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阮棠吃得開心,遲晝又是不緊不慢的給阮棠夾了好幾筷子的菜,他並不重口舌欲望,因此吃飯的話也隻是陪著阮棠嘗嘗味道罷了。
“我吩咐婉娘找個廚子來做的。”
遲晝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從來都沒有碰過廚具,他自然是不會做飯的,不僅不會做飯,而且吃飯還格外講究,舌頭挑剔得很,味道要是普普通通,他也是不吃的。
先前他不怎麼吃東西,現在娶了親也是不肯委屈自己的“小新娘”,冥府還有不少因為各種原因沒能去投胎的鬼魂,其中不乏有各行各業的人,找個廚子過來過於他來說易如反掌。
婉娘相當於是打理他身邊的管事,遲晝便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來做了,想在看看婉娘事情辦的還算是不錯,最起碼棠棠吃得很滿意。
一頓飯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吃完,阮棠打了個飽嗝,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
這幾天天氣不大好,一直都是陰雨連綿,一下雨人就容易犯困,阮棠吃飽了以後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上,眼瞼不自覺的垂了下去,迷迷糊糊的他想要打盹。
他下午雖然說有兩節課,但是排在最後麵的七八節課,上課的時間大概是快到四點,算算還可以睡個午覺再過去。
遲晝坐在他的身邊,給阮棠蓋了張毛毯,他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阮棠那張柔軟乖巧的臉頰,慢慢的說道,“睡吧,我守著你。”
阮棠把自己的手指塞到了遲晝的手心裡,他握著遲晝的手,乖乖軟軟的衝著遲晝一笑,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是某種乖巧可愛的小動物一般,讓人看一眼心都化了。
遲晝的喉結滾動,眸色加深,半晌才是抿著唇攥緊了阮棠的手,低下頭吻了吻阮棠的額頭。
一場雨很快就過去了,烏雲大片大片的散開,隱隱約約的陽光從雲層之中照射下來,一股清涼的風順著窗戶的空隙吹了進來,帶著秋天特有的味道。
阮棠愜意的眯了眯眼睛,慢慢睡得沉了。
他睡了一個小時以後就爬了起來,先是用溫水洗了把臉,然後又是拿著祝珂托遲晝捎回來的那本符咒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之前祝珂說他學符術和咒術學得沒有祝一崎好,他還以為這書學起來應當是晦澀難懂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阮棠看了幾眼就覺得懂了,那咒術與符術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之中,怎麼也忘不掉。
他先前還買了朱砂和黃紙,這會兒用毛筆蘸了朱砂,流暢利索的寫下了一連串的字符,原本他是不怎麼會寫毛筆字的,但是這些天練了許久,寫起字來也是有模有樣了。
隻見那字符上頭閃過了一道紅光,一股靈氣從符紙上擴散開來,這道辟邪符便是成了。
“寫得怎麼樣?”
阮棠提起那張辟邪符衝著遲晝晃了晃,有些得意的眨了眨眼睛,唇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這會兒他像是隻皮毛油光水滑的小狐狸,有些愉快的與遲晝說著話。
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畫符越畫越好了,原本最開始的時候寫還寫廢了好幾張,現在越練越熟練,一天可以寫個百八十張。
遲晝看著阮棠那得意的小模樣,也不打擊他,隻是捏著他的臉誇了他幾句,然後又是教了阮棠好幾個靈氣運用的小招式,方便他將靈氣運用得更徹底。
他雖說會一直保護棠棠,但是難免會有他看顧不到的地方,上回那女鬼意圖謀害棠棠的性命,自己雖然及時趕到了,但是也多虧了之前棠棠他們幾個拖延時間,否則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棠棠多學點東西也好,屆時有了自保的能力誰也傷害不了他。
阮棠被遲晝一指點,變得更加賣力的開始學習了。
看著阮棠端端正正的捏著毛筆寫著符紙,臉上蹭上了墨跡也不知道,遲晝眼底的冰冷融化了些許,目色柔了柔,看起來像是平添了無限的柔情。
他拿了毛巾給阮棠擦了擦臉頰,看著他故意用臉頰蹭著自己的手掌心,一副調皮而又狡黠的模樣,遲晝就覺得自己胸口像是慢騰騰的湧起了一簇火,他抱著阮棠的腰身,捏著他的下頷凶狠的吻著他,把他的嘴角都咬紅了。
等到出門去上學的時候,阮棠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唇,凶巴巴的瞪了遲晝一眼。
遲晝卻是替他理了理衣角,幫他背起了背包,而後牽住了他的手心,“好了,我們走吧。”
阮棠掙了掙手,卻是發現自己依舊掙紮不出遲晝的手心,隻能不情不願的讓遲晝牽著了。
兩人走出出租屋以後遲晝向後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區,冷不丁的說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住吧,我們的婚房可以讓我來準備。”
“這地方太小了,你那八十八抬的聘禮都沒有地方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