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仔細從背後瞧瞧,那兩道身影看起來也是極為養眼的。
季淩修聽著阮棠方才說出口的話,頓時又是用力的抿了抿唇,他的手臂肌肉也繃緊了幾分,這會兒被阮棠挽著,摸起來倒是硬邦邦的。
阮棠抬頭看了一眼季淩修,輕輕抬了抬眉頭,語氣調侃的問向季淩修,“方才我那麼說不過權宜之計而已,季兄會不會怪我壞了你的名聲?”
畢竟與男人有約什麼的。
若是這風流的消息傳到了靈劍宗那位護犢子的劍尊耳朵裡,也不知道劍尊會不會立刻提了劍過來一刀將他給劈了。
畢竟他和季淩修兩個人拿的可是魔道小妖女和正道大俠的劇本。
“不會。”
季淩修搖了搖頭,鎮定自若的開口說道。
他抬頭看了阮棠一眼,又是極快的低下頭,眼瞼微微垂下,緩慢的遮擋住了眼底的情緒,片刻以後他才是極力掩飾住了自己心底的不自在,裝成漫不經心的問道
“阮道友對這醉歡樓的花娘態度如此熟稔,是不是常來這醉歡樓?”
問完這句話以後,季淩修又有些後悔。
畢竟他才和阮棠剛剛認識,明明對彼此不是很了解,現如今他卻是問出這種話,倒是顯得他很在意關於阮棠的事情。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好像就是心底莫名有股奇怪的彆扭情緒作祟,讓他不自覺的把這話問出了口。
季淩修喉結滾動,補救似的接了下半句話,“阮道友看起來還年輕,若是踏上了修行之道以後還是不要過早的泄了元陽,這對之後的修行怕是無害而無一利。”
阮棠聽見這話凶巴巴的瞪了一眼季淩修。
原本他還以為是季淩修對自己一見鐘情,現如今看見自己在醉歡樓當中廝混所以吃了醋,現在想想,是他太自信了。
季淩修其實就是根木頭而已。
“多謝季兄關心,我不過是前幾日路過桃花鎮,見這醉歡樓熱鬨,所以就進來湊個熱鬨罷了,誰知道剛進來我就聞見了這醉歡樓當中的魔氣,熱鬨沒有湊成,這幾日都不停地在外頭探聽消息。”
“隻有空閒的時候我才回醉歡樓喝喝茶,問問消息而已。我對那些姑娘,半點出格的事情也沒做,元陽自然也是尚在。”
阮棠雖然恨季淩修就是根木頭,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自己這幾天的行蹤報了一遍。
他當真是來這醉歡樓當中守株待兔,等著季淩修過來而已,平時也就喝喝茶、看看書,或者睡覺,連叫個姑娘聽曲兒的事情都沒有。
季淩修繃緊的下頷微微鬆了些許,他看向阮棠的目光當中帶著幾分讚許,“阮道友潔身自好,季某佩服。”
阮棠不太想聽季淩修這不太走心的稱呼,他腳步加快了些許,帶著季淩修去了老鴇那裡。
老鴇此時正揮著帕子招攬客人,瞧見阮棠站在不遠處衝著她招手,她的眼睛一亮,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兒她扭著腰湊到了阮棠的麵前,“小公子是有什麼吩咐麼?”
“鶯鶯姑娘現在在何處?”
阮棠拿出了一包靈石拋向了老鴇,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想去見見她。”
他記得今天一整天鶯鶯姑娘都沒出來接客。
那靈石沉甸甸的一大包,拿在手中極有分量,一打開更是微微閃爍著熒光,那老鴇眼中露出幾分貪婪之色,她打開靈石飛快的驗過了貨以後,便是合上了口袋,把靈石揣入了自己的懷中。
這靈石可比尋常的金銀珠寶值錢多了。
“鶯鶯姑娘今天身體不適,所以沒能出來見客——”
那老鴇賠著笑臉說道,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阮棠就輕輕巧巧的從袖口當中掏出了匕首,麵無表情的眯了眯眼睛,“怎麼,受了我的錢還不想讓我見人嗎?”
“若是你想這樣含混過去,我手中的匕首可不長眼了。”
阮棠這句話頓時讓老鴇汗如雨下,她招來了個瘦瘦小小的丫頭,推了推她的肩膀,“去,帶著兩位客人去鶯鶯姑娘的房間。”
“這鶯鶯姑娘身體不適,兩位客人瞧瞧就行了,可千萬不要把人給折騰狠了。”
阮棠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老鴇,臉上滿是傲慢與不悅,活脫脫一副浪蕩公子哥的大反派形象。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