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賀煬這才出聲應了下來“嗯。”
賀煬“準備一下。”
管家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連忙去準備禮服的事情。
衣櫃裡都有備用的禮服,倉庫裡也都有禮品。
管家備好禮物,安排好出行的事情。
到了三月生宴的那一天,賀煬坐上車,來到了會場。
車子停在外麵,賀煬下車,來到宴廳裡。
宴廳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一些人認出賀煬的身份,都圍過來打招呼。
在宴廳接待客人的袁烈也看到賀煬了,笑著迎上來,感歎道“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袁烈將賀煬帶到三樓的休息室,“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太吵,樓上這邊清淨一些。”
宴會還沒開始,賀煬來到休息室的露台上,望著外麵的花園。
袁烈拿了珍藏的紅酒過來,說道“對了,江臨也會來,要不要我把他喊過來?”
“不用了。”賀煬坐在椅子上,右手指尖摩挲著左手上的那枚戒指。
袁烈看到賀煬又在碰那枚戒指,於是說道“賀少,如果您需要心理谘詢的話,我隨時可以接私活。”
賀煬沒有回話,就隻是坐在椅子上,看著花園裡那些來來往往的客人。
袁烈也不再打擾,轉身離開了休息室。
就隻剩賀煬一個人待在這裡,指尖搭在扶手上漫不經心的敲著。
一場無聊的宴會。
會場外,一輛黑色邁巴赫停了下來。
車裡,蘇棠舉著一個鏡子,還在整理發型。
“江臨弟弟本事不小啊……”蘇棠感歎著,“居然能搞到邀請函。”
秦舟坐在一旁,低頭整理了下袖扣。
蘇棠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高定禮服,忍不住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穿這麼貴的衣服,坐這麼好的車,還有高級酒店可以住……”
這一趟他們從劇組來南城參加宴會,全都是江臨一手包辦的。
從禮服再到酒店,包括造型師也都是提前約好了。
蘇棠“江臨弟弟真好,來一趟南城,居然費用全包了。”
秦舟想到江臨,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笑容,笑道“他是很好。”
秦舟整理好禮服,又看到蘇棠那邊也差不多了,便出聲道“走了。”
“好。”
秦舟先下車,朝車裡的人伸出手。
車裡,蘇棠伸手搭在秦舟手上,緩緩走下車。
會場外麵有一條長長的紅毯,四周也有一些媒體記者圍在紅毯邊,扛著攝像機,閃光燈閃個不停。
蘇棠挽著秦舟手臂,臉上帶著溫柔的微笑。
三月的溫度還有些冷,蘇棠伸手就隻穿了一條單薄的紅色長裙禮服,肩膀和手臂都露了出來,冷得不行。
不過蘇棠還是微笑著,一步一步走上紅毯,進入到宴廳。
而在三樓的休息室裡,賀煬還坐在露台上,吹著冷風。
袁烈已經在一樓接待了不少客人,就又來三樓找賀煬了。
袁烈笑著“就悶在裡麵,不出去看看嗎?”
賀煬沒反應,像是沒聽到一樣。
而桌上的酒杯已經空了,袁烈給賀煬倒了酒,又說道“我聽說你和沈家的小公子關係好,他今天也來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還有江臨也到了,賀少要不要和熟人一起聚聚?”
賀煬沒說話,拿過酒杯喝著,最終還是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穿過走廊,賀煬來到欄杆邊,看著底下的宴廳,沒有下去。
袁烈陪在旁邊,溫和道“賀少不下去嗎?一樓很熱鬨。”
賀煬“很無聊。”
袁烈忍不住笑了一聲,“我倒是很好奇,在賀少眼裡,什麼事情是不無聊的?”
賀煬沒有理會,繼續喝酒。
袁烈見到了,趁機推銷道“賀少,我說過了,如果您需要心理谘詢,可以隨時找我。”
“不需要。”賀煬的聲音很冷,看了看宴廳。
宴廳裡很溫暖,客人都笑著聚在一起聊天。
賀煬的視線隨意在宴廳裡掃過一圈,不經意瞥到宴廳入口處時,突然停了下來。
宴廳入口,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青年走了進來,身旁是一個豔麗的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挽著青年手臂,側過頭,笑著和青年說了什麼。
青年也耐心的微微低下頭,傾聽女伴的對話。
那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姿態也很親昵。
賀煬盯著青年的身影,緊緊皺眉。
一旁的袁烈察覺到賀煬的不對勁,順著賀煬的視線望過去,隻不過並沒有發現異常,宴廳裡都是客人。
袁烈喊了聲“賀煬?”
賀煬清醒了一些,收回視線,不再去看那個青年。
隻不過是幻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