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絕色醫妻!
很普通的一家小麵館,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小說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店內坐著一個穿黑色毛衫的身形瘦削的人。
蘇畫從外麵確認了這是自己要見的人,吩咐沈邦和白鴿留在外麵,自己拄拐走進店裡。
店裡靜悄悄的,不見店老板,也不見服務員,隻有頭發剪成板寸的沈莫。
沈莫看著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除了中指戴的顏色灰撲撲的顯陳舊的指環,耳飾、項鏈這些首飾一個沒有,穿的還一身黑。黑色毛衫搭配黑色牛仔褲、黑色靴子,搭在旁邊椅背上的羽絨服和圍巾也是全黑,不見一絲鮮亮的顏色。
蘇畫心裡想著,“明明是個年輕姑娘,打扮的卻像個假小子”,慢慢走向有過一麵之緣的沈莫。
素麵朝天,低頭摳著手心老繭的沈莫這時抬頭,眼底的寂寥瞬間被一絲喜色替代,“來了!”她說著站起來,幾步過去拉開對麵的椅子,請蘇畫坐。
蘇畫道了謝,拐杖靠放在旁邊的椅子上,脫下羽絨服放一邊坐了下來。
沈莫坐回原位,“喝水還是飲料?”
“謝謝!我不渴。”
“那就吃碗麵吧!這家的牛肉麵很正宗。”
“是麼,那就來一碗嘗嘗。”
沈莫聽了,心情更好了,站起來去了後廚,很快回來,手上多了個黑色背包。她坐回椅子,打開背包拉鏈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蘇畫,“你想知道的都在這裡。”
蘇畫沒和沈莫客氣,接過文件袋打開,往桌上一倒,幾張打印紙,一疊照片,一個u盤進入眼簾。她的動作頓了一下,這才拿起照片一張一張地看,心底起波瀾。當時時間緊迫,身為陌生人的沈莫主動靠近她,報上名字說願意幫她做事。
萍水相逢的人,又是在那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信!可當時的沈莫眼裡寫滿認真與堅持,而看守她的人就要回來了,她便急匆匆地隨口提了一句“我要知道綁架我的幕後主使”。事情過去了一周,她並沒有把沈莫的承諾放在心上。沒想到,沈莫居然真的做到了承諾她的事。
沈莫抿了一口白開水說,“你一定覺得奇怪,我為什麼能查到這些。其實也沒什麼,在地下賭場和你分開後,我沒有走遠,一直在暗中觀察,看到你被不停轉移。給警方線索的幾個電話其中一個是我打的,剩下的是答應幫你的人打的。你識人能力不錯,但那個女研究員你看走眼了,若不是我攔截及時,她早把你賣了。”
“聽說她的腿被人打殘了。”
沈莫隻是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想要什麼?”蘇畫的眼神從沈莫左手中指上的指環上劃過。似木非木,似石非石,或許,材質和她的鐲子一樣古怪。
“替你擋子彈的神物。”
蘇畫一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扶額失笑,然後一指自己的傷腿,“槍傷,真有你說的神物,我會變成這樣?”
沈莫笑了笑,一指蘇畫戴鐲子的那個手腕,再指自己左手中指上的指環,“我偶爾能聽到一些聲音。”她一指自己的頭,“這裡發出的奇怪聲音,告訴我說,它們同宗。而且,它們是子母關係。你的是母,我這個是八子之一。‘母’能控製約束‘子’,‘子’從屬於‘母’。‘母’能毀了‘子’,同樣的,‘母’能保護‘子’。”
蘇畫一臉懵,表情跟聽天書一樣,“……”什麼鬼?
“你一定覺得我瘋了,我也希望自己瘋了。瘋了,一切都隻是臆想,不用再受這樣的煎熬。”沈莫說著,眼底溢出水氣。她努力,非常努力地控製,這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擠出一個比哭還讓人難受的笑容,“抱歉,失態了。”
蘇畫不是個擅長言辭的人,很想說“要不,我給你把脈看看”,又覺得不好開這個口。這時,她神色一凝,感覺手腕上的鐲子有一股異樣的反應,說不清、道不明。她吃驚之餘,麵上卻維持鎮定。好在鐲子在袖子裡,外人看不出異常。
“我需要你的幫助。”沈莫一指給蘇畫的文件袋,“這是誠意。那晚我就等在藥廠外麵,看到有人慌張開車離開,我就跟了上去。這些天我一直在忙著跟蹤,總算找到了那些人的大本營。地址在最後一張紙上。”
然後,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直到後廚傳來幾聲敲打聲,這才打破沉悶的靜。
沈莫起身去後廚,很快端了個大托盤回來。兩碗牛肉麵,四份分量不多的小菜。
對坐的兩人拿起筷子,低頭吃麵。雖然氣氛怪,但難得牛肉麵好吃。
吃完麵,沈莫突然摘下左手中指上不起眼的指環,遞給蘇畫。
蘇畫鬼使神差地接過來,稍稍挽起自己的袖子,指環往鐲子上的其中一個暗格部位一扣,像啟動了某種機關一樣,一下就扣上去了,看著嚴絲無縫。她呆住,“……”好詭異。想要把指環摳下來,卻無從下手,想著這是屬於彆人的東西,千萬要拿下來,沿著邊緣一陣摩挲,極輕的哢噠一聲,指環自己彈出來脫離鐲子掉到了桌麵上。
沈莫伸手取過指環套回中指上。
蘇畫,“……”
沈莫低頭摩挲著掌心的老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