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虞沈寒心尖一燙。
他那雙顏色略微淺淡的眼瞳認真的注視著阮棠,好似要將麵前這個溫和乖軟的少年深深的烙印在自己的視網膜上。
半晌以後,虞沈寒的喉結才是用力的滾動了兩下,他低垂下了眼瞼,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輕聲呢喃道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
他並不相信如影隨形跟隨了自己二十幾年的黴運壓根就不存在,而現在他與阮棠相處了許久依舊平安無事的原因深究起來,那就隻有一個解釋——
阮棠給他帶來了福運。
或許阮棠之前說的那幾句話是真的。
先前那個擁抱以及不經意的觸碰也都是為了把好運分享給他。想到這裡,虞沈寒明明應該高興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他竟然有幾分壓抑的失落以及不好意思。
他之前還猜測阮棠是不是喜歡他——
原來不是。
虞沈寒胸腔裡那顆原本又熱又燥的心此時好似被從上到下澆了盆冷水,讓他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他沉默地側頭去看身邊的阮棠,就見他背著手,睜著那雙狡黠而又明亮的桃花眼看過來,眼尾微勾,好像不自覺的沾染了幾分淡淡的嫵媚以及風流。
叫人頓時口乾舌燥起來。
虞沈寒摸了摸鼻尖,慌慌張張的側過頭躲避了阮棠的視線。他深吸了兩口氣,骨節分明的手指掐了掐掌心,努力將自己心底那些雜亂不平的心緒勉強平複下來,然而那白皙的耳垂依舊是慢慢紅了。
“你怎麼這麼容易紅耳朵。”
阮棠彎了彎眉眼,伸出手摸了兩下虞沈寒軟綿綿的耳朵,忍不住踮起腳衝著那泛紅的耳朵尖慢悠悠的吹了口氣,他壞心眼的故意說道,“是你臉皮薄,還是——”
“你隻對著我紅耳朵?”
虞沈寒身體頓時繃緊了。
他額角的青筋好似顫動了一瞬,一隻手緊張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後背更是挺得筆直,那雙好似浸入了清泉般的琥珀色眼睛無措的垂了垂,唇瓣局促的抿了一下又一下,手指貼著褲縫,好似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畢竟他一向不習慣同人說話。
更彆提是與阮棠談論這些略顯羞澀的話題了。
到了最後,虞沈寒敵不過阮棠看過來的目光,隻能用力的擦了擦自己汗濕的黏膩掌心,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瞼微微點了兩下頭。
繼而坦白的應答道,“是。”
也就是與阮棠相識以後,虞沈寒才知道自己竟然如此的臉皮薄。他時不時的總會在阮棠的麵前臉紅,露出明晃晃的羞澀以及怯意,甚至還不敢與他對上視線。
好似多看兩眼,他胸腔當中的這顆心就會跳得更加的急促猛烈,叫他無法呼吸。
這可當真是——
與平日的他截然不同。
阮棠聽到虞沈寒這個回答,那雙含著濃情的桃花眼頓時亮了幾分,他伸出手臂搭住了虞沈寒的肩膀,說出來的話帶著幾分渾然天成的坦誠以及認真,“這麼說,我對於你來說是特彆的存在了?”
“其實你對於我來說也是特殊的。”
聽到這話,虞沈寒的身體僵了一下。
但阮棠好似沒有察覺到虞沈寒略微起伏的心緒,依舊接二連三的給虞沈寒打了好幾個直球,“因為我們彼此都是對方特殊的存在,所以我覺得我們倆可能是命中注定就是要相遇。你看我們倆的屬性多搭啊,你身上有黴運,我的身上就要好運,這叫什麼——”
“天生一對。”
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有多曖昧,反而是抬著眉頭與虞沈寒說著自己的那些歪理,可偏偏虞沈寒卻也並不反駁。
虞沈寒的麵色認真,是不是附和兩聲,好似當真把那些話聽到了耳中,繼而牢牢的記在了心間。他也覺得,他與阮棠的邂逅,帶著幾分命中注定的色彩。
阮棠說話說得口乾舌燥。
待到把那些話說完以後,他便是帶著虞沈寒去買了幾杯奶茶。不僅買了他幾個室友想要的奶茶,而且也買了他與虞沈寒的奶茶。
虞沈寒買的是布丁奶茶。
大抵是從小就鮮少嘗到甜味,所以各種帶有甜味的東西幾乎是成了虞沈寒心中的執念,他對於甜味壓根就無法抗拒。無論是先前的糖醋排骨,還是現如今的布丁奶茶,虞沈寒都嘗得格外的滿足。
他喜歡這些。
“下回我們還可以試試果汁或者是氣泡水,”阮棠嚼著口中的珍珠,看著屏幕上的芝士莓莓和奧利奧奶茶眨了兩下眼睛,“我其實也有挺多的口味沒有嘗試過。”
虞沈寒點了點頭。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下回我請客。”
聽著虞沈寒聲音當中的堅定,阮棠也沒有與虞沈寒繼續客套下去。他也清楚,一段良好的關係必須有來有往,要是他不停地客氣下去想必也會給虞沈寒帶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