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其實也才到秋天,早上與晚上氣溫會降下來,但也達不到那種寒冷的地步,不過諸晏的身體似乎天然就是涼涼的,宛如玉石般,要是夏天抱著就是天然降溫利器,但是冬天的抱著就有些不適應。
不過阮棠倒是不介意,每天還很積極的幫諸晏暖被窩,看見阮棠這幅模樣,諸晏寵溺的笑了笑,便是沒有阻攔。
不僅不阻攔,心底反倒高興得很。
諸晏洗完澡以後抱著阮棠關了燈,要是平常他肯定是要做點什麼的,但是今天他有點疲憊,倒是很快就睡著了。
阮棠無聲的探出了精神力安撫著諸晏有些疲憊躁動的精神,仔仔細細的將他有些汙染了的精神絲給清理了出去。
不知不覺,他也睡了過去。
諸晏的工作過了半個月以後才是步入了正規,這個時候他也有精力和時間可以和阮棠一起在主星逛逛,去看看虛擬投影展亦或者是燈塔。
其實看中的倒不是這些景點,反倒是相處的時間。
很快,兩個人的婚禮如約而至。
阮棠性格有些內向害羞,雖然婚禮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但是太多人來的話他也不大會招呼,因此和諸家父母商量了一下,他們便是也沒有請太多人過來,隻是請了些親朋好友與生意場上很熟的合作對象。
即便是這樣,來的人依舊還是很多,這個時候阮棠才注意到諸晏家裡在整個主星的關係網與人脈到底有多大,不愧是他繼母厚著臉皮也要貼上來的家族。
阮棠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頭發稍微處理過了,發梢微微卷翹,原本給他化妝的化妝師還想著給他塗上一點口紅顯氣色,但是阮棠格外抗拒,因此也就作罷了。
其實這也是主星化妝師的正常操作,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們的審美也有所改變,無論男女都喜歡在婚禮這一天儘可能的讓自己變得漂亮亦或者是帥氣,這些化妝師已然是習慣了替男性化妝,驟然被阮棠拒絕還有點不適應。
不過化妝師盯著阮棠左看右看,倒覺得阮棠膚色白皙、白裡透紅,那唇色看起來紅潤,像是一支含苞待放的玫瑰,這唇紅齒白的模樣怎麼看怎麼討喜,壓根也不需要她多添上一筆。
因此她便是利索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工具,沒有繼續弄下去。
這一單接的實在是太省心了,不過這也要依賴阮棠底子實在是不錯,也不需要她下大力氣去掩蓋什麼缺點。
阮棠穿著白色西裝,胸口插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他手裡甚至還拿著一束捧花,看起來像是哪個星球降落下來的小王子,那雙眼睛乾淨而又單純,帶著一抹天真。
諸晏則是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這倒是為他的氣質多添了一份冷硬,他平時便是有些嚴肅淡漠,這會兒穿著黑色的西裝,胸口火紅的玫瑰則是這一抹暗色裡的亮彩。
兩個人的衣服細看才能發出其實是有小小的細節在裡麵的,仔細看就是一對情侶裝。
阮棠瞧見諸晏來了以後,先是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但是顧忌到旁邊站著的其他人他又是慢吞吞的放慢了動作,以免自己表現出來得太過於急切。
諸晏卻是不在意這些,他快步走過去牽住了阮棠的手用力的握緊了,然後慢慢的貼近阮棠的耳朵,輕聲說道,“緊張嗎?”
原本阮棠是不緊張的,畢竟他覺得自己雖然沒有和諸晏領結婚證但是其實也是和他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的,老夫老妻了,也沒有那麼多的緊張。
可他偏偏這麼一說,阮棠也偏偏緊張了起來。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耳根泛紅,手指忍不住握緊了諸晏的手,一顆心砰砰亂跳,他結結巴巴的小聲說道“緊、緊張。”
碰到這種一輩子隻有一次的婚禮,如此鄭重其事的氛圍也感染了他,令他立刻緊張了起來。
諸晏忍不住笑了笑,他摸了摸阮棠的臉頰,帶著阮棠從化妝間走了出去。
兩個人緩步走向了那道長長的、花瓣鋪成了的過道,來往的賓客紛紛祝賀,歡聲笑語裡夾雜著悠長輕快的音樂聲,這一切都令阮棠的心微微有些發脹,格外的滿足。
也就是這時,他聽到諸晏低沉而又愉悅的聲音,他深邃的目光看過來,帶著濃烈而又熾熱的愛意
“緊張,也逃不掉了。”
阮棠軟軟的哼笑了一聲,有些乖巧,“嗯。”
“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