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假死之後!
曖昧氣氛消失不見,許承宴頓時愣住。
賀煬躲開了。
許承宴瞬間清醒過來,還有些尷尬。
就像是被潑了一頭冷水一樣,渾身冰冷。
許承宴鬆開手,掌心也不知不覺從男人手臂上滑落下來,低頭沉默不語。
幸好現在房間裡沒開燈,黑暗藏住一切,至少不會太難堪。
賀煬還在床邊,稍稍後退了一些,將被子拉上來,聲音沙啞“早點休息。”
賀煬的語氣還是原來那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嗯。”許承宴順從的躺回了床上。
兩人都沒再開口,氣氛有些沉重。
賀煬安安靜靜的在旁邊陪了一會兒,這才起身,轉身離開房間。
隻不過當賀煬走後,躺在床上的許承宴卻是睜開雙眼,絲毫沒有睡意。
隔天上午。
許承宴從臥室裡出來,準備去樓下的餐廳找點東西吃。
而當他路過書房那邊的時候,看到書房門是開著的。
許承宴停下腳步,朝書房裡望去。
房間裡,男人獨自靠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一個木牌。
賀煬注視著手裡的木牌,一遍遍的輕撫著。
許承宴的視線落在那個木牌上麵,看到男人撫摸木牌的動作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對待什麼重要的珍寶一樣。
可那個木牌,就隻是他四年前在寺廟裡祈福時,隨手帶回來的。
四年前……
一瞬間,許承宴突然就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管是他四年前留下來的木牌,還是老宅裡四年都沒有改動過的臥室布局——
所有的一切,都是四年前的“許承宴”。
那個跟在先生身邊,從十八歲到二十三歲的“許承宴”。
許承宴收回視線,從書房旁邊走過,朝樓梯走去。
來到一樓,許承宴去找了保姆阿姨,要阿姨做了一份小溫的拌飯。
拌飯很快就做好,許承宴拿著碗來到餐廳,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吃飯。
而就在許承宴吃到一半的時候,聽到樓梯口那邊傳來動靜,是賀煬下來了。
賀煬也看到了餐廳裡的身影,朝餐廳這邊走來。
賀煬來到青年伸手,一手搭在椅背上,俯身下來,輕聲問道“怎麼起這麼遲?”
許承宴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回道“還好吧。”
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十點多了,再賴床躺一會兒,就到了十一點。
“早睡早起。”賀煬又看了一眼桌上的碗,低笑一聲“又跟小溫搶吃的?”
許承宴看了看自己碗裡的拌飯,下意識道“沒有啊。”
他是單獨讓阿姨做的拌飯,沒搶小溫的。
賀煬提醒“小溫就在旁邊。”
許承宴一愣,側頭望去,就看到小溫就蹲在他旁邊的椅子上,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準確來說,是看著他碗裡的拌飯。
許承宴失笑,平時小溫都是安安靜靜的,又神出鬼沒,他都沒注意到小溫過來了。
於是許承宴起身,去廚房那邊拿了個寵物碗過來,把自己碗裡的拌飯分了一半給小溫。
賀煬就在一旁,隨意問“小溫的飯有這麼好吃?”
許承宴點頭。
賀煬想了想,還是去找了阿姨,要阿姨再做一份。
不過就在阿姨做拌飯的時候,奇奇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來廚房湊熱鬨。
最後,阿姨做了兩份拌飯。
一份是賀煬的,一份是奇奇的。
賀煬就坐到許承宴旁邊,試了下拌飯的味道。
不遠處,奇奇和小溫就在寵物桌那邊,一貓一狗十分歡快的吃著拌飯。
午餐過後,許承宴便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的。
待在老宅的生活太滋潤,不用工作,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白天就是睡了吃,吃了睡,又或者是刷微博打遊戲什麼的。
許承宴眯著眼,昏昏欲睡。
而賀煬則是上樓回房間換了一身正裝,整理了下腕表,似乎是要出門。
賀煬下樓,經過客廳沙發的時候,朝沙發上的青年說道“下午我要出去一趟。”
“嗯?”許承宴睜開眼。
“有個資助活動,就在你們學校。”賀煬走過來,問“要不要一起去?”
許承宴躺在沙發上,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賀家每年都會出一筆錢,捐給學校和孤兒院什麼的。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賀煬的時候,就是在大學的資助活動上。
賀煬以資助人的身份來他們學校,他過去當誌願者,然後在後台見到了賀煬。
結果見到的第一麵,他就栽了進去。
不知不覺,已經九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