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諸晏的眼睛像是驟然被燙了一下,他匆匆移開了目光,喉結滾動,眼尾卻是染上了一抹薄紅,他的呼吸慌亂而又急促,細絨似的眼睫毛低垂,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與棠棠也才有過那麼一次親密而已。
那天他精神海出了問題,神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恍恍惚惚的也隻記得一些綺麗曖昧的片段以及那令人渾身愉快的感覺,等到醒來以後他們倆又是互訴心聲,解開了誤會,倒也沒有那麼多時間與想法去在意多餘的事情了。
後來光腦修複完成,他馬不停蹄的收拾東西帶著棠棠離開了垃圾星回到了主星,期間又發生了那令人糟心的事情,諸晏更是沒有時間來想這件事情了。
現在被諸夫人塞在抽屜裡的東西一提醒,他頓時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做的累了,棠棠便是無力的躬著腰,額前的發絲汗濕了,一雙溫潤乖巧的眼睛濕漉漉的,眼底宛如碧水清洗過一般,澄澈之中透著些許委屈和可憐。
那單薄的肩胛骨細瘦,卻是越發凸出,宛如一隻展翅欲掙脫的蝴蝶,脆弱而又小巧,他雪白的後背上密密匝匝、一路延伸下不少淡紅色的吻痕,宛如雪地裡開出的花,有點灼人眼球。
越想諸晏越覺得口乾舌燥,僅僅隻是凝視著阮棠那白皙圓潤的耳垂他都覺得身體莫名有些發熱,像是心頭住了隻惡獸,這會兒不甘心的上竄下跳,撲騰的往外撞,蠻橫而又凶狠,帶著一股難以啟齒、露骨的欲望。
想到這裡,諸晏快步走到一旁倒了杯水,一口氣給自己灌下去了,那冰涼冰涼的水留到胃裡他才是感覺到了一絲清涼,那燥熱的念頭也壓下去了不少。
他捏了捏鼻梁,伸出手想把那抽屜裡的小雨傘全部丟到垃圾桶裡頭,然而手伸到了一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頓了頓,又是紅著耳朵把抽屜給合上了。
說不定會用到呢。
想到自己這有些可恥的念頭,諸晏覺得格外羞愧與不好意思,他抿了抿唇,唇線繃得緊緊的,但半晌他還是說服了自己,等到心情微微平靜下來以後,他轉身放輕了腳步朝著房間外頭走去,然後輕輕闔上了門。
諸夫人早就和諸先生收拾了一下自己,這會兒正坐在沙發旁邊喝茶,瞧見諸晏下來了,諸夫人連忙對著諸晏輕聲說道,“快過來做,先前我讓張嫂給你燉了雞湯,你待會兒喝一碗。”
等到諸晏坐到她對麵的時候,諸夫人連茶都喝不下去了,這會兒直勾勾的盯著諸晏,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半晌才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原本還想說你在垃圾星那個地方吃苦了瘦了,但這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我總感覺你這張臉似乎比離開的時候更加好潤健康了,似乎還胖了一點點。”
諸先生也很讚同諸夫人的看法,他沒有諸夫人那麼細致的觀察力,但他也可以看得出來諸晏精神奕奕,比離開家的時候要精神許多,沒有那麼低迷了。
“難不成那垃圾星沒有傳言中的那麼不堪,反倒是個養人的地方?”
他喃喃自語道。
諸晏倒是沒發現自己是胖了還是瘦了,不過提起精神勁頭他的確是好了些,先前棠棠用精神力給他清理了一下精神絲,他的精神海裡頭乾淨了許多,也不再像是之前那麼大麵積的汙染了。
外加上他現在還是頭一回談戀愛,雖然手足無措、慌慌張張,但是僅僅隻是一個簡單的牽手又或者是親吻都足以讓他心底生出些許愉悅與快樂,自從和棠棠在一起以後,他笑的次數也多了不少。
身體的恢複與精神上的愉悅的確是讓他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剛離開主星的時候他的心情說不上很好,因為精神海汙染的原因以至於臉色蒼白,眉眼間都透著一股憂鬱,現在回來時的模樣倒是與離開時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難怪他母親要說他臉色好了很多。
“垃圾星不養人,”聽到父親的喃喃自語,諸晏忍不住笑了一下,他唇角的弧度往上翹起,聲音低沉,“是棠棠養人。”
諸夫人忍不住捂著嘴輕笑,她與諸先生交換了一個眼神,略帶著幾分調侃語氣的說道,“這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現在都會誇人了。”
“不是誇人,是實話。”
諸晏有點認真的說道,“在垃圾星的時候我受了傷都是棠棠在養我,無論是做飯還是出去找工作,他總擔心我傷沒好,不許我去做那些比較重的活兒,在垃圾星的時候那些同事,都還很羨慕我。”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語調往上揚了揚,似乎有幾分得意,末了瞧見父母的眼神,又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說棠棠不讓他去找工作,他成天吃軟飯心底又愧疚又自責,最後還是偷偷摸摸自己去找的事情做,但是離開了垃圾星以後提到這件事情他卻又是覺得心底滿滿當當的,都是甜意。
聽到諸晏受傷的時候諸夫人眉心微沉,但是聽到阮棠在垃圾星上養著諸晏的時候,她眉心的鬱色消散了些許,還有些嗔怪,“你是個哨兵,棠棠是個向導,你怎麼能讓棠棠養著你呢,這可真是……”
“先前在港口的時候也是,你就應當亮出自己的身份,那兩個叫諾爾薇和科恩的人的身份在咱們家麵前壓根不夠看,你這些年攢下來的軍功也不是白攢的,怎麼能讓這些人欺負到你們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