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阮棠一聽這話就惱了。
原來的世界線當中宋清烈也是喜歡用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質問虞沈寒,好似虞沈寒是個罪大惡極的人物。
況且他心眼又直,自從認定了是虞沈寒害了宋清邈受傷這件事情以後,宋清烈便是在虞沈寒回到宋家以後頻頻針對他。
雖說這人最終也沒落到什麼好,反而被黴運反噬。
但是上躥下跳的的確是讓人煩躁。
此時阮棠幾步上前將虞沈寒拉到了自己的身後,不卑不亢的看向麵前的宋清烈,那雙平日裡笑意盈盈的桃花眼當中滿是寒意,“你是宋清邈的哥哥?”
“我看不像吧。”
“我可沒有見過哪家的哥哥來到醫務室以後,不先進去查看自家弟弟的情況,反而在外頭抓住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橫加指責。”
宋清烈看見擋在虞沈寒麵前的阮棠,不自覺的擰了擰眉頭,眼中有著被打擾的不悅和不高興。他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阮棠,“我隻是想抓住害了我弟弟的凶手。”
“這難不成有什麼錯嗎?”
凶手這個詞可謂是有些嚴重了。
身後的虞沈寒低垂著眼瞼,放置在身側的手指驟然攥緊,指節也隱隱有幾分泛白。他緊抿著唇,喉結用力的滾動了兩下,心中對麵前的宋清烈生出了濃重的厭惡。
他沒有說話。
阮棠聽著宋清烈的話卻是嗤笑了一聲,學著他傲慢的抬了抬下頷,“聽你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弟弟已經死了。”
“如果你當真關心你弟弟的話,此時應該馬上進入醫務室當中看看你弟弟的情況。這個時候你就會知道,他身體健康,並且半點問題也沒有,現在隻是睡著了而已。”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弟弟碰瓷我們呢。”
阮棠冷笑一聲。
他心想果然就不能和原來世界線當中的主角受扯上什麼關係。一旦扯上關係以後就相當於是往自己的身上黏了塊嚼爛了的口香糖,既惡心卻又是拿不掉。
“你既沒有證據證明虞沈寒身上的的確確有黴運,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虞沈寒害了你弟弟,便是怒氣衝衝的上前想為你弟弟出頭,實在是沒腦子的行為。”
宋清烈被阮棠如此一通搶白,臉色白了又青。
他的身邊大多數都是鮮花與溢美之詞,偶爾有些許不和諧的聲音也會被他的粉絲壓下去,所以宋清烈已經許久沒有被什麼人如此指著鼻子罵了。
現如今他的心情格外的複雜。
一方麵他承認阮棠的話的確是有那麼些道理,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找到虞沈寒的麵前問罪的確是不好,一方麵他心高氣傲,被阮棠說了一通以後此時麵子上也有些掛不住,甚至心底隱隱不太想承認自己的錯誤。
宋清烈依舊強嘴說道“你們大學當中的人都說他有黴運,誰碰見他都會倒黴,難不成我說錯了嗎?”
阮棠輕嗬兩聲。
聲音當中的嘲意很是明顯。
“難不成你沒有聽說過人雲亦雲這句話嗎,旁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我說我是你家失散多年的祖宗,你家的財產全部都是我的,你現在信還是不信?”
宋清烈漲紅了臉,咬牙說道
“胡說八道!”
“我看你也不傻。你不相信我是你祖宗,卻相信沈寒的身上有黴運,這不就是選擇性的相信自己想要的東西嗎,還把自己的卑劣包裝得如此的冠冕堂皇,你可不可笑?”
阮棠眉眼彎彎。
但是他那雙眼睛分明是沒有半點笑意的。
“沈寒,咱們不和傻子論長短。”
“走吧。”
阮棠轉過身抱住了虞沈寒的肩膀,將他帶著往前邊走了幾步。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又扭過頭警告了宋清烈兩句話,“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沈寒黴運纏身,我見你一回打你一回。”
晚上還要變鬼嚇你。
原本阮棠的音色應當是綿軟軟糯的,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罕見的露出了些許的凶意以及冷酷,像是弓起了身體想要咬人的貓。
宋清烈不屑的笑了笑。
阮棠的身體纖弱而又細瘦,看起來還有幾分蒼白,倘若他們兩人真的打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把誰按著打。
他正想說點不好聽的話,然而卻是對上了虞沈寒的視線。虞沈寒眼瞳是漂亮的琥珀色,然而現如今他的眸色濃了幾分,看起來格外的晦暗而又陰沉,好似是深不見底的沼澤,要將人直直的拖入泥淖當中。
宋清烈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他的臉色蒼白,細密的寒意從他的後背緩慢的爬上,整個人的身體都有幾分麻木,宋清烈幾乎是說不出話來。
那一瞬間他好似被某個龐然大物給盯上了。這龐然大物就像是各種惡意的集合體,而他隻是地上渺小的螻蟻,這讓宋清烈不自覺的嚇出了麻木的反應,此時的他就像是被嚇呆了的青蛙,雙腿發軟。
幾乎是逃不掉。
太恐怖了。
自己好似是惹怒了他。
宋清烈盯著虞沈寒的背影,目光複雜。
他的直覺告訴他,虞沈寒不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