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啊。
兩人對視一眼,許辰了然“我現在去問問。”
陸明承“嗯”了聲,低頭整理了下袖口“去吧。”
“陸總回來了,來來來繼續喝。”
包廂裡的人一看到陸明承,立馬拉著他繼續喝酒。
陸明承今晚的這個酒局,吃飯的都是從政這條路的人。
陸氏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不單單是商業頭腦。
各方麵都有關係。
陸家的根基很深,隻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各種應酬。
陸明承陪著喝了幾杯,許辰這才從外麵進來。
他在陸明承旁邊站著,趁著其他幾位碰酒時,咳了聲在陸明承耳邊說了下薑秋宜車技的事。
聽完,陸明承臉上難得有了點笑。
許辰看他神情,低低問“陸總,要幫太太把熱搜撤下嗎?”
陸明承想了想,低聲道“太明顯不合適,讓熱度漸漸降下去。”
他稍頓,叮囑說“彆挖出太太身份。”
許辰了然“明白。”
交代完,陸明承思忖了會,給薑秋宜發了個消息。這才作罷。
“陸總,再喝一杯?”陸明承頷首,舉著杯子示意。
吃完飯,薑秋宜和簡夏上車。
她瞅了眼旁邊的人,開玩笑問“你怕嗎?”
簡夏翻了個白眼給她,“怕什麼?怕你這拖拉機速度出車禍嗎?”
薑秋宜“對啊。”
簡夏“不怕。”
她開玩笑說“不求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死。”
“……”
薑秋宜噎了噎,呸呸呸了三聲“彆說這種晦氣的話,我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她輕哼“我剛剛是不熟悉路,這才開的慢的。”
她絕不可能再讓大家看不起。
簡夏聽著她這話,太陽穴突突跳了下“薑美女,陸太太,我覺得你需要稍微冷靜一點。”
簡夏目光直直看她“嘲笑沒關係,安全最重要。”
薑秋宜冷哼。
她開得快也能開的穩。
她正想驅車走,擱在旁邊的手機震了下。
薑秋宜拿過一看,默默地放下。
簡夏看她沉默表情,挑眉問“誰的消息啊?”
“陸明承。”
簡夏愣了下,盯著她看了看,又看了看旁邊的手機,嘀咕道“陸總不是在酒局嗎?”
這是剛剛薑秋宜自己說的。
薑秋宜“嗯。”
簡夏“……”
她沉默了會,好奇問“那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
“陸總跟你說什麼了?”簡夏的大眼睛裡寫滿了想知道這三個字。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薑秋宜道“他應該是剛看到網上消息了,跟我說開慢點,網友怎麼說是網友的事,安全就行。”
“……”
薑秋宜看簡夏一臉呆滯的表情,壓著聲音問“你是不是覺得陸明承挺嗦的?”
簡夏“……不單單是嗦。”
她狐疑看著薑秋宜“你不是說,陸明承很少給你發信息嗎?你們也不怎麼交流,是典型的相敬如賓沒有愛情隻有身體交流的婚姻嗎?”
薑秋宜點頭。
她是這樣認為的啊。
簡夏“可陸總這,不像吧?”
她說“吃頓飯一個電話,還有各種信息。”
這哪裡像是隻有身體交流的夫妻,這明明就是……精神也有交流啊。
薑秋宜沒吭聲。
她安靜了會,嘀咕道“彆說你,我也覺得陸明承怪怪的,我懷疑他是吃錯藥了。”
簡夏被她的話噎住。
她沒好氣睇她一眼“你就這一個看法?”
薑秋宜“不然呢?”
她想也沒想說“我難道要想,陸明承是不是愛上我了?”
她淡淡說“之前一年多都沒愛上,現在愛上了?這聽著不是很好笑嗎?”
更何況,他們大半年後還要離婚呢。
如果說陸明承真現在對她有意思了,那大半年後的離婚怎麼解釋。
那就無解了。
莫非是她產生的幻覺,腦海裡自然形成了一本小說?
不可能。
如果說徐宛白沒出現過,那薑秋宜可以這樣說服自己,那可能都是自己產生的幻覺。
但徐宛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她沒辦法這樣說服自己。
簡夏看她一臉認真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點評。
她畢竟也了解的不清楚。
她想了想,低聲道“那你就不能期盼一下嗎?”
“或者是直接問問?”
薑秋宜搖搖頭“不問。”
她說“問他說你現在是不是喜歡我?這多怪啊。”
簡夏噎了噎,不得不承認,這突然去問,確實有點奇怪。
她拍了拍她肩膀,“唉,想不通就先彆想了,順其自然,我們去酒吧吧。”
“嗯。”
薑秋宜把疑問壓入心底,再次開動她的‘拖拉機’去酒吧。
一如既往的,薑秋宜還是開的很慢。
甚至比傍晚那會還要慢,彆人二十分鐘能開到的酒吧路程,她花了三十五分鐘。
停好車,薑秋宜一推開車門下去,遇到了過來圍觀的眾人。
孫惜正站在旁邊,說“你這……隻有二十碼吧?”
薑秋宜睨她一眼“你管我?”
孫惜撲哧一笑“我可管不了你。”
她跟簡夏打了個招呼,挽著她的手說“你今天怎麼打扮這麼樸素?項鏈呢,包包呢?高定裙子呢?”
“……?”
薑秋宜狐疑看她,無語問“我跟簡夏約著吃個飯,我戴什麼項鏈?”
她出門前還特意換了套很簡單的衣服。
孫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那你輸了。”
薑秋宜不解看她,“你又讓我來給你撐場麵?”
“不是。”孫惜無語道“不是為我,是為你。”
薑秋宜“直說。”
孫惜壓著聲,小聲道“我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梁氏那邊想跟我哥他們公司合作。”
薑秋宜腳步一頓,“然後呢?”
孫惜聳肩“梁家那個女兒看上我哥了唄,還能有什麼然後?”
她道“我剛剛在酒吧聽見她們詛咒你們離婚,你給我去好好秀秀恩愛。打打她的臉。”
薑秋宜沉默了半晌,看向她認真問“我跟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