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笑著遞上地址,客氣的問道,“我們是來找人的,想問一下張帆家怎麼走。”
幾位帶著孩子圍上來的婦女聽說是來找人的,倒也沒有不去搭理幾人,隻是眼裡還是帶著失望,最近生意都很不好做。
一名抱著一個三歲左右小姑娘的的婦女對著紅豆說道,“張帆家啊,很少找的,你就從這條路一直上去,看到那邊有個超市沒,就那個路口轉進去,看到一間門口種著榕樹的就到了。”
謝過指路的大姐和熱情的村民,他們按照指示繼續朝村裡溜達,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張帆家,門口的
榕樹很高很大,在沿海地區這樣的樹應該長了不少年頭了,枝繁葉茂的。
院子裡麵放著不少的漁網和裝魚的塑料桶,還有框子和趕海的工具,一名臉盤黝黑發紅的男人正坐在那邊整理地籠。
看到進來的幾個陌生人,首先是驚訝於幾人的長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人,特彆是那個為首,各自高大骨骼均勻的銀牟男子。
“請問你們是?”
紅豆微笑著問道,“請問你是張帆麼?”
男子一聽是找自己的,點點頭,知道照對了人,紅豆自己介紹道,“我們是來調查之前還難的專案組,想找你問問當時的情況。”
張帆一聽是專案組的人,朝屋裡招呼道,“孩子他娘家裡來客人了,出來招呼一下茶水。”
因為天熱,張帆也沒張羅他們進屋,海邊的傍晚,有柔柔的海風,可以輕易吹散暴曬一天的暑氣,韓式舒服,就在院子裡麵,一張桌子幾把椅子。
還有張帆的媳婦,許梅給泡上的茶水端來的大西瓜。
“你們想問些什麼?”張帆有點緊張,畢竟麵對的可是市裡的專案組,他一輩子老老實實還真沒有和警察打過交道,隻從電視裡麵看過警察抓壞人。
許梅也坐在邊上,一樣帶著擔心的看著對麵幾個年輕漂亮的警察,心想,原來警察裡麵的小姑娘都這麼好看,要是穿上警服一定很帥氣。
要說最像警官又熟悉程序的自然是韓怡,隻見她拿
出習慣性隨身攜帶的本和筆,準備開始記錄,畢竟她也算是警務係統培訓出來的正統,這些程序還是要遵守的。
顧九炎儘量柔和臉上冷硬的氣質,擺出他覺得很平易近人的模樣開口,“沒有什麼特彆的,我隻想知道你們那天在海上遇到的所有事情,無論大小細節。”
張帆有點猶豫,因為之前寫過一份叫筆錄的東西,當時的警官就說過他,不能怪力亂神,猜測的那些不能說也不會記錄,直說船是怎麼沉的,船上人有沒有求救他們有沒有施救。
紅豆看出裡麵可能有什麼誤會,笑著解釋道,“你不用緊張,想到什麼說什麼就行。”
“真的什麼都說?那些怪什麼亂神的也可以?”張帆還是不確定的問。
一邊的沈靜柔有點著急,“可以可以,但是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要誇張就好,你說我們聽著。”
現在張帆才肯定,這些專案組的人就是不一樣,不管人家說話的態度還是想聽的東西,都和之前問他們的人不一樣,而且還有一種感覺就是那個銀牟的男人也許真的可以幫到他們。
就是有一種這個感覺,叫他也直接敞開心扉,把那天見到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個這些人聽,韓怡低頭奮筆疾書,坐著記錄。
顧九炎聽著張帆說話的時候,還回身看了一眼他家門口的那顆高大的榕樹,眼神不期而遇的和紅豆碰到一起。
紅豆沒有說什麼,隻
是對他挑眉一笑,兩人默契的像是多年相守的夫妻,眉眼的一個弧度變化都能叫他們知道對方在想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