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阮棠看著諸晏僵硬著手臂、麵色緊張,連呼吸都放輕了些許,似乎擔心驚擾到了手心裡的白毛團子的模樣,頗有些忍俊不禁。
他牽住了諸晏空出來的另外一隻手,將他的手往毛團子身上放了過去,很是善解人意與大方的開口說道,“你可以摸摸的。”
諸晏喉結滾動,整個人卻像是變成了一座雕像、一動不動,他闔了闔眼瞼,細絨似的眼睫毛輕顫了一下,手指有些不穩的摸上去,潦草的動了動,幅度不大。
小兔子的身體軟綿綿的,身上的毛毛又軟又滑,宛如光滑的緞麵,一把可以捋到短短的尾巴尖,那白色的軟毛上甚至還沾染了幾分溫度,摸起來有些暖和。
而且即便是諸晏摸他的毛毛,他也不反抗,反而隻是嗅了嗅諸晏手指上的氣味,像是刻意的記住了諸晏的氣味、以方便下回自己可以快速的認出他。
他親昵用身上的軟毛毛蹭了蹭諸晏,很是溫順的在諸晏的手心窩成一團,乖乖趴著了,然後用紅寶石似的眼睛看著諸晏,目光溫柔,他軟綿綿的叫了一聲,“嘰~”
像是在打招呼。
諸晏手指輕顫,兩隻大手攏住了手心裡的兔子,目光低垂,激動又怔忡,似乎是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知所措。
身為哨兵,他在星際戰場上與醜陋猙獰的變異獸搏鬥過,也曾經乾脆利索的斬斷蟲族的四肢,他與這些巨大而又醜陋的怪物打過無數次交道,但是他還從未碰過這麼乖巧脆弱的小動物。
這隻兔子輕軟得不像話,仿佛隻需要自己用點力氣就會將他碰碎。
他抿了抿唇,唇線繃緊了幾分,終於是抬起頭看向阮棠,投以了求救的信號,諸晏舌尖頂了頂上顎,紅著臉、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你、你的量子獸——”
阮棠坐在諸晏對麵,一隻手支著下頷,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遍,發現了諸晏小心掩藏起來的輕顫,忍不住笑了笑,“怎麼了,不喜歡抱我的量子獸嗎?”
“你的量子獸我抱了好幾回,這回輪到你抱我的量子獸了,你放心好了,我的量子獸又乖又聽話,他不會給你添亂的,現在天冷他還可以給你當成手暖,你抱抱他吧。”
阮棠的聲音輕快,含著幾分笑意,幾乎是快要說服諸晏那顆不太堅定的心了,畢竟他真的很喜歡手心裡的白毛團子,但是摸對方的量子獸這種行為太親密唐突了,對他和阮棠來說似乎有些不大合適。
畢竟量子獸可以將身體上的感官情況反饋給主人,這麼一來他豈不是在占棠棠的便宜嗎?
諸晏心底天人交戰。
他下意識的揉了揉小兔子泛著粉的耳朵尖,抿了抿唇,語氣柔和了幾分,猶豫了一下以後似乎是想要拒絕,“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你的量子獸,我不可以——”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阮棠用手指叩了一下桌麵,打斷了這剩下還沒說完的話。
阮棠咬了咬唇,眼底的那抹淺色倒是濃稠了些許,他的聲音裡壓著一點委屈,小小的抱怨道,“我們倆都結婚了,還分什麼你我。”
“抱歉。”
諸晏一陣心慌,聽見棠棠聲音裡的委屈,他下意識的道歉,目光關切的看向阮棠,卻是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嘴拙的厲害,也不會說些什麼好聽的話,最終便將阮棠給他蒸的那一碗順滑柔軟的蛋羹推到了阮棠的麵前,衝著他溫聲說道,“棠棠,你吃。”
“是我錯了,不要生氣了。”
阮棠被諸晏這一手借花獻佛給逗笑了,他衝著諸晏吐了吐舌尖,氣鼓鼓的開口說道,“以後不要和我這麼客氣了,我們倆已經結婚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我們都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要是你再這樣,我就……”
他想了半天,琉璃似的眼珠瞧著諸晏,半晌突然粲然一笑,眼底帶著幾分調笑,語氣威脅,“我就叫你老公。”
在這個小世界裡夫妻之間倒也會稱呼丈夫為老公,當然這是很親昵的稱呼了。
諸晏原本沒吱聲、聽著阮棠教訓的話,但是聽到這句話以後他像是被嗆了一下,臉上頓時充血,就連耳朵尖與脖頸都染上了一絲緋意,眼瞳裡泛起了一陣驚訝與難以置信。
似乎是沒有防備之下被人喂了一顆糖。
阮棠怕諸晏又說出什麼拒絕反對的話,因此就將勺子拿出來挖了一勺嫩滑的蛋羹塞到了諸晏的嘴巴裡,“老公,來嘗嘗我做的蛋羹,放涼了就不好吃了。”
聽著那聲輕快柔軟的“老公”,諸晏的一顆心劇烈的跳動著,心尖像是被塞入了一勺琥珀色的蜜糖,甜絲絲的,令人忍不住有些回味。
他、他甚至有些喜歡。
諸晏後知後覺的吞下那勺蛋羹,像是神遊天外了一般,靈魂都已經出了竅,他抿了抿唇,嘴裡雖然吃的是蛋羹,但他嘗到的卻是甜絲絲的味道。
“還要不要吃一勺?”
阮棠用勺子碰了一下碗,聽著上頭清脆的聲響,他衝著諸晏笑了起來,唇邊的小酒窩深了幾分,看著阮棠似乎還要喂他,諸晏努力維持著鎮定,但是他有些輕顫的指尖早就暴露了他的情緒。
諸晏壓低了腦袋,坐在椅子上,呼吸發著顫,像是心尖燎起了一把火,呼出的氣息都有幾分灼熱滾燙,他局促的伸出手,躲避著阮棠的目光,耳朵發燙,“我、我自己來。”
阮棠也不勉強,伸手將勺子遞給諸晏,兩個人的指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諸晏一抖,差點把勺子給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