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他們妖管局當中當眾發狗糧。
阮父則是滿臉糾結以及抑鬱,現在就差叼個手絹咬在嘴裡使勁的扯兩下了。
而阮母卻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阮棠與虞沈寒,目光銳利而又深沉,眼底的情緒帶著幾分看不分明的複雜。
阮棠抬起頭看向秦曙,他抿了抿唇以後,這才是略顯猶豫的問道,“秦隊長,請問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把沈寒身上的黴運剝離,又或者是徹底的銷毀嗎?”
若是厭獸沒有了賴以生存的黴運以及厄運的話,想必也不會選擇虞沈寒的軀殼了。
而虞沈寒也可以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秦曙搖了搖頭。
“要是這黴運與厄運剛從虞沈寒身上覺醒的時候,我們或許還可以嘗試將這東西從他的身上剝離出來。”
“但是現在那黴運已經在虞沈寒的身體中停留了二十幾年,它早就已經成為了虞沈寒身體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如果說現在我們貿然把黴運剝離的話,或許——”
他頓了兩下。
“他可能性命不保。”
這個說法令阮棠頓時打消了念頭。
他揉了兩下自己的額角,又是仔細詢問了下那些墮妖的事情
“那兩隻墮妖先前的時候就一直在尋找沈寒的蹤跡,他們剛才還想把沈寒抓走,我想問問這幾隻墮妖是不是也和厭獸有關係嗎,他們把虞沈寒抓走是想要做什麼?”
提到這個事情的時候秦曙精神了幾分。
“這群墮妖或許是與厭獸達成了某種協議,想要把虞沈寒抓走以後用他來當做祭品,通過他身上的厄運引來厭獸殘餘的意識,繼而順理成章的占據他的軀殼。”
“具體的儀式以及他們達成的協議是什麼我還沒有問出來,不過現在有了你們抓來的那兩隻墮妖,或許我們可以進一步了解他們的計劃,繼而做好應對準備。”
阮棠點了點頭。
幾人又是交談了幾分鐘以後,秦曙手中的筆錄就已經算是做完了。
阮父阮母剛準備帶著阮棠和虞沈寒離開這間會客廳,秦曙像是記起了什麼事情,他忍不住張了張嘴,猶豫了片刻以後才是捏了捏鼻梁說道,“虞沈寒。”
“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一下。”
虞沈寒停下了腳步。
短暫的思索了兩下以後,虞沈寒便是微微頷首,同意了秦曙的這個要求。
阮棠雖說不知道秦曙想要與虞沈寒說些什麼不能讓外人聽到的話,但他與虞沈寒之間並沒有什麼秘密,到最後虞沈寒依舊會告訴他秦曙到底說了什麼事情的。
所以他衝著虞沈寒眨了兩下眼睛,便是走向了門外,“那我到門外等你。”
會客廳當中慢慢的空蕩了下來。
秦曙捏著鼻梁斟酌了兩下以後,才是衝著虞沈寒說道,“我與你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但是如果你按我說的做的話,或許可以在厭獸搶奪身體的時刻爭得一線生機。”
“此外,他也能延長你的壽命。”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虞沈寒猝然抬眸。
自從虞沈寒得知阮棠是妖的時候,他便是想到了人與妖之間的壽命論。
畢竟妖可以活很長的時間。
但是人不行。
所以現在秦曙說到可以延長虞沈寒壽命的時候,虞沈寒即是震驚又是不知所措。
“彆急著高興。”
秦曙抬了抬手扶住了額頭,“若是成功的話自然是可以達到我說的那兩個條件,但要是失敗的話,恐怕你將是會性命不保、又或者是被厄運吞噬意識與靈魂。”
“你自己仔細斟酌斟酌。”
“看看到底要不要聽我打算說的這件事情。”
虞沈寒毫不猶豫的點頭。
“你說吧,我想知道你口中所說的那件事情到底是什麼。”
無論是什麼方法他都想嘗試。
虞沈寒不想自己在垂垂老矣的時候麵對漂亮而又年輕的愛人,那種明知道自己或許得死去但卻是無法與愛人長相廝守的心情太過於痛苦不甘,或許虞沈寒無法承受。
所以他總得想想辦法。
“那你聽我說。”
秦曙歎了口氣,直視虞沈寒的眼眸說道,“你體內的黴運以及厄運已然是成為了你身體中的一部分,現如今想要剝離出去很難,但是你不如嘗試著熟練運用這股力量,將它化作是你攻擊的武器。”
“你也看到了,那黴運在你遇險以後增強了不少,甚至還可以將我妖管局的成員攻擊得後退幾米遠。要是你熟練運用了這股力量的話,不僅不用害怕墮妖們的攻擊,而且或許能在與厭獸搶奪身體之中占據上風。”
“若是你徹底吞下了厭獸積攢下的能力,活下個千年倒也是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