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肖陽看著阮棠一臉躍躍欲試、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模樣,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搓了搓手臂。
果然,能看上老大的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阮棠敲了敲手掌,把沒有吃完的覆盆子塞到了肖陽的手心裡,“陽陽待會兒你離我遠一點,一邊吃一邊看戲吧。”
肖陽塞了個果實到自己的嘴裡,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的嘟囔道,“真的不用我來幫忙嗎?”
阮棠搖了搖頭,語氣很堅決,“不用。”
肖陽想到了之前阮棠利索彎腰躲開貓妖攻擊的那一招,頓時說話了。
正巧,他可以觀察一下棠棠的實力。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肖陽走在前邊,而阮棠悶頭走在後麵,他刻意的將自己的腳步放慢,甚至還裝出了一副有些疲憊和氣喘籲籲的模樣。
他落後了肖陽許多,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大截,但他看起來似乎並不在意。
阮棠的身材看起來也不是那麼的強壯,甚至是瘦弱的,他皮膚又白,麵容看起來溫順柔和,也不太有攻擊力。
剛開始還沒進霧山就有不少人看輕阮棠,覺得他沒什麼實力,卻又偏偏空口說大話。
這會兒阮棠才剛剛落單,就立刻被盯上了。
阮棠對於其他人的視線很敏感,沒過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人投射過來的視線,數量不止一個人。
肖陽有些敏感的察覺到了一點動靜,但是他並沒有回頭,反倒是按照之前計劃的那樣一直不停的往前走,順便用小黃雞測試一下周圍有沒有黑玉的存在。
阮棠則是停下來喘了一口氣,他半彎著腰,手襯在膝蓋上,結結巴巴的喊了一句,“陽、陽陽,等等我,我有點走不動了……”
肖陽輕咳一聲,憋住了笑意,在一旁尋了塊石頭坐下,“行,咱們休息一會兒,我在這兒等你,你快點過來。”
阮棠給他的半包覆盆子他還沒吃完,他一邊吃一邊悠閒的看著阮棠,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他緩緩的眯起了眼睛。
人群裡頭已經有人按捺不住衝了出來,肖陽咂嘴,默默吃瓜看戲。
那人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錯,腰上掛了個儲物袋,手上拿著的一柄寒光閃爍的長劍,大抵是哪個除妖師世家裡頭的繼承人,這會兒氣勢洶洶的朝著阮棠殺了過去,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是個陷阱。
他衝出來以後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也陸續走了過去,其中一個人搖著扇子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陸哥怎麼還是這麼衝動?”
另外一個人長了一張正直而又斯文的臉,看起來彬彬有禮,這會兒他擰著眉頭有些反感,“對著落單的人下手,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哎,俞關,你可不能這麼說,這是測試,誰和你講什麼君子不君子的,拿到積分才是最重要的,弱小的人保護不了自己,提早刷下去不也是幫他們嗎,我說你這軟心腸,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改一改?”
那搖著扇子的男人連連搖頭,但俞關依舊不怎麼情願,他頓了一下,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說得有道理,測試是測試,但是做人的底線不可以丟。”
“得了吧,這是你的底線不是我們的底線拿到積分就可以了,講那麼多乾什麼,陸哥什麼性子你不知道,這話你可千萬彆到他麵前提。”
那男人一把收了自己的扇子,敲了敲手掌,雖然說話不好聽,但還是耐心的勸了一句,不過他卻看見俞關臉色一變,那男人拍了拍俞關的肩膀,有些頭疼,“不是吧,你還要和我強下去嗎?”
