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世界!
在這廣袤的荒域之中,勢力繁多,也有無數的院落,不過在這繁華恢弘的荒域中,卻有一間貼近荒域邊緣的破舊屋子。
這間破舊屋子並沒有任何特彆之處,且這樣的棲息之地對於荒域來說還顯得格格不入。
破屋中,一位正處於盤坐狀態的灰袍老人,此時的他正盤坐在一個蒲團之上,臉龐有種異常的波動,似乎在感應著什麼,乾枯的手掌中緊緊握著一顆閃動出微弱光芒的彩色石子,許久之後才緩緩道“終於被找到了啊,必須要讓星炎提前離開了”
莫名的自言自語,老人又再次閉目沉神,將臉上的詭異掩飾了去。
破屋外,星炎吐了吐氣,望著半遮掩的木門,有些心怯的走了進去,不過還未踏入門檻,屋子中卻飛來一隻長著七彩羽毛的小鳥,驚奇的開了口:“小炎子,偷練,小炎子,偷練。”
聞言,星炎一驚,臉色變白了不少,緊忙低聲道:“彩兒不要叫。”
“誰讓你不聽爺爺的話。”彩兒撇過腦袋,做出一副生氣模樣,它的聲音聽起來頗為動聽,還摻雜了些許空靈之聲,若是不仔細看,誰也想不到會是從一隻小鳥嘴中傳過來的。
“好吧,算你狠……”星炎苦笑,這小家夥告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哼,這傻瓜,要不是答應了爺爺保守這個秘密,讓你安心的離開,估計你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彩兒低聲的說了一句,張開那雙長滿七彩羽毛的翅膀,遠遠的飛向蔚藍天空。
星炎看著已經飛遠的小鳥,完全不知道它心中所想,也不知道有些事情被蒙在鼓裡,緩緩收回視線,小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一盞燈,剩下的則是堆積了很多的草藥,種類很多,遍布在整間屋子的每個角落,一進屋就有濃鬱的藥味撲鼻而來。
在左側處,還有一間被黑布遮掩起來的小間,裡麵整體的空間不大,兩個人一同居住在這間小屋中,想想也有些擁擠。
伸手撩起了黑布,星炎走了進去,在這狹隘的空間中根本挪動不了幾步,因此很快停了下來。
先入眼的是一尊藥鼎,這尊藥鼎整體黑色,藥鼎表麵,一麵繪畫了一條龍紋,一麵繪畫了鳳紋,旁邊還出現不少古樸的符文,時不時煥發出模糊的光澤,三隻龍爪般的鼎足,使人注視不久,便生出一種眩暈之感,不得不移開目光。
或許習慣了和這藥鼎待在一起,星炎對那種眩暈明顯的感覺不到了,所以不太令他驚疑。
藥鼎後方,是一位正處於盤坐狀態的灰袍老人,此時的他一動不動,就連呼吸時胸口的起伏也不大,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沒了生機一般。
“爺爺……”
在老人身前站立許久之後,少年聳了聳肩,終於開口說道。
但老人猶若未聞,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入定得很深。
但是以星炎與他朝夕相處的了解,他知道,就算是千米之外的低語,老人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時間漸漸流逝,直到半小時之後,老人的眉目方才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一雙深邃而古井無波的眼眸徐徐睜開。
“你醒了?”見到老人終於開了眼眸,星炎嘴角才浮現出一抹淺笑。
然而對於他的話語,老人卻不聞不問,也不做任何回答,隻是過了片刻後,眼神才有些上移,放在少年身上,聲音極為清澈的說道:“煉體境五段,十五天前剛廢了你的實力,現在又要修煉回來了,速度漲了不少啊。”
聞言,星炎臉上出現一抹惋惜之色,先前的淺笑也漸漸沉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老人歎了歎,搖頭道:“既然你執意選擇去修煉,那從今日起,我也不再廢除你的實力了,這六年來不知道廢了你多少次,哎,我真的累了。”
表麵上雖然顯得如釋重負,但私底下老人的心態卻不怎麼平穩,從剛才的感知來看,這個地方也不再是星炎可以留下的了。
足足修煉了六年,星炎自十歲便開始嘗試修煉,其中因為無人導引,花了一年時間揣摩出了修煉方法,在之後五年,不斷的努力著,這期間,所修煉而來的實力也不曉得讓風爺爺淨化了幾百次。
星炎沒想到這一次老人竟然妥協了,臉龐微抬,露出堅毅的眼神,字字鏗鏘的說道:“這是見到我父母唯一的途徑。”
星炎臉色逐漸的沉著下來,眼神中浮出淡淡的憂傷。
眼前的老人名叫風爺爺,雖然兩人一直相依為命,卻沒有血脈關係,每次問起自己的父母,風爺爺總是不會開口透漏任何信息,反而換來一次痛打,但他從其中可以知道,自己的父母肯定還是活在世上的,至於為何要讓風爺爺照顧自己,始終是其心中不解的迷。
不僅如此,就連是修煉一途,風爺爺都不讓自己有所接觸,希望他隻做一個平凡人,所以從小到大也隻可以生活在無人的荒郊之中。
但風爺爺多年來對星炎的否定,都擋不住他想要尋回父母的決心,所以每天都前往聚靈場修煉。
聽得少年所說的話,老人臉色看起來就不太平靜了,甚至古井無波的眼神深處,也蕩漾出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