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槍!
兩兄弟又閒聊了一會,武小四對這次衝突理解的清楚了,主要原因就是武嘉文看不慣那白俊林平時的為人作風,覺得人家侮辱斯文,所以雞蛋裡挑骨頭,沒彆的辦法才一直對白俊林的文章嗤之以鼻。
武小四對白俊林的印象就是曾經把自己推下了明月樓,但是又不好說出來,前世的思想在作怪,在神靈王朝讀書人逛青樓實際上算是一種雅事,沒人會說什麼,隻是武小四自己覺得不好意思。
留在武嘉文這吃了午飯,小六子這次可不敢上桌了,等這兄弟二人用完午飯才敢和書童去吃飯。
這次衝突武小四沒有什麼辦法,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時代的文人解決問題的方式,便準備到時候看能不能幫上武嘉文一把,畢竟是親兄弟,雖然自己也不喜歡武嘉文的風格,但是要是武嘉文丟了人,自己也大概會被瞧不起。
唉,真難,這武嘉文要是有武嘉豪一半的圓滑應該也不會有這事了。
時間匆匆過去,外頭已有了學子的身影,他們高聲喊著“嘉文學長,那白二公子已經在靜水軒等著了,還有學院的張老夫子也已經到了。”
“嘉文學長,你還不敢來嗎?要是真的不敢,學弟我可以代你向白公子和張老夫子致歉,免得他們白白等待。”外麵傳來一陣輕蔑的笑聲。
“哼,時辰未到著急什麼,請回稟張老夫子,學生馬上就過去。”
“四弟就在此等候,愚兄去去就回。”
武小四心想你去去就被抬回吧,不敢大意,跟在武嘉文身後一同前去。
武嘉文看到武小四跟著也沒說話,他呆又不傻,這個時候已經騎虎難下,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卻說這邊的靜水軒裡已經熱鬨異常,一位老夫子端坐在當間,正是學子們口中的張老夫子。
旁邊,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便是白家二公子白俊林。白俊林俊美非凡,氣質高雅,令人一見傾心。他的麵龐如玉般光潔,眉目清秀,如同畫中人物一般。那雙深邃的眸子透露出聰敏又隱藏了一些陰冷,讓人不敢直視。
白俊林身後站著一個勁裝漢子,他身著黑色緊身衣,外套皮質馬甲,顯得十分精乾。他的肌肉線條分明,身材魁梧,仿佛一尊鐵塔般矗立在那裡。
不遠處還有一位鼻梁挺直,唇紅齒白,五官玲瓏的公子哥,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束起,露出纖細的脖頸,俏皮中帶著幾分嫵媚。仔細一瞧沒有喉結,多半是個女扮男裝的冒牌貨色。還不時的和白俊林目光相接,便會狠狠的瞪白俊林一眼,白俊林就會馬上避開目光,不敢直視。
離申時兩刻還有一點時間,武嘉文帶著武小四已經進入靜水軒內,對著張老夫子行了師生禮。
武小四抬頭看了看這水榭的環境,寬敞通透、視野開闊、牆壁上有些文人詩詞,一張長長的書桌上有事先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加上幾張椅子後,就再無其他。
靜水軒內眾人都立在白俊林身側,武嘉文這邊就隻有武小四一人,小六子等人是沒資格來這裡的。
此時眾人紛紛看向武嘉文身邊的武小四,心想此人是誰,難道是請來幫忙的學子?雖然在府學內都不喜武嘉文的脾氣,但人家怎麼也是縣令的公子,有人幫忙也說的過去。但又見武小四和武嘉文麵容類似,不太好確定他的身份。
武嘉文這時候對眾人解釋道“此乃嘉文胞弟武小四。”又對武小四說道“還不快與各位學長行禮?”
武小四很無語,行禮可以,但是能不能不吼我?看那一群人站著的方向明顯是偏向白俊林的,這還沒開戰呢就先打擊一下自己方的士氣。
正打算行禮,那邊有學子忍不住了“嘉文學長,怎麼才來,張夫子和白二公子可等了好一會了。”
“學生來晚了請夫子恕罪!”武嘉文又對張老夫子鞠躬道,絲毫沒理會白俊林。
“時辰尚早,無妨。”夫子麵無表情的道。
“快開始吧,真磨嘰。”有人等不及了催促道。
白俊林看差不多了往前一步對武嘉文道“白某入學時間短,算是學弟了,嘉文學長可能為學弟解釋一番之前的傳聞?”
“哼!”武嘉文瞪了白俊林一眼,冷笑一聲,道“斯文敗類,衣冠禽獸,表麵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暗地裡卻乾著見不得人的勾當。更無需解釋,白俊林,你就是這種人。”
白俊林臉色微變,顯然沒想到武嘉文會如此直接地罵他。但他很快恢複了平靜,淡然道“嘉文學長,話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嗎?”
武嘉文哈哈一笑,道“證據?你做過什麼心裡沒點數嗎?彆以為彆人都是瞎子,看不到你的醜陋麵目。表麵上裝得一副仁義道德的樣子,實際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白俊林的臉色有些難看,仍然努力保持著淡定的神態“既然沒有證據那就是公然誹謗於我了。”白俊林相當生氣,連學弟二字都不願說出口。
武小四驚呆了,二哥這麼猛的嗎,白俊林好歹是知府公子,當眾這麼罵合適麼?
那女扮男裝之人也是驚呆了,這武嘉文這麼公開辱罵白俊林,要是爹知道了可能不會對武嘉文怎麼樣,但是肯定會給列縣縣令武洪穿小鞋。背地裡歎息一聲,這武嘉文是真沒腦子。
這女子不是彆人,正是白大小姐白湘蘭,正好沒事來這府學看看熱鬨。就穿成書生模樣也沒有帶任何侍衛。
“豈是誹謗?在下說的都是事實。”武嘉文道,武小四想攔又不敢,心道趕緊開始正題吧,這吵架都文縐縐的,不適合我。
如他所願,白俊林平複了下情緒說道“之前學弟已經放下話來,今日與學長在這靜水軒辯論一二,如果學弟輸了就當著張夫子的麵認錯,並且承認學弟的文章就是狗屁不通之物。”
頓了頓又說道“要是學弟僥幸贏了,那麼就請學長接我這侍衛一掌即可。”
白俊林拍了拍身邊的侍衛,本來按理來說是不可以帶侍衛進這靜水軒的,尤其是這麼多學子在場的時候,但是白俊林何許人也,知府家的公子,必然是有些特權的,眾人都覺得很正常。
“豈會怕你這等陰險小人!”武嘉文死鴨子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