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想也沒想便擋在景逸的麵前。
身體在擋上去那一刻自然而然便做好防禦準備,可眼睛不同,眼睛看不到而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睜著承受了那一波內力。
“放開季長老!”趙右乾還在喊。
季然眼睛刺痛了一下,像是眼球被幾百根針穿透一樣,眼前先是一片深紅,隨著眼淚與血的流淌,慢慢能夠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他抓住景逸的袖子。
舒玄也因擔憂上前查看。
景逸慢慢蹲下,讓季然靠在自己懷中。
眼角的血似乎流得差不多了,顏色慢慢變淺直至變成透明的眼淚,季然眼前的模糊逐漸舒緩,景逸那張模糊的臉一點點聚焦,浮現出原有的輪廓。
趙右乾已經走到季然跟前,景逸一掌將他拍得捂著胸口後退了兩步“滾遠點!彆靠近我師尊!”
不曾被人這樣對待過的趙右乾橫眉豎眼,想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這魔頭!”
季如楓卻伸長了手臂將他擋在後麵,沒有說話,動作的意思卻不言而喻。
已經能夠完全看得真切,季然從未想過這樣陰差陽錯中,眼睛竟能提前恢複,他眼眸一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同時也不落下兩句早已看不清樣貌的乾屍。
“掌門!弟子本欲離開雲起峰辦點事,卻不曾想親眼見到景逸這魔頭用魔功吸乾同門的血,阻攔無果你們便來了。”昭寧向季如楓請示,沒有打過草稿的話說的卻像是真的。
一同來的戒律堂長老斜了季然一眼,也與昭寧並列,向季如楓請示“掌門,我們都看到了這魔頭殘害同門的過程,季長老明明在場卻無所作為,任由魔頭迫害弟子,其罪當誅!”
景逸冷冷地望著昭寧的背影,幾乎一瞬間便明白了當時昭寧在他耳邊小聲說的“多謝”是什麼意思。
他們僵持時,昭寧早知道長老們將路過此處,故意找好角度與他僵持著拖時間,待到時機成熟立刻下手。
長老隻能看到昭寧的背影,無法看到他動手的過程,加上原本對景逸魔族血脈的忌憚,下意識會以為就是景逸動的手。
舒玄慌了,想要給眾人解釋清楚“不是這樣的,人明明是大師兄殺的!”
提到昭寧時,昭寧威脅一般睥了他一眼,沒有讓其他人察覺到。
舒玄站在季然和景逸這邊,另一邊的幾位長老與昭寧在一起,似乎無形中形成了兩派,而哪一邊電郵景逸,哪一邊便不是正義一派。
“掌門,這魔頭實在留不得,竟能蠱惑季長老與一弟子同時失去判斷能力。”戒律堂長老堅持。
季如楓猶豫地望了眼季然,戒律堂長老依舊滔滔不絕說著“景逸做過的那些殘害同門之事”,其他長老不清楚事實真相隻能低頭。
舒玄聽到有關舒澤之死的事,想要開口解釋,沒說出口就被季然一個眼神止住。
昭寧還不知道舒玄還記得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更何況現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兩個被景逸蠱惑了,無論怎麼說大家都不會相信,甚至還會讓舒玄被昭寧惦記上,萬一殺人滅口就壞了。
“掌門!若是真留下這魔頭,等他發展到我們無法抗衡就真的來不及了!”戒律堂長老反複勸著季如楓。
“到時候全修真界都會怨我們清風門,清風門會成為整個修真界的罪人的!”
季如楓最在乎清風門,這句話無疑觸到他心中的警鈴,讓他的猶豫在一瞬間成為釘錘之音“將他們三人關押在天罡峰牢中,由我、趙長老和楚長老共同把守審問。”
審問的三人中一個名額也沒有分給戒律堂長老,他臉色變了變“掌門是確定要將這魔族禍害留下了?”
他語氣中能夠輕而易舉聽出明顯的威脅,季如楓權當聽不出,反問道“哪怕是官府抓到犯人也要經由審訊,難道我清風門戒律堂辦案一向如此簡單嗎?”
此言一出,戒律堂長老真就無言以對。
天罡峰牢房,三人分彆被安排在不同間內,季然與景逸之間隔了一道冷冰冰的牆。
“師尊……”舒玄第一次被關在牢中,坐在稻草上心裡一陣一陣的不踏實,“大師兄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入雲起峰時間很早,隻比昭寧晚了一年,那時昭寧對所有師弟都很用心,有難必應,可短短幾年的時間,那個大師兄變得麵目全非,讓他不敢再認。
季然躺在稻草上閉目養神“不知道,彆想了,保存體力,今晚必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