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估計當真是要雞飛狐跳了。
更何況他昨天教訓虞沈寒那幾個室友原本就是在違反妖管局的底線上來回試探。要是沒被妖管局察覺到還好,要是被察覺到了,他估計就要被叫家長了。
畢竟阮棠現在還是個一百歲的小狐狸。
在那些大妖的麵前,這個歲數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個零頭。
阮棠悶悶不樂。
虞沈寒不明白阮棠為什麼看起來像是被突然打擊到了。
乍一看像是在垂頭喪氣的小狐狸。
他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阮棠的臉頰,待到收回自己的手以後,虞沈寒才是將指尖互相輕輕摩挲了兩下,而後又是把自己的手偷偷的背到了身後。
他把手指慢慢的攥緊了幾分,好似是努力想要把這抹溫度以及觸感留在手心中,不讓它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棠棠,怎麼不高興了?”
阮棠吸了口氣,打起了精神。
“我隻是覺得他們這種在寢室裡舉辦封建迷信的活動不太好。”
他正義凜然的說道,“畢竟先前他們因為你身上的黴運而躲避你、甚至還汙蔑你偷竊,好似對你身上的這種非自然力量避之不及,但是當他們遭遇禍事的時候,又忙不迭的想要討好那所謂的狐仙。”
“當真是虛偽。”
阮棠輕蔑一笑。
他的聲音又甜又脆,像是才剛剛成熟的水蜜桃。桃肉依舊脆生生的,咬下一口以後還能嘗到飽滿的汁水以及浸入肺腑的甜意,讓人的心好似都慢慢的漂浮在了雲頭。
虞沈寒的目光明亮了幾分。
他低下頭看著阮棠。
阮棠坐在窗邊,那明亮卻不燙人的光線將阮棠濃黑的發絲暈染成了淺淡的栗色。他濃密的眼睫毛上也跳動著細碎的光點,麵容的輪廓也柔和了幾分,看起來乖巧而又可愛。
叫人的心都癢癢的。
殷雲沛骨節分明的手指舒展了一下,繼而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好似要把阮棠身上的光抓入手中。
他低下頭低喃道,“他們是虛偽,但總歸也是我太弱,不能叫他們怕我懼我。”
虞沈寒這句話說得很輕,阮棠因而並沒有聽見。
阮棠則是抬起頭看著虞沈寒,眼眸清亮,臉頰也是鼓了鼓,看起來依舊是不高興的,“以後我們不要和他們來往,也不要和他們玩這種封建迷信活動。”
他後半句話才是重點。
虞沈寒可是他男朋友。
畢竟誰拜都可以,就虞沈寒不行。
虞沈寒並沒有察覺到阮棠所謂的重點,他紅著耳根慢慢點了點頭。他打量著食堂四周嘈雜的環境,略有些失落的低下了自己的頭,可惜場合不對,不然他就可以親親棠棠了。
他們倆的吻技並不純熟。
多練練也可以。
看見虞沈寒聽了自己的話,阮棠的心情也明快了幾分。他慢吞吞的咬著紅糖饅頭,含糊不清的問道,“既然你的室友做了夢,那沈寒你做了夢嗎,是美夢還是噩夢?”
阮棠並沒有給虞沈寒造夢。
他先前用尾巴拂過虞沈寒的麵容,隻不過是讓他睡得更沉而已。
所以他也不清楚虞沈寒的夢是什麼。
“自然是美夢。”
虞沈寒回憶著自己的夢境,發現自己大部分的記憶已然是記不清楚的,但他依舊記得夢境當中的阮棠看向自己的笑容,活潑而又狡黠。那個時候他眼中的光亮好似是滿天的星辰,有種說不出的耀眼。
“夢見你了。”
“隻不過……後來你變成了小狐狸。”
阮棠一口咬住了饅頭。
他硬生生的把自己想要嗆咳的欲望給忍下來了,而後才是慢吞吞的衝著虞沈寒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是不是想擼小狐狸了?”
“要不改天我們去動物園看看。”
他這轉移話題倒是格外的巧妙,虞沈寒沒有察覺到阮棠心中的小九九,乾脆的答應了下來。
他才剛剛到這座城市當中讀大學,所以也就不清楚這座城市當中的構造以及有哪些有名的景點,外加上虞沈寒身上黴運纏身,他不想連累其他人,因此便是很少出門。
現在阮棠發出邀請,虞沈寒自然是要答應下來的。
“對了,這個給你。”
阮棠彆彆扭扭的從自己的口袋當中掏出了個編織得格外好看的平安結。平安結下頭墜了個小巧精致的陶瓷小狐狸,最底下打著穗子,握入手中以後可以感覺到身體一輕。
像是把什麼汙濁的東西驅逐掉了般。
“我做了好幾天。”
阮棠衝著虞沈寒挑了挑眼尾,眸色溫軟而又明亮,帶著幾分傲嬌以及得意,像是隻翹著尾巴、得意洋洋的小動物。他的聲音輕軟撩人,帶著絲絲縷縷的甜意。
“你要好好保護好。”
他伸出手戳了一下虞沈寒心口的位置,“最好——”
“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