貓毛氈,目光深了深,眼底也染上了一抹翠色。
他擰著眉頭,手指顫了顫,“我總覺得,看起來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