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溫以岐手指緊了緊,指節泛白,他抿了抿嘴唇,下頷的弧線繃緊了些許,整個人顯得有些冷漠嚴肅。
似乎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是斟酌著開口,“如果我是……”
“是什麼?”
阮棠看著溫以岐欲言又止,不由得有些疑惑,他胡亂用額頭蹭了蹭溫以岐的臉頰,動作親昵而又乖巧,“哥哥,你今天怎麼吞吞吐吐的,這一點也不像你。”
平時溫以岐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偏偏今天說半句話留半句話的,看起來格外奇怪。
溫以岐看著麵前單純而又乖巧的小孩兒,輕輕歎了一口氣,他揉了揉阮棠細軟的發絲以後這才緩慢的解釋了一句,“沒什麼。”
“你就當我剛才心情不太好吧。”
阮棠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相信的盯著溫以岐。
溫以岐有些不自在,他刻意側過了頭,避開了阮棠的視線,臉上閃過了一絲心虛。
要是放到老徐和鮮紅麵前,他即使是撒謊都可以裝成是底氣十足、鎮定自若,半點破綻也不露,但是麵對著阮棠,他卻是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虛。
阮棠伸出手托住了溫以岐的臉頰,將他的臉轉向了自己,不讓溫以岐躲開自己的視線。
他努力踮起腳尖,目光與溫以岐對視著,一雙眼睛黑白分明,表情也有幾分嚴肅與正經,“哥哥,你從剛才就不對勁,難不成你——”
溫以岐的一顆心提了起來,接下來他就聽到阮棠鄭重其事的接了下半句,“在外麵有了小情人了嗎?”
阮棠這句話讓溫以岐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偏偏阮棠似乎還沒這個意識,繼續不停的說道,“如果哥哥喜歡上其他人了,我是絕對不會繼續和哥哥在一起的,咱們還不如分……”
他剩下那個分手沒說完,就被溫以岐捂住了嘴唇。
阮棠眨巴眨巴眼睛,無辜的看著溫以岐,溫以岐又好氣又好笑,他咬牙切齒的瞪著阮棠,臉色陰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不準說分手。”
“我也沒有在外頭養小情人。”
阮棠被捂住了嘴巴,也隻發出了幾聲短促而又含糊的聲音,他扯了扯溫以岐的衣袖,示意他放下手讓自己說話。
溫以岐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目光又沉又深,過了半晌他這才是放下了手,但身體依舊是繃緊著的,整個人十分警惕,仿佛一旦阮棠說出什麼觸及他底線的話,他又會堵住阮棠的嘴。
不過下回可就不會是用手了。
阮棠看著溫以岐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他偷偷摸摸看了溫以岐一眼,小聲辯解道,“我、我也隻是假設一下。”
“沒有這個假設,”溫以岐擰著眉頭,聲音低沉而又冷漠,宛如寒冬臘月紛紛揚揚飄灑下來的雪花,“除了棠棠你,我也不會有其他人。”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輕哼了一聲,眸光柔和了些許,“養你一個就足夠了。”
阮棠“刷”的一下紅了耳朵尖,有些不知所措。
他低下頭,用腳尖蹭了蹭地板,過了一會兒才試探性的蹭到了溫以岐的身邊,他一隻手挽住了溫以岐的肩膀,臉頰蹭了蹭他的麵頰,一雙眼睛清亮而又乖巧,濕漉漉的,眼巴巴的瞧著他,像是一隻在主人腳邊打著轉兒的小狗崽。
“哥哥,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話。”
溫以岐沒開口說話。
阮棠再接再厲,親了親溫以岐的唇角,動作飛快,蜻蜓點水似的。
溫熱的呼吸撲到了溫以岐的麵頰上,溫以岐終於是忍不住,逮住阮棠惡狠狠的懲罰了一頓。
隻把阮棠親得眼睛泛紅,呼吸不過來才放開。
他一隻手摩挲著阮棠敏感的腰身,另外一隻手揉捏著阮棠紅腫的唇瓣,呼吸粗重,目光宛如鷹隼一般銳利,聲音裡頭也染上了一層沙啞,“下次再招惹我,就不止這麼簡單了。”
阮棠摸了摸自己有些刺痛的嘴唇,委屈巴巴的應了一聲。
“不過不是外麵有小情人的話,哥哥你有其他心事瞞著我,也沒關係哦。”
像是想到了什麼,阮棠先是拉開了與溫以岐的距離,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等到哥哥你想要主動和我說的時候再說,也可以的。”
溫以岐神色微動,他有點鬱悶的捋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發絲,反問道,“這麼相信我嗎?”
阮棠歪了歪頭,略微有些淺色的眼瞳盯著溫以岐,他有些奇怪,“不相信哥哥的話,我還會相信誰呢?”
“其他的事情,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大事情。”
他來找這個世界上的全部意義,就是溫以岐。
無論溫以岐是邪惡的、暴戾的、冷漠的、敏感的,即使有許多缺點,又或者是不完美,他都會去包容溫以岐。
這不僅是他的任務,也是他的喜歡。
他想要把自己可以給出的全部,都送到溫以岐的手心裡。
溫以岐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起來。
“那等這件事情解決了以後,我再和你說,”他伸出手抱住了阮棠,下頷蹭了一下阮棠細軟的頭發,“我還得考慮一下該怎麼和你說這件事情。”
阮棠也不介意,他乖乖點了點頭,一陣困意湧了上來,他打了個哈欠,“哥哥,我好困,我們睡覺吧。”
這會兒已經是到了深更半夜了,外頭漆黑一片,也沒見幾點燈光。
溫以岐應了一聲,鬆開了阮棠,轉過頭去把窗簾給拉上了。
阮棠困得厲害,也沒怎麼洗漱就躺到了床上,溫以岐也不介意,側身躺到了阮棠的身邊,一條手臂緊緊的抱住了阮棠的腰身,將他摟到了自己的懷裡。
現在還是夏天,即使室內開了空調,兩個人皮膚相貼的地方還是湧上了一股熱意,但阮棠睡得迷糊了,夢裡小聲嘀咕了兩聲,也沒逃開溫以岐這個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