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花瓶對他來說,就是很貴重。
是無價之寶。
“那可能是賀總您的審美比較獨特吧。”秦舟說道。
“賠。”
“抱歉賀總,我沒五千萬。”
“那就賠一個。”
說著,賀煬便來到一旁,在裝飾架上隨便拿了個淺色花瓶下來。
賀煬將花瓶遞過去,“重新在上麵畫一個。”
秦舟沒有接過,就隻是打量著這個花瓶。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花瓶才是真古董,還是當初賀煬花了好幾千萬從拍賣會上買回來的。
秦舟“賀總,我不會畫。”
“隨便畫。”
“您這裡都是幾千萬的古董,我不敢畫。”秦舟語氣十分恭敬,“萬一不小心又摔壞了,我賠不起。”
賀煬看了看手裡的花瓶,還是將這個古董花瓶放回了原處。
不過賀煬又重新在架子上拿了個花瓶過來,“不是古董,可以畫。”
秦舟十分謹慎的沒有接過,而是先觀察花瓶。
他沒見過這個花瓶,應該是賀煬後來才買的,看著也像是現代工藝品,應該不會太貴。
秦舟問“賀總,我畫畫很醜,您確定要我畫?”
“嗯。”賀煬應了一聲,緩緩道“要麼賠五千萬,要麼重新畫。”
秦舟隻好接過花瓶,跟賀煬去了書房,準備畫一個。
書房裡沒有顏料,不過倒是有毛筆。
傭人在旁邊研好磨,將工具放到桌上,然後便離開了。
秦舟站在書桌前,拿著毛筆,隨便在花瓶上畫著。
花瓶上原本有一層淺淺的花紋,不過現在秦舟重新畫畫,遮住了原來的紋路。
秦舟在瓶身上胡亂塗著顏色,又察覺到有道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於是側過頭,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秦舟問“賀總,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賀煬看著眼前的青年,低聲道“沒有。”
就隻是很久沒像現在這樣看過了,想再多看一看。
“可是您一直看著我。”
“抱歉。”賀煬移開視線。
秦舟也沒再關注,低著頭繼續畫花紋。
可當秦舟低頭的時候,賀煬再次轉過頭,望著青年的側臉。
青年臉上還化著妝,右眼下的淚痣稍微被蓋住了一點,不是很明顯。
書房裡的窗簾是敞開著的,陽光落在青年身上,從賀煬的角度望過去,青年身上還泛著一層金色光暈。
眼前的青年還是和他記憶裡一樣。
隻要他上前,就能將對方擁在懷裡。
賀煬稍稍抬手,朝青年伸去。
可就在快要碰到青年的後背時,賀煬的動作停了下來,又還是緩緩收回手,沒有打擾。
賀煬靠在書桌邊,繼續注視著青年。
而秦舟也已經畫完了花紋,將花瓶放到桌上“好了。”
賀煬這才望過去,看了一眼花瓶。
花瓶上全是亂七八糟的墨色痕跡,不知道畫的什麼的。
賀煬拿起花瓶,認真看了一圈之後,又說道“還差一首詩。”
秦舟隻好重新拿起毛筆,在花瓶上寫了一首詩。
不過在寫字的時候,秦舟換了一種潦草風格的字跡。
寫完後,秦舟放下毛筆,問道“賀總,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人出聲。
過了好一會,賀煬才說道“我們能重新開始嗎?”
賀煬望向青年,“重新認識一次。”
秦舟低頭,看了看桌上的花瓶,輕聲道“賀總,我們本來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為什麼一定要認識?”
秦舟“順其自然就好了。”
說完,秦舟便從男人旁邊走過,準備離開。
不過秦舟才剛走到書房門口,男人突然開口了。
“已經很晚了。”賀煬走過來,低聲問道“能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男人的語氣還有些小心翼翼,可秦舟聽到後,還是拒絕“不打擾賀總了,我還是先回去比較好。”
秦舟握住門把手,想要出去。
賀煬看到秦舟的動作,下意識伸手握住青年的手腕,不想讓對方離開。
秦舟望過來,“賀總?”
賀煬垂下眼眸,想說些什麼,挽留青年。
可最終,那些挽留的話,一句也沒能說出口。
賀煬鬆開手,就隻是說道“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