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麵前那人的身影看起來格外熟悉,因為站姿的緣故,他隻露出了小半張側臉。
那張側臉的五官看起來俊美而又銳利,鼻梁高挺,一雙眼睛看起來冷漠而又沉默,仿佛是一潭靜謐安寧的湖水,讓人看不透也猜不分明。
那人緊緊抿著唇,一看就是那種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人。
宋今年呼吸急促,心跳聲也有些快。
他的心跳宛如戰鼓的鼓點一般咚咚作響,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男人,那張向來溫和平靜的臉上掠過了難以置信、驚喜、激動等等情緒,嘴唇微微張了張。
宋今年聲音有點啞,但他還是努力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喊道,“白漱嵐!”
那男人身體一僵,身體宛如鏡頭慢動作回放一般扭頭看向宋今年,他似乎壓根沒有想到宋今年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下一刻,他轉身就跑。
宋今年完全沒有想到白漱嵐竟然要逃跑,腳步慢了幾拍。
他咬緊了牙關,眼圈微紅,脖頸上的小玉佛隨著他跑步的動作晃來晃去,在這一瞬間他也萌生了退意,既然白漱嵐壓根不願意見到他,他其實也沒有必要跟上去熱臉貼冷屁股。
畢竟當初他們已經分了手,又是隔了這麼多年沒有見麵,或許這麼多年過去了,白漱嵐早就已經有了自己的愛人和家庭,不願意見到自己了。
但是這個念頭在他的腦海當中一晃,就又被他壓了下來。
末世當中他能和白漱嵐見麵就已經是千萬分之一的幾率了,無論白漱嵐有沒有愛人或者是家庭,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白漱嵐安好,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而且,他真的很想他。
宋今年想握住這個蒼天賜予的機會,若是白漱嵐有了對象或者是伴侶,他便什麼也不說,就隻把自己懷裡帶的這個小玉佛還給他,與過去的自己一刀兩斷。
要是他還沒有對象的話,就再看看吧。
宋今年從來都是那種逮著了機會不肯鬆手的人,從前在讀高中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刻苦而又認真,回回考試都是年紀第一。
這會兒他跟在白漱嵐的身後,雙方的距離咬得很緊。
原本從前的時候宋今年體力不是很好,回回體測都沒有跑及格過,但是在這末世的大環境下,時不時就得逃亡,因此體力也就鍛煉了出來。
不過宋今年也沒有想到白漱嵐竟然體力這麼強,跑了一會兒以後他的喉嚨間已經出現了淡淡的血腥味,呼吸急促,白皙的麵容已經染上了緋紅,那身書卷氣已經被衝散的七零八落了。
麵前的白漱嵐轉了個彎兒,衝進了一片小樹林當中,他就像是善於隱藏自己蹤跡的花豹,此時瞬間就隱匿了身形。
待到宋今年跑進來的時候,已然是看不見他的人影了。
宋今年抿了抿舌尖,一隻手扶著樹乾急促的喘息著,他那雙溫和斯文的眼睛掠過了一抹冷光,眼瞼微微低垂,下一刻宋今年的心底已然是有了計劃。
他的身體晃了晃,突然整個人栽倒在地上,雙眼緊緊的閉著,呼吸急促而又微弱,麵上浮現出些許痛苦。
宋今年身體微微躬著,一隻手捂住腹部,喉嚨裡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看起來像是身體陷入了什麼痛苦當中。
他可以確定白漱嵐就在不遠處,應該還沒有走遠,不確定的是,在見到自己陷入了痛苦之後白漱嵐會不會過來幫自己一把。
畢竟他們倆不僅分手了,而且結束的時候鬨得還很不愉快。
所以說,宋今年現在是在賭。
他閉著眼睛,心底略有些忐忑不安,然而下一刻樹林當中響起了腳步聲,那腳步聲聽起來慌張而又焦灼,踩得那些落葉“嘎吱嘎吱”的響。
很快,那男人就到了宋今年的麵前,他伸出手笨拙的想要抱著宋今年去看看醫生,誰知道那隻手才剛剛伸出去,就被一隻修長筆直的手用力的攥緊了。
宋今年睜開了眼睛,麵上的痛苦一掃而空,他半坐起身,看向了麵前的男人,溫和而又略微得意的彎了彎唇角,“跑什麼,還不是讓我抓到了。”
白漱嵐盯著自己的手,又是看了看宋今年,沉默的抿了抿唇,半晌才是開口,“你學會騙人了。”
在他的眼裡,宋今年一直是那個坐在前排,校服穿得整整齊齊、說話的時候溫柔而又斯文的好學生,他從來不說謊,也不欺負人。
班裡的所有人都喜歡他。
當然,也包括自己。
宋今年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一隻手依舊是緊緊的攥著白漱嵐的手腕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