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起來吧,”蕭玟擺擺手,拍了拍阮陌的肩膀,示意阮陌站起來,“我和你爹還沒用早膳,等早膳用完以後我們就回宮,你去你房間裡頭收拾一下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帶走的。”
這邊莊子裡頭的下人已經將準備好了的早膳端了上來,不僅有櫻桃肉山藥、涼拌雞絲、蒜泥白肉、醬香鴨肉、如意卷,還有一小碟酸辣豇豆與醃蘿卜絲,這些醃菜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是嘗起來卻是酸辣爽口、脆生生,配合著白粥吃下去令人食欲大開。
那早膳還冒著熱氣,雖然比不上宮裡的排場,但也琳琅的擺了一桌子,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阮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阮棠笑了笑,語氣關切而又溫和,他那雙眼睛溫潤,令人倍感親和,“剛才用早膳的時候吃飽了嗎,若是沒有吃飽,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再吃一點,到了宮裡事情多了起來就有得忙了,你興許會餓。”
阮陌漲紅了臉,使勁兒搖了搖頭,“我、我不餓。”
他嘴上說著不餓,但是肚子卻是配合的響了一聲,這下迎著阮棠似笑非笑的目光,他更是忍不住低下頭瞄著自己的腳尖,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早上用早膳的時候他並不是很專心,心底想著事情,雖然對選中這件事情心底有幾分把握,但難免還是會忐忑不安,結果一回神桌上的菜已經被其他幾個小孩兒給吃光了,就連粥也沒了。
畢竟有那麼一句話,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幾個小孩兒還在長身體,這幾天天天跑出去玩,胃口也大了不少,雖然吃起東西來沒忘了家裡教的那一份規矩,但吃起東西的時候可是毫不客氣、也不講推讓這個東西。
阮陌臉皮薄,他也不好厚著臉皮找廚房再要一份,隻得是喝了自己碗裡那碗白粥,這白粥也不抵餓,這不,吃下去沒多久他就又餓了。
阮棠憋著笑,也沒有出聲嘲笑阮陌,隻是說道,“過來吃點東西吧,就當做是陪著我們坐坐。”
阮陌支支吾吾半天,還是蕭玟發了話,他擰起眉頭淡淡的說道,“你爹說什麼就是什麼,坐下吧。”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冷淡,阮陌生怕蕭玟生氣,趕緊找了個位置坐下了,但是坐下了以後他還偷偷摸摸看了蕭玟幾眼,心底七上八下的、格外的忐忑不安。
既是擔心、又是懊惱自己惹了蕭玟不耐煩。
阮棠瞧見了阮陌臉上不安的表情,忍不住彎了彎眉眼,露出了唇邊的小酒窩,打著趣兒似的說道,“彆擔心,你父親沒生氣,他一般總是這幅高冷的表情,都是拿來唬人的。”
“而且他現在就是吃醋了而已,你父親碰到我的事情以後心眼就變成了針尖大一點,旁人隻吃一口醋的事情,他每次卻是要喝一大缸,往日都是我和他單獨吃飯,他總要和我說說話,現在你在這裡,他就不好意思說那些話啦~”
阮陌聽著阮棠含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忍不住看了一眼蕭玟,擔心蕭玟會生氣,卻是沒想到蕭玟隻是無奈的挑了挑眉頭,輕歎了一口氣,語氣寵溺
“還在孩子麵前呢,給我留點麵子吧,棠棠。”
他那張冷漠疏離的臉上出現了一點溫和的神色,眼底也沾染了一點笑意,看起來像是高山上終年不化的白雪融化成了一汪湖水,那湖水還帶著柔和的暖意,觸手也是溫溫的。
“誰讓你板著臉,”阮棠衝著他吐了吐舌頭,還有些不服氣,“你一發話阮陌就坐下了,我還得勸來勸去。”
說實話他就是心裡不平衡了,所以才揭一下短而已。
阮陌白了臉,聲音細如蚊呐,卻還是慌慌張張的說道,“我、我不是——”
隻是到現在他難免還有一種不真實感,所以在處事上他總是想小心翼翼、以免給其阮棠與蕭玟添麻煩,惹他們厭煩。
這是寄人籬下的孩子共有的缺點,即使阮棠與蕭玟說過收養了他以後、他就是他們的親兒子,但是阮陌苦日子過久了,難免會比其他小孩兒早熟懂事一點,也會走一步看五十步,心底想得也會更多。
他拒絕阮棠是下意識的舉動,潛意識覺得不想給阮棠添麻煩,現在阮棠說出來,他又擔心自己的拒絕惹了阮棠不開心。
阮棠忍不住摸摸阮陌的頭,笑了笑,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同你父親開玩笑呢,不用著急,我們收養了你你就是我們的孩子,你也不用擔心惹了我們生氣,放輕鬆一點。”
“好好吃飯長得高。”
自從母親去世以後就沒有人用這麼溫和關切的語氣與他說過話了,聽著這話阮陌眼睛泛紅,重重的點點頭。
阮棠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是偷偷說道,“對了,你父親愛吃醋這件事情咱們在家裡說說就好了,可千萬不要說出去讓其他人知道了,你父親大男人嘛,也要麵子的。”
蕭玟耳朵尖,倒是把阮棠嘀咕的那幾句話給聽到了,也不等阮陌點頭,他就酸裡酸氣的說道,“我還巴不得把我愛吃醋這件事情說出去,到時候旁人知道了,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人覬覦陛下你、或者想把自己的女兒送到你的後宮裡了。”
阮棠一聽,就知道蕭玟又給醋上了,他連忙夾了個如意卷塞到了蕭玟的嘴裡,“來,皇叔吃點甜的,把嘴巴裡的酸味衝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