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瀟湘!
糾結了許久,最終,我還是沒辦法將昨天的事情無視掉,翻身起床之後,我找到了前麵沒有撥出去的蘇語風的電話沒有遲疑的撥了過去。
鈴聲陣陣,響徹耳畔,過了許久,蘇語風的電話終於是被接通了,隨之傳過來的聲音,也帶上了不少的朦朧感。
“方良,這麼早打電話乾什麼呢?”
“…………你現在在哪兒,上午能有空見個麵嗎?”
思索了一下之後,我還是選擇了約蘇語風見麵,一些事情,在電話裡,我好像怎麼也沒辦法問出來。
“什麼事情呢?”
蘇語風的聲音還是有些模糊,像是剛剛睡醒的感覺,見此,我也隨便的找了個借口。
“你來一趟不容易,不管怎麼說,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請你吃個飯的,所以有時間沒,有的話就趕緊,我來接你,我這會兒剛好有空,不然錯過了今天上午的話,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嘖嘖,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呀,你主動請我吃飯。”
伴隨著一陣有些揶揄的話語,蘇語風的狀態好像也逐漸的清醒了過來,隻不過,緊接著得到的答案,卻是讓我有些無奈的。
“算了,下次再請姐姐吃飯吧,我已經回長沙了,臨時有點事情,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在電話裡麵說吧,一時半會兒,我也沒什麼太大的空閒來永州了。”
“…………好吧,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單純的請你吃個飯而已,你要是不在的話,咱們就下次再約吧。”
最終,我還是沒有把想問蘇語風的話問出來,或者也可以說,我壓根就沒想好怎麼去問蘇語風,還有問些什麼,似乎一切的話語在這個時間點吐露而出都是格外奇怪的。
掛斷電話之後,我看著漆黑的手機屏幕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忽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
那就是先前和蘇語風見麵的時候,她告訴我是來玩的,然後如果我想跟柳湘聊聊的話,她也可以充當一個中間的媒介。
而這一切的前提,顯然是做足了準備的,但是為什麼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她就又回長沙了,我估計這點時間連去市外走走都有些緊湊。
而且她走的時候也沒有想著提前告訴我,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告訴我的事情。
在這個是讓我有些不解的,再聯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一個可能在我腦海當中逐漸的生成。
按著蘇語風的話語來看,似乎回去的比較大的可能,隻能是因為柳湘,或許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是早就打算的見麵?
無數的可能和想法在腦海中誕生,讓我的感覺到格外的頭疼,繼而逐漸的衍生為煩躁,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的發泄點。
至於源頭,最後也,落到了柳湘的身上…………
一直到中午,李瀟瀟交代我好好休息調整一下這件事,我完全沒有做到,甚至狀態變得比早上才起的時候還要糟糕。
有些艱難的趕到公司,來到工位上,打開電腦麵對著屏幕,我的腦子裡完全對公司眼下的這個項目沒有任何的頭緒,腦子裡完全是一團亂麻的。
敲鍵盤的手隻輸入了一個標題,就完全沒辦法再繼續下去,或許是狀態過於明顯,工位就在我側麵的田小櫻似乎也察覺到了問題,滑動著辦公椅坐到了我旁邊來。
“方良,你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怎麼的?臉色這麼差,如果不行的話,我建議你把下午的假也請了,然後去醫院看醫生,強撐是不能提高工作效率的。”
“…………我沒事,就是沒休息好而已,等會兒點杯咖啡就行了。”
有些勉強的笑了笑之後,我隨便找借口糊弄了一下,見我如此,田小櫻也輕點了下頭,沒有再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之上。
“行吧,總監把你提到項目組裡麵去了,這件事她也告訴了我,你才入行,時間不算太久,方案的事情,如果有什麼弄不懂或者是困難的地方,你都可以找我,某些地方我是能幫上忙的。”
“知道了,謝謝。”
雖然知道該給一個比較正麵的回應,但是此刻的情況特殊,也讓我完全沒辦法更好的調整自己,也隻能勉強的道了個謝。
而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柳湘對於我而言的影響到底是有多大。
先前自以為的那些狀態,都因為一個偶然間的碰麵而土崩瓦解。
我實在弄不明白,為什麼柳湘還要選擇回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最後去北京的那趟得到結果之後,我基本上是在心裡麵認定了,自己此生沒什麼可能和柳湘再遇見了。
一大一小兩個城市,相距遙遠,追求也完全的不同,和她分開回到永州之後,我已經對留在北京完全沒有什麼想法,而柳湘呢,之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除非某一方麵刻意的主動,不然碰麵的概率基本為零,但我實在沒有想到,柳湘變成了主動打破這個定局的一方。
那麼,這份主動,到底是為了什麼呢,還有昨晚上簡短的對話,還有我看見的那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能有很多,但好像都已經擺在麵前的其中一個,是我怎麼都不願意去往那上麵去想的…………
一直到下班的時間,我麵前的電腦屏幕上,還是隻有標題的幾個大字,一整個下午的時間,我基本上就是這麼乾坐過去的。
察覺到了自己的狀態再繼續待在公司就是浪費時間,在正常下班的時間點,我果斷的關掉了電腦,然後來到了總監辦公室門口,伸手叩響了門。
“進。”
聲音有些沙啞,但是也能聽出來一份熟悉的感覺,伸手推開門之後,先進入視線的,則是李瀟瀟的背影。
她背對著門口站著,而身前的辦公桌麵上,電腦和擺飾全部都已經被搬空,隻剩下了一堆帶著鉛筆線條的圖紙。
而李瀟瀟一隻手撐著桌麵,另一隻手拿著鉛筆,整個身體幾乎全部趴了下去,在一張圖紙上專心的描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