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聽到宋禾蘭這句陰陽怪氣的話,阮佐霖目光沉了幾分,阮棠還沒說什麼話,阮佐霖便先是擰緊了眉頭,陰沉沉的盯著宋禾蘭,眉目之間展露出了幾分尖銳的鋒芒。
”宋姨,先前我忙著找棠棠、所以沒有時間與你計較你算計棠棠婚事這件事情,現在棠棠已經回來了,我便是和你仔細掰扯掰扯。”
阮佐霖上前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宋禾蘭,扯了扯唇角,“我曾經說過棠棠的婚事由我做主,其他人誰也不能決定,你是把我的話當成是耳邊風嗎?”
“棠棠這門婚事你是為了什麼你我心知肚明,諸家的確是個好去處,就是他家的兒子身體不好、活不了幾年,若是嫁過去棠棠怕是後半輩子都要守寡。”
“犧牲一個不是自己的孩子就可以獲得與諸家攀上關係的機會,對於你來說是不是很劃算?”
阮佐霖嗤笑一聲,麵露嘲諷,淡淡的說道
“當真是繼母,對不是你的孩子沒安半點好心。”
宋禾蘭被阮佐霖說的這番話氣得渾身顫抖,她的小心思被明明白白的剖開到了眾人麵前,一旁侯著的傭人竊竊私語,看過來的目光像是嘲諷,這簡直就像是扒了她的衣物、當眾給她難堪一般。
對於做慣了阮家女主人的宋禾蘭來說,她是無法忍受旁人看向她的這種目光的。
這對於她來說是屈辱。
“阮佐霖你怎麼和我說話的,這麼些年我為你們兄弟倆忙前忙後的,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指責我是個後媽,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
宋禾蘭恨恨的說道,其實這也是她的真心話,畢竟她自認為給阮家操勞了大半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兩個孩子不是她親生的,與她感情上自然也差一截兒,他們與自己不親熱,難不成要她自己去熱臉貼冷屁股嗎?
所以這麼些年以來她對阮佐霖兄弟倆平平淡淡,隻是理所當然罷了。
“你們兄弟倆吃阮家的飯花阮家的錢,阮家養了你們小半輩子,你們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現在輪到你們給阮家做點貢獻就推三阻四的,甚至還指責我,你們倆都不覺得羞恥可笑嗎?”
聽著宋禾蘭這格外無恥的話,阮棠和阮佐霖都有些震驚,甚至是回不過神來。
“我是個人不是個物件,不是你們想送就可以送出去當做人情的物件,我有千百種報答阮家的方式,但是唯獨婚事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同意。”
阮棠揉了揉額角,抿緊了唇,倔強而又冷漠的盯著宋禾蘭,“阮家這些年養育我所花費的費用我會悉數換回來,你給我一份賬單,這麼一來我們就兩清了。”
說到這裡他略顯乏味的垂了垂眼睫毛,“可千萬彆說這些年的親情是無法衡量的,畢竟除了我哥以外,你們可沒有誰給過我親情。”
“你什麼意思?”
宋禾蘭繃緊了身體,修得細細的彎眉緊緊的蹙著,半晌才像是讀懂了阮棠這舉動的意思一般,驟然睜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阮棠,麵上露出了一丁點難以置信,“你想和阮家斷絕關係?”
說實話宋禾蘭覺得這話完全不像是阮棠能夠說得出口的話。
畢竟阮棠被她養得嬌縱而又任性,偏偏又是脆弱無比,就像是一株在室內養得精貴無比的蘭花,嬌氣得厲害,到外頭稍微吹點風或者是落點雨,就會枯萎。
當初伏磊來退婚的時候,他半個字也說不出口,隻是紅著眼眶看著伏磊,腳下像是生了根、半步也挪不動,到最後也隻是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做主退了婚事。
從頭到尾,他甚至都沒有質問亦或者是責罵罵過伏磊一句話。
他太軟弱了。
所以當阮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宋禾蘭心底是驚訝多過惱怒的,她依舊以那種不敢置信的目光將阮棠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張臉上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與嘲笑,“我可真是沒想到你會說這種話。”
“你這具身體單薄瘦弱,而你又沒有半點特長,你以為你脫離了阮家你能做些什麼,難不成還是靠你哥養著?”
宋禾蘭撥了撥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做足了貴婦姿態,她看向阮棠的目光裡帶著明顯的挑剔與嫌棄,她抿著紅唇,才是故作大方的說道
“得了吧,要是你還了這筆錢以至於生活過不下去,怕是得去社保局領取救助金,我可不想你到時候上頭條,丟了我們阮家的顏麵,不如就在阮家生活吧,一口飯我們還是給得起你吃的。”
那故作大方的姿態,仿佛像是施舍一般。
宋禾蘭在阮家待久了,也自認為自己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了,因此說話也總是不自覺的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