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熱鬨的歡笑聲,但是再熱鬨的地方,也是有冷清之所的。
皇宮最邊緣的角落裡,和那些燈火輝煌的熱鬨不同,這裡的屋子都有些老舊破爛了,氛圍更是冷清得仿佛那寒冷的雪夜一樣。
嘎吱……
木門被打開,在這安靜的夜晚,老舊木門的嘎吱聲顯得格外詭異和滲人。
下一秒,蘇楠看著從那門內走出了一個三頭身的小小人兒。
他身上穿著很單薄的衣服,一張雪白的小臉被凍得紅彤彤的,他拎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水桶,吃力的踩在雪地裡往外麵走著。
小家夥剛一出門,就被外麵的冷風吹得瑟瑟發抖,瘦巴巴的小身板在這寒風中感覺隨時都會被吹走一般。
他穿著一雙打了好多補丁的鞋走在冰冷的雪地上,蘇楠看著都替他冷了,有一種想要將小家夥抱起來護在溫暖衣服下的衝動。
小崽崽拎著桶費力的走到水井邊,然後開始打水,那雙拉著繩子的小手被凍得紅彤彤的,打水的同時還冷得連忙跺腳。
蘇楠“艸!這踏馬是皇宮裡?這小孩兒怎麼回事?大冷天的讓他穿著這麼單薄的衣服?”
蘇楠看得拳頭都硬了。
[宿主你看清楚他的頭發和眼睛。]
小崽崽的頭發是雪白色的,眼睛則是煙紫色。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在古代為異象的外貌特征,小崽崽可能生下來就被視為不詳,也被視為妖魔。
所以在這熱鬨的皇宮內,這清冷偏僻的地方,可能就他一個人生活在這裡,因為沒人敢和他呆在一起。
小家夥打水的時候差點兒沒拉住繩子摔到水井裡麵去,看得蘇楠膽戰心驚的。
‘那我什麼時候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可憐的小崽崽讓她有種想要急切的過去保護他的心思。
[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的身份還沒準備好。]
‘那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冷風中這麼凍著吧。’
身上穿的衣服都薄成這樣了,這漏風的房子裡也不可能有什麼保暖的東西,她都懷疑這小崽崽多待兩天就會被凍死了。
[宿主你可以通過商城送一些東西給他,但是每天隻能送一次,而且能送的東西也有限。]
‘那快點,怎麼送?’
祁佑很是吃力的將裝了小半桶水的木桶拉起來,在這期間手心已經被磨紅了,小臉更是被凍得僵住。
將水桶提上來之後他微微吐出一口氣,寒冷的雪夜裡,他吐出來的氣都在瞬間變成了白色的霧氣。
聽著遠處傳來的熱鬨聲音,他抿著小嘴巴,那雙煙紫色的漂亮眼睛裡透露著渴望和向往。
但是他更清楚,那些熱鬨都不是屬於他的,他隻是一個怪物,沒人會喜歡他的。
低垂著頭,祁佑又慢吞吞的將水拎到了屋子裡,然後關上門連忙跺腳,他不斷的往手心裡哈氣。
“咕咕咕……”
肚子傳來一陣響聲,他已經很餓了,今天就隻吃了一頓飯,還是乾巴巴的饃。
“沒關係的,再忍忍,明天就能吃到飯了。”
小家夥聲音小小的安慰自己。
房間裡其實並沒有比外麵暖和多少,因為很空曠,整個房間裡都沒有多少裝飾,隻有一個瘸腿的木桌,一根凳子和粗糙的木質衣櫃,以及冷冰冰的床,床上的被褥已經很陳舊了,也單薄得很,卻被收拾得整整齊齊,房間裡也很是乾淨。