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男人說話的聲音充滿了怨氣,在大廳乾坐著等了三個多小時,換成是誰,估計都沒有什麼好脾氣了。
“每人一套乾淨的衣服,尺碼一會發你信息,錢雙倍彙你賬上。”
司涅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的要求,然後掛斷電話,發了短信過去。
某個怨氣深重的人,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雙眼睛差點直接爆了出去。
雙倍!
“好吧,看在錢的份上我去買。”
他有些無語地站了起來,然後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陸笙坐的位置離司涅不遠,自然聽到了電話裡的聲音,清楚聽到對方說的話,眉梢微微一挑,倒是沒說什麼。
司涅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濕漉漉的黑發,便起身找了吹風機,站在他身上幫他吹頭發。
他的動作很是輕柔,墨色的發絲繞在他的指尖,就像是被他當做珍寶對待一樣。
一頭頭發還沒完全吹乾,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司涅三兩步走了過去,剛打開門,就看到門外站著的一臉哀怨的某人。
他伸手過去直接將裝著衣服的袋子拿了過來,就打算關上門。
“唉唉……不帶這樣的吧。”
門外想起了無法怨埋的聲音,但是緊閉著的門卻絲毫沒有再次打開的意思。
陸笙下意識地瞥過去一眼,抿著的唇角露出一絲輕笑。
半個小時後,換好衣服的司涅再次打開房門,一眼就對上門外男人那許幽怨憤懣甚至是咬牙切齒的臉。
“司總,忘恩負義也不帶這樣的吧,要知道我可是當了免費司機,又擋了跑腿小弟,你用完就把我扔了。連個門都不讓我進,太過分了!”
陸笙抿著唇忍不住笑了一下,能在司涅麵前這樣說話的,眼前這個也是能人一個。
聽到笑聲,男人馬上轉過視線,一臉熱情地看著陸笙,伸過去一雙手,“陸影帝,我是許洲銘,幸會幸會。”
“你好,許先生。”
陸笙見他一直舉著手,也不好拒絕人家要握手的意思,馬上伸手過去,還沒握上,他的手就被司涅一下拍開了。
“司總真是小氣,握個手還怕我占了便宜不成!”
許洲銘看著司涅的舉動,有些無語地撇了撇嘴。
司涅卻壓根不理他,牽著陸笙的手就往外走,留下他一個人訕訕地站在門口。
“嘖嘖……司總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真是……”
車子開了沒一會,陸笙就累得睡了過去,折騰了一天,他眉間都透著淡淡的疲倦。
司涅幫他調整了位置,半側著身子倚在他身上,他的手摟著他的腰,輕輕撫摸他柔軟的發絲。
“上次說的關於司凡宇的計劃,可以實施了。”
許洲銘透過後視鏡瞥過來一眼,揚著眉,笑得有些痞氣,“看樣子,今天的事情讓司總下定了決心?你之前可還是有些猶豫的。”
“既然敢做,他就要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心裡準備。”
“那個禍害早該有人好好整治他了。”
想著之前在司凡宇口袋裡找到的藥,藥性很烈,又有副作用,一看就是玩那種花樣的老手,恐怕跟今天這樣陰損的事情,他平時真沒少乾。
仗著司家小少爺的身份,司凡宇這幾年在帝都禍害了不少的oa,也是時候讓他吃點苦頭了。
許洲銘眯著眼睛,笑得像偷腥的貓一樣,“對付他這種花心大少,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oa綁住他。”
“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司涅的聲音極其的淡漠,如果說之前他還看在司老爺子的麵子上,對司凡宇做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他敢對陸笙下手,就等於是觸了他的逆鱗了。
接下來,對付他,就絕對不會手軟。
“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許洲銘笑了笑,“對了,那混蛋的藥副作用不小,一會回去了還是找個醫生過來給陸影帝好好瞧瞧,免得落下什麼後遺症。”
“嗯。”
司涅點頭,其實他之前已經聯係過醫生了,估計這會人已經在家裡等著了。
車子一路開進彆墅,司涅抱著陸笙下車,他一直沒醒,臉蛋呈現不自然的潮紅,身上也是燙得厲害。
看樣子那藥還是有副作用,司涅麵色一沉,瞬間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