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後!
秦舟笑著朝男人點了點頭,轉身朝旁邊休息區走去。
經過桌子時,秦舟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杯香檳,獨自來到沙發邊。
而當秦舟回過頭時,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的那道身影。
賀煬被賓客圍在中間,有不少年輕男女過去搭訕。
儘管賀煬臉上是冷淡的神情,可其他人的熱情並沒有被打擊到,都主動攀談。
秦舟懶洋洋的晃著酒杯,望著那道身影。
恍惚間,似乎就好像回到了他十八歲那年,第一次看到賀煬的場景——
高高在上的男人站在人群中,看起來是那樣冷漠,難以接近。
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本不應該有交集。
一切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
各過各的,各自安好。
晚宴還沒結束,賀煬便提前離開了。
賀煬坐上車,回到了老宅。
賀煬脫下西裝外套,遞給一旁的管家。
老管家接過西裝,問道“賀少,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了。”賀煬朝樓上走去。
管家在身後,繼續說著“生宴邀請函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了書房裡。”
賀煬的生日是在三月,管家已經提前準備好了邀請函。
“嗯。”賀煬來到二樓的書房,看到了桌上的一疊精致邀請函,旁邊還放著一份人員名單。
賀煬走過去,拿起那張邀請人員名單表,一眼就看到了第一行的“秦舟”兩個字。
賀煬盯著那兩個字看了一會,問“秦舟的邀請函在哪?”
管家在邀請函裡找了一下,拿出了秦舟的邀請函。
賀煬將那張邀請函單獨放在一旁,又拿過筆,在名單上劃掉了秦舟的名字。
一旁的管家微微一愣,問“賀少,不用邀請許先生嗎?”
賀煬淡淡道“不用了。”
管家點了點頭,也不再開口。
賀煬又問“他睡了沒?”
管家很快反應過來,回道“老爺在臥室,小溫也在那邊。”
於是賀煬朝著賀老的臥室走去。
賀煬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看相冊,懷裡還窩著一隻小貓。
賀煬不緊不慢走過去,輕聲問道“還沒睡?”
中年男人沒有抬頭,繼續看著舊照片,“看看照片。”
賀煬也不再說話,便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椅子上,和中年男人一起看相冊。
相冊上是一個年輕的長發女人,對著鏡頭笑著。
中年男人慢慢翻著照片,直到看完最後一頁,輕歎一聲。
合上相冊,中年男人望過來,看了看賀煬身後,隨口一問“鋼琴老師呢?”
賀父記性不太好,有些事情總是記不住。
賀煬也耐心道“分手了。”
中年男人一愣,問“不去追回來嗎?”
賀煬安靜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又不是一定要在一起。”
賀煬將小貓抱了過來,出聲道“該睡了。”
中年男人輕歎一聲“年紀大了,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
傭人也走過來,推著輪椅到床邊,將中年男人扶到床上。
中年男人躺在床上,又拉著賀煬的手,還是叮囑著“喜歡還是要追的。”
賀煬就隻是說道“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不行啊,喜歡就要追……”中年男人說話聲音越來越輕,閉上眼,逐漸睡了過去。
賀煬也起身,離開了臥室。
管家就在走廊上等著,賀煬將小溫遞給管家,說道“邀請函送出去。”
“好。”
管家將賀家的生宴邀請函送了出去。
生宴邀請的客人並不是很多,就隻是一個私人聚會。
齊少收到邀請函的時候,剛好約了一群公子哥在彆墅裡打牌。
齊少拿著邀請函看了一會,朝其他人問道“你們準備給賀少送什麼啊?我參考一下。”
一個公子哥搖頭道“不知道啊,感覺賀少什麼都不缺。”
以賀煬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什麼都不缺,禮物也不好送。
突然,另一人提議道“要不把秦舟弄來?”
這話一出,房間裡其他幾人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人開口打破沉默“算了吧,我看賀少現在對秦舟沒意思。”
“也說不準啊,之前賀少失戀的時候,心情挺差的。”
一旁的藍家小公子忍不住說道“這秦舟也是厲害,能把賀少迷成這樣。”
“能不厲害嗎?和宴宴長得一模一樣啊,反正我是看不出他們兩個有什麼差彆……”
齊斐在旁邊,發現這群人越說越歪,微微皺眉,出聲打斷道“你們少說點秦舟的事情。”
幾人頓時安靜下來,不再提起秦舟的事情,繼續玩牌。
一局結束後,藍家小公子說道“乾脆送紅酒吧,賀少挺喜歡的。”
齊斐倒是讚同道“也行,賀少是喜歡酒。”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不知道送什麼好,就乾脆送紅酒。
一群公子哥在齊斐這邊玩到了很晚,才離開。
藍家小公子和其他人告彆,坐上車離開。
回到住處後,藍家小公子隨手將生宴邀請函放到了桌上。
就在這時,臥室裡突然跑出一道身影。
“親愛的!你回來啦!”有著一雙豔麗桃花眼的青年跑過來,撲到了藍家小公子後背上。
藍家小公子有些敷衍道“行了行了,老實點。”
桃花眼青年這才稍稍鬆開手,不過卻沒有離開,而是枕在了對方肩膀上。
青年的視線朝桌上望去,注意到桌上的邀請函,於是裝作無意的隨口一問“這是什麼邀請函啊?”
“賀家的。”藍家小公子隨意回一句,又稍稍轉身,故意在青年屁股上拍了一下,“等下在床上等我。”
“知道了~”桃花眼青年笑著。
藍家小公子也先去了臥室那邊,準備去洗澡。
桃花眼青年靠在桌子邊,望著臥室方向。
直到聽到臥室那邊傳來水聲,青年頓時轉身,拿過桌上邀請函打開,迅速掃了一眼,發現是賀家家主的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