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總是對我垂涎三尺!
虞沈寒臉上那掛著的淡淡笑容頓時宛如冰雪般消融,他唇角的弧度抿得平直,眉頭也不自覺的擰了起來,那雙幽暗的眼眸不讚同的皇後,看起來倒有幾分嚴肅以及不虞,似乎是皇後方才的那個提議叫他有幾分不滿。
“不試。”
他乾脆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幾乎是沒有半點顧忌皇後的麵子,聲音聽起來也是又冷又硬,整個人硬邦邦的就好似是那河裡浸泡著的石頭,任由旁人如何說也無法撼動他的決定。
他一向是有主意得很。
先前離開主星去邊境上陣殺敵也是他自己的主意,任由旁人如何勸他依舊是巋然不動,待到皇後知道他離開的消息的時候、虞沈寒早已經是在邊境呆了小半月,他身上不僅多了幾道傷口,而且開的那架機甲早已經是被越境的蟲族的鮮血給染紅了。
這叫皇後惱怒的同時卻也不知道該如何教訓自己這個兒子。
畢竟自己兒子先前做的事情也是為國為民的好事,自打虞沈寒鎮守在邊境以後蟲族騷擾的頻率都降低了不少,而他們諾曼帝國的民眾因為蟲族入侵而忐忑不安的心也安定了下來,現如今星網上都在誇讚他兒子是帝國的“保護神”。
這讓皇後無比的驕傲。
但她也是心疼自己這個兒子的。
所以現如今被虞沈寒不輕不重的頂撞了句,她倒也沒有露出慍怒的表情。
一旁沒怎麼說話的皇帝看了眼虞沈寒,見他精神飽滿便是微微頷首,他不甚熟練的挑了挑唇角的弧度、露出了幾絲淡淡的笑容,然後又是衝著皇後柔聲說道
“孩子這才剛剛醒,現如今要做的是應該好好休養身體、以免因為先前的事情落下什麼難以治愈的後遺症,你現在與他提起悅眉那孩子的事情做什麼,他原本就不喜這情情愛愛的事情,這不是讓他徒增煩惱嗎?”
“再說感情這種事情也不可勉強,若是強行湊到一塊兒指不定會結成對怨偶。”
皇帝瞥了床上的虞沈寒兩眼,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先前沈寒已然是拒絕了悅眉那孩子,這就代表著沈寒對悅眉壓根就沒動什麼心思,你又何必勉強沈寒呢?”
皇後瞪了皇帝兩眼。
“難不成你以為我願意勉強沈寒,隻是他這時時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的事情實在是叫我擔心,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回發生了,先前他也是……總之這種事情要是再來幾回的話我這個做母親的如何受得住,我這不是想要找個人栓栓他的心嗎?”
越說皇後的眼圈越紅。
“要是他當真是出了什麼意外,便是連戀愛的滋味都沒嘗過就……那相比較主星其他那些風流成性的少爺小姐他們來說,他堂堂皇太子顯得也太可憐了吧。”
這話一說出口。
虞沈寒的額角便是抽了幾下。
他使勁兒的揉了下自己略顯僵硬的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然後逃避掉這個略顯尷尬的話題,不得不說他的母親在這方麵不僅看得遠、想得也更遠,催著他找對象的目的竟然是為了讓他不留遺憾。
簡直了。
“咳咳。”
皇帝也下意識的重重咳了下。
“經過這件事情以後他恐怕也不會向從前那般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了,你大可以放心,再說你現如今幫著兒子亂點鴛鴦譜,倘若沈寒已然是有了喜歡的人,那你此舉豈不是耽誤了沈寒追求人家了嗎?”
他乾巴巴的勸著皇後。
老實說他對自己這個兒子也不怎麼放心。
隻是他不如皇後表露出來的情緒那麼的外露,但他的心底也是緊張的。
皇後對皇帝的話嗤之以鼻。
“就他成天除了擺弄機甲就是與人打對抗戰的勁頭,哪裡有功夫去認識旁的少爺或者是小姐,你指望他有喜歡的人,還比如指望你先前帶回來的那顆鐵樹能開花。”
“再說我這也不過是提議而已。”
“我隻是見著悅眉對著沈寒依舊還抱有念想,咱們的兒子身邊也缺個知冷知熱的人,所以才起了撮合他們兩人的念頭,若是沈寒不答應的話,我就作罷,難不成我還能按著他的頭叫他與悅眉相處嗎?”
“你兒子的臭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
皇後嘟嘟囔囔的抱怨,“也脾氣簡直比石頭還硬也不知道隨了誰。”
皇帝被噎了下。
他默默的看著對麵的皇後,心想
這脾氣隨了誰你還不知道嗎?
“母親。”
虞沈寒聽皇後絮絮叨叨的幾句話耳朵幾乎是要起了繭子,他胡亂揉了兩把自己的耳朵,看著殷切擔憂的望向自己的父母,最終還是忍不住泄露出了一絲口風
“我的確有喜歡的人了。”
皇後眼睛一亮。
這句話從她兒子口中說出來可真是天上下了紅雨、鐵樹開起了花。
此時她下意識的就要追問兩句,就見自己的兒子抿了抿唇,抬手略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製止了她接下來想要問出來的話,“隻是我們之間八字還沒有一撇,所以我也不好說出他的名字,以免父親母親你們驚著了他。”
這話裡的回護之意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