俞關麵無表情的把男人的手揪了下去,然後指了指前方,他說道,“白孜,你看看陸哥。”
白孜有點不解的往前方看過去,一邊看一邊說,“有什麼好看的,這種簡單的比試,咱們不是勝局已定了嗎……”
他的話還沒說完,剩下的半截就卡到了嗓子裡頭。
俞關淡淡的補充說道,“看來這回弱小的人也不一定是那小孩兒。”
兩個人不過是說會兒話的功夫,場麵已經發生了轉變。
那被俞關和白孜叫做“陸哥”的男人原本是趁著阮棠的後背攻擊了過去,卻是不料阮棠早已經是察覺到了他的動靜,迅速轉身,一隻手抽出了腰間的長鞭,用力一揮。
長鞭與長劍相碰的一瞬間,那個被叫做“陸哥”的男人手指一麻,幾乎是握不住那長劍,整個人也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他心底驚疑不定,但阮棠卻不等他思考出來個結果,一鞭子又是迎頭朝著他劈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左手輕撚,一張符紙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指尖,頃刻之間化成了一道火線圈住了“陸哥”,火光衝天,也困住了“陸哥”的退路。
那一鞭子幾乎是在火光燃起之時抽到了那“陸哥”的身上,將他抽得翻滾了一下,整個人摔到了地上。
他下意識的想去摸自己的儲物袋,就感覺腰間一空,那長鞭卷著他的儲物袋用力一拉,回到了阮棠的手心裡。
阮棠仔細瞧了一下,感覺到上頭有禁製,不過並不算難解,他隨手抹了禁製,從裡頭拿出了身份牌。
那裡頭還裝了許多符紙以及法器,以及成堆的靈石,看起來家底頗豐,不過阮棠也不在意,他隨手丟給了不遠處的肖陽,“陽陽,給你!”
“戰利品!”
其他人就算是再傻,但是瞧見了阮棠露出的這一手以後已經確定了,這不過是個陷阱而已。
白孜後退了幾步,剛想逃跑,就瞧見那個白淨乖巧的小孩兒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了過來。
俞關沒什麼表情的站在那裡,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看來咱們都是被釣上來的魚。”
“他連陸哥都困得住,你以為你還逃得掉嗎?”
白孜一愣,咬咬牙,沒管俞關的話,朝前衝了過去,阮棠眯了眯眼睛,一個助跑,身體輕躍,整個人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了空中。
肖陽一驚,立刻站了起來,嚇得手裡的東西差點都掉了。
不過下一刻,阮棠就出現在了半空中,身體輕飄飄的一墜,落到了白孜的麵前。
白孜目光一寒,指尖微錯,那寒鐵做成的扇骨一一攤開,朝著阮棠攻了過去,那扇尖刻意做成了尖銳的形狀,刮到皮肉上估計得鮮血淋漓才會罷休。
阮棠不在意的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扇尖,五指用力,隻聽見一聲令人牙酸的“嘎吱”聲響起,那用寒鐵做成的扇骨立刻碎成了碎片。
扇骨破碎,白孜被慣性推得後退一步,差點摔到了地上。
阮棠用力捏緊了掌心,那殘餘的碎片立刻化成了粉末,隨著他攤開手指的動作,落到了地上。
白孜盯著地上的粉末,既覺得心痛,又覺得惶恐。
阮棠拍了拍手心,半蹲下身體,對上白孜的視線,目光冷淡的勾了勾唇,“行了,把身份牌交出來吧。”
白孜戰戰兢兢的交了出來。
走到俞關麵前的時候,俞關主動把自己的身份牌送到了阮棠的手裡,顯得格外識趣。
他清楚自己的實力,剛才阮棠露的幾手都讓他覺得這個小孩兒的實力有些恐怖,自己沒有與阮棠一戰的實力,即使與阮棠對上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因此他也不掙紮了,直接把身份牌給送上了。
阮棠收了身份牌,走到了肖陽的麵前,“行了,陽陽,我們可以繼續走了。”
他盯著一旁的樹林,有些遺憾,“可惜,還把一些人給放走了。”
肖陽有些震驚的盯著阮棠,他吞了吞口水,“棠棠,你剛才瞬移的那一招,是怎麼回事?”
阮棠從兜裡掏出一疊符紙,“這個是縮地成寸的符紙,我剛才把空間壓縮了一下,把距離坐標設定成了我這裡到那個人的麵前,所以就可以得出瞬移的效果了。”
“縮地成寸的符紙這麼簡單就可以畫出來的嗎,你竟然還有一大疊?”
肖陽捧著符紙,目光發亮,“我之前畫的時候一直畫不出來,總是靈力不太夠用,沒想到棠棠你竟然這麼容易就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