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魂槍!
待武小四端正地重新入座,白長青微微頷首,心中暗自讚許。這孩子舉止得體,從容不迫,且詩詞出眾,頗有古人之遺風。隻是這名字取的有些草率了,聽起來竟有些像是家中仆從的稱謂。
白長青正暗自思忖間,忽聞紫陽真人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客氣“哼,若非看在道爺那徒兒的份上,你豈有資格與我等同桌飲酒?至於那名字,依我看並無不妥,你休要在此處胡言亂語,快快離去,免得在此礙眼!”
白長青愣了愣,暗道自己沒說出口啊,怎麼國師居然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還有自己什麼時候認識他徒弟了?
隻是國師都親自發話攆人了,白長青也不敢多待,起身告辭。
曹傳禮一直在等白長青離開才好前來敬酒,但是沒想到的是白長青居然能坐到那桌,實在令人想不到。
等了好一會才見白長青離開,而且國師好像還發火了,自己過去不會觸黴頭吧?
但是也不敢不去,硬著頭皮叫上兒子曹誌銘一同前去敬酒。
曹誌銘,這位典型的紈絝子弟,與穿越前的武小四有著諸多相似之處,幾乎囊括了武小四所有的缺點。
然而,儘管他出身於官宦世家,本應是那種不學無術、遊手好閒之輩,但他卻能與白俊林並稱為靈同府雙絕,這足以證明他並非表麵上的那般紈絝。相反,他必定是那種深藏不露的學霸級人物,擁有著非凡的才華和學識。
曹傳禮前來恭敬的敬酒,其待遇與那張仕超相差無幾,紫陽真人隻是輕抿一口,便不再多看他一眼。
曹傳禮自覺禮數已儘,便不再多言,領著曹誌銘默默離開。在離開之際,曹誌銘有意無意地瞥了武小四一眼,眼神中透露出明顯的凶狠之色。
武小四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暗自思忖,自己沒有得罪過曹誌銘,這還是首次相遇。難道此人也和宋文軒有所瓜葛?莫非他也和尹廣年一樣,因宋文軒之事而遷怒於自己?
武小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宋文軒之死是國師大人的手筆,當著自己的麵嫁禍給自己的。
隻是宋家之前好像並不知道真相,怎麼突然間這麼多人開始針對自己?
要說此事,還得歸功於紫陽真人。他在靈同府捉到神虛子後,一頓劈頭蓋臉的揍,神虛子是半點沒落下。之後將從武小四那坑來的三千兩銀票也悉數交給神虛子。
給銀票之時,紫陽真人難得正經的誇了神虛子一句話“為師沒有看錯你!”
前縣因兵災而滿目瘡痍,神虛子在那段艱難時期行醫救人,更是將那些無家可歸的孩童一一送往靈同府。那個昔日破舊的避難所,如今已經擴建數倍,成為了無數孩子的避風港。
隨著人數的增加,避難所的開支也日益龐大,眾人的飲食起居都成了棘手的問題。
神虛子之前積累的錢財早已捉襟見肘,難以支撐這龐大的開銷。幸得這筆銀票,避難所才得以解了燃眉之急
對於紫陽真人要求神虛子去旋風山與那夏明秀成親,神虛子一開始是拒絕的,畢竟躲這種事已經躲了二十多年了,隻是這一回不一樣。
因為紫陽真人說了,隻要成親了,他會再給兩千兩作為賀禮,神虛子看在兩千兩的麵子上,咬咬牙答應了。
之後的幾天,紫陽真人已經打探清楚宋家並沒有搞清楚是誰殺了宋文軒,居然都懷疑到江湖人士身上了,把老道士氣壞了,真是一群豬。
沒有辦法隻能親自出馬了,隨後寫了一封信趁夜色丟到宋家宅院內,這也是為什麼鹿鳴宴上,和宋家有關係的舉子都對武小四虎視眈眈的原因。
武小四並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已經隱約猜到宋家已經認定宋文軒之死是武家所為。
所以同為世家大族的曹家公子曹誌銘,才會在宴會上對自己投來不懷好意的目光。
武小四越想越氣,這都是紫陽真人搞出來的事,自己卻必須要背這黑鍋,也難怪紫陽真人會將前縣和列縣合並,交由武洪一人管理,這算不算打一棒給一個甜棗?
正當武小四在這胡思亂想的時候,酒宴差不多過半,場內突然響起一首律動跌宕起伏曲子,正是武小四之前在雲煙閣寫的《滄海一聲笑》。
曲調時而高亢激昂,時而低沉悠揚,給人一種既豪放又深情的感覺。
這首曲子在靈同府早已廣為傳唱,雲煙閣更是因它而生意火爆,一時之間成為了城中熱門之地。而那些同行的青樓,卻因此門庭冷落,不得不費儘心思抄襲此曲,才勉強挽回了一些常客。
武小四並未意識到,他在青樓界的名聲,尤其在音律方麵,遠超詩詞之才。那些姑娘都希望在見到武小四之後,若是能得他單獨為自己譜寫一曲,來年競選花魁時豈不更有勝算?
隻是這是官府舉辦的鹿鳴宴,更有朝廷的欽差在此,要不是樓裡的媽媽再三交代需要端莊,不可惹事,那些姑娘早已撲到武小四懷裡去了。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隻記今朝
蒼天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天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儘紅塵俗世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了一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癡癡